当我是禽兽吗
当我是禽兽吗
我家世子说,暂不见客,大人请回吧。府邸管家作了一揖,客气道。 正端着茶盏仰头牛饮的姜玚一听,一口温茶顿时卡在喉头:咳咳抹去唇角水渍,他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陈管家暗付这位大人瞧着年纪轻轻,没想到耳朵不大中用,面上不显,再度躬身:世子说,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回府休息,有事改日朝堂再叙。 朝堂再叙?叙个鬼啊。 他不信邪,一字一顿的重申:你确定,有报我的名? 没错,左右骁卫姜大人。老管家笑眯眯道。 很好,看来十几日不见,那小子哦不,那女人的胆子肥了。 忿忿出府,在一声声恭敬却略显假惺惺的大人慢走中,姜玚翻身上马,策着缰绳前行几步,倏地又勒住,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 凭什么她说不见就不见?情势何时由她主导了! 抬眼望向天际,最后一丝晕黄被云层吞噬,整片大地陷入暗色中,心下一动,念头升起。 高高的院墙下,两名家丁提着灯笼经过,其中一人忽感脖子后刮过一阵凉风,下意识回首,黑黢黢的,空无一物,别说人,连只鸟都没。 怎么了?同伴奇怪道。 没、没事。那人挠了挠后脑勺,摇摇头。 待两人离去,假山后冒出半个黑影,身形一晃,潜入了最近的主院落。 连着摸错两处,姜大人半蹲在屋顶之上,摩挲着下颌想了想,足下轻点青瓦,几个起伏,往偏僻的角落探去。 当寻到一格外雅静之地,他心中有了八九分把握。 不得不说,这女人够谨慎,藏得够深,想必除了生母,府中应无他人知其秘密。 主寝室十分易找,因为放眼望去,唯一间二起居的屋子亮着。 以防万一,姜玚还是先来到窗下,透过缝隙往里窥觑。 房内只有一人,罩着件素色单袍站在玄关处,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不过那清冷秀美的侧颜,正是季子卿无疑。 他懒得走正门了,索性推开窗棂,一个鹞子翻身,轻轻跃了进去。 定睛看清对方的行为后,不禁诧异道: 大晚上的,你在浇花? 纤瘦人儿闻言手一抖,褐色汁液顿时泼洒到了地砖上,晕开一小片脏污。 风尘仆仆、神似宵小的姜大人与双颊泛着不自然红晕、偷偷倒药的裕世子,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你脸红什么?姜玚蹙起眉,不自在的撇了撇唇角。 他还从未见过这般的季子卿。 发髻虽规规矩矩束着,却松松散散,数缕青丝荡在两鬓,平添了几分妩媚,而那双平日冷淡的眸子此刻似蒙了层薄雾,迷迷怔怔的。 罩衫足够宽大,但依然能看得出未绑束胸,饱满双峰将布料撑起一抹不容忽视的弧度,小巧锁骨也暴露在空气中,喉结处没贴东西,脖颈光滑修长。 冷冷清清的美人,未染脂粉,别有一番慵懒风情。 不是脸红她本能反驳,可一开口,嗓音亦与往日不同,软软的,毫无攻击力。 他抱着臂,闲闲道:那是什么?莫非是世子太过燥热,需要泄泄火? 的确挺热。倒光汤药,她返身将空碗搁到小茶几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我发烧了。 发烧?他难以置信,这三伏天,你还能受寒? 嗯。她重回床榻,靠着软垫躺下,平静地说道,有恙在身,恐怕没法满足你的需求,所以才让管家委婉回拒。 他气笑了:直说便是,绕什么弯子,你都病成这样了,当我是禽兽吗! 季子卿抿唇不语,视线默默下移。 不知何时,男人胯下已然鼓鼓囊囊的高高撑起,由于是利落劲装,连个遮挡都没有,格外明显。 义正言辞的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