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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曦澄同人:化犬尋春(完) rou/H/R18/NC-17

    

【魔道祖師】曦澄同人:化犬尋春(完) rou/H/R18/NC-17



    化犬尋春by朝朝

    相關作

    【魔道祖師同人】

    主    角:曦澄    副CP:忘羨

    關鍵字:BL,H,R18,NC-17,甜文,夢境,迷你澄,化犬曦

    忘羨相關作

    =×內容天馬行空,請勿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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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他從未來過此處,遍地長滿了白色小花,延綿至遠方天際連成一點,四周沒有任何長青綠樹,就是這麼一片白色花海。

    兩側是巍峨的山壁,朝上看去也望不到盡頭。

    這裡是哪裡?江澄疑惑地搔了搔腦袋,他不是早已回房熄燈了?怎會來到此地?

    放下摸著腦袋瓜的手,在面前癱了開來。

    忽然,他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眼前的花海之所以滿山遍野開無盡頭,山壁之所以連天而成一隅方寸,並不是因為此處如何雄偉壯麗,而是因為他變小了。

    看著面前幾乎和他拳頭一般大小的白杏花苞,小江宗主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一回事?

    茫然地環顧四周,眼前確是一大片的花海,他此刻的身高僅僅能從花叢中探出一顆腦袋瓜,低頭看著腳下,腳邊的碎石子竟和自己整個腳掌一般大小,江澄已然風中凌亂。

    難道是魏無羨的妖法?

    第一時間想起那個該死的混蛋,江澄幾乎可以想像夷陵老祖得意洋洋看他笑話的痞樣。

    「魏無羨!你給我死出來!不要玩了!」

    江澄扯開喉嚨大聲罵著,他身形雖縮小了,但仍中氣十足,嗓音飄出了頗遠的距離。

    但是回應他的只有春風吹拂草木的颯颯作響聲。

    難道不是魏無羨那廝?

    江澄皺眉,他想爬上高處看看,但無奈此地竟無一棵大樹,山壁看上去十分陡峭,別說爬上去了,連個可以攀附的地方都沒有。

    無奈,他只好抬起步伐,試圖走出這片杏花海。

    一邊撥開幾乎和他等身高的花叢,一邊臭著臉往前走,因為他發現總是別在腰間的三毒,竟然不見了!

    莫名發生怪事就算了,身上竟連個防身武器都沒有,好險紫電還在他手上。

    轉了轉手指上此刻比針孔還小的紫電,江澄眉頭蹙得更緊了。

    「魏無羨」

    「金凌」

    他一邊喊著,一邊走著。

    這處著實怪異得很,照理說此等草木橫生之處(雖然沒有木),自是飛禽走獸、蛇鼠蟲蟻聚集之地,可他走了近半個時辰,卻什麼都沒有遇見。

    一路走來,江澄細細回想,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睡前那幾日收到藍曦臣稍書予他,說姑蘇地界有要緊屍害需前往處理,趕不及冬至回蓮花塢陪他搓湯糰子。

    好笑,又不是三歲稚兒,誰在乎揉弄那黏乎乎的東西,又不是魏無羨那無聊找事的傢伙。

    思及此,江澄卻沉靜了下來。

    嘴上說著不希罕,但他心底又何嘗不介意。

    想他當初允諾和藍曦臣在一塊時那人說的話。

    晚吟,你不是一個人。若無人陪你圓月對飲,有我;若無人陪你提燈搖元宵,有我;若無人陪你賀冬搓糰增歲,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我會一直都在。

    騙子。

    江澄的眉結已成了麻花狀,想到那人白衣素雅、清逸動人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咬咬牙,扯開喉嚨:「藍渙!你個混帳!」屬於江澄的嗓音在空中迴盪,不一會便散了開來。

    深吸了口氣,江澄惡意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枚很難看的笑容。

    一股惡氣總算吐了出來,想他收到信後的那幾日都不甚痛快,憋屈得緊,又不好在蓮花塢自家人面前發火,可以擺架子隨便罵罵的金凌又成了蘭陵家主,罵他都得給他留三分顏面,這下趁四下無人,也算出了口氣。

    反正不會有人聽見。

    江澄還在絮絮叨叨地碎唸著,一聲吠鳴倏地從遠處傳來。

    江澄愣了愣。

    那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伴隨著鳴叫,還有動物快速穿梭草叢而過的沙沙作響聲,以及疾跑時的踏步聲。

    有狗?

    江澄也是養過狗的,自然對這吠聲熟悉非常,加上他十分喜歡犬類,於是便停下腳步,好奇地往身後看去。

    本以為見狗就四處逃竄,嚎得驚天地泣鬼神那檔事只有狗慫魏無羨才幹得出來。

    只是江澄錯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現在的尺寸。

    當那狂吠的惡犬身影出現後,江澄才驚覺事態嚴重。

    那狗身形幾乎是他幾十倍大,一排利牙露出,涎著唾沫,凶神惡煞,一看就是發了狂。

    看那惡犬不懷好意地朝自己奔來,江澄忍不住顫了顫,立馬抖動右手,將紫電幻化成鞭,隨著電流聲,通體紫紅的長鞭朝那惡犬抽出!

    「劈啪。」

    隨著這一聲,江澄的臉上青白交錯,面如死灰。

    只見紫電的電流小得可憐,鞭身又細又短,堪比衣衫上脫落的線頭,這一擊抽出,只擊落了跟前白杏花莖身的一片葉子還是剛長出芽來,個頭最小的那片。

    「哼。」

    江澄冷靜的收回紫電,看著不遠處朝自己奔來的黑色大狗,轉身。

    「我cao阿!!」天要亡他!!

    江澄猛地衝了出去,第一次深深體會魏無羨見狗便嚷得如殺豬般的恐懼。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邊發出慘叫邊拔腿就跑的慘狀,哪還有一宗之主的氣勢,只是他嚎得越慘,身後的惡犬便吠得更兇、追得更緊。

    更令江澄汗顏的是,一人一狗的步伐跨距顯然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他跑得拚死拚活,那狗一個躍步就追了上來,不多時,已經來到他的後頭,那屬於獸類粗喘的氣息就噴薄在他後頸。

    打從心底湧起的驚懼,讓江澄再次高聲呼喊了起來。

    「哇cao!」

    「不要過來啊!!」

    「走走開啊!!救命啊藍渙!!」

    就在這一聲響起之時,追趕在他身後的惡犬被一旁草叢竄出的東西給撲飛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又被那東西撕咬了好幾口,沒幾下功夫便發出了哀鳴。

    江澄自然發現身後的異狀,但又跑了一段路,確定身後沒有東西追趕,才敢回頭張望。

    那是一隻十分漂亮的中型狼犬,通體雪白的柔軟白毛,晶晶亮亮地和緩飄揚,眸色有點淡,卻顯得空靈而威懾。

    那狼犬兩隻前腳踩著方才追著自己的黑色大狗,雖然身形不比對方大多少,卻蠻橫地制服著對方。

    「好漂亮」江澄眼前一亮。

    他雖然養過不少狗,但還沒見過毛色這麼澄淬、體態如此優美的犬隻。

    那狗似乎聽到江澄的讚嘆,一雙漂亮的眼睛看了過來,牠看著江澄,沒有撲擊黑犬的震懾,江澄甚至覺得那狗似乎在對他笑?

    通體雪白的狼犬低吠了兩聲,似乎是在對江澄說著:「不要怕,我過來了。」

    接著便鬆開了前爪,朝江澄的方向邁了兩步。

    「小心!」

    江澄提醒時已經太晚,原本被壓制在地的黑狗,在狼犬鬆開前爪的一瞬間咬上了對方的後腿,血花立刻濺了出來。

    江澄下意識便撲了上去。

    方才他還怕那黑色大狗怕得要死,但看見白色狼犬受了傷,江澄卻立刻奮不顧身地撲向了惡犬,彷彿被養傷的是他自己似的。

    他身子雖小,但也不是毫無戰鬥力,奮力一跳便跳上黑狗的後頸,徒手就是一陣亂打、胡亂怒拔。惡犬吃痛而嚎叫連連,氣得不斷轉圈想把江澄甩下,但這只讓江澄將他的毛皮揪得更緊。

    白色狼犬見江澄身處險境,裂嘴露出森森白牙,慍怒地嘶吼起來,卻不敢胡亂攻擊,怕傷了還掛在他身上的江澄,只能不時用爪子去撩黑狗的身子。

    惡犬東躲西閃但身上仍持續掛彩,最後只能嚶嗚地跳動起來,拼命想把身上的江澄甩下。

    如脫疆野馬般的舉動,果然讓江澄鬆了手,眼看身上的東西總算被甩了開來,黑色大狗不敢再繼續糾纏,一轉身夾著尾巴跑了。

    江澄被高高甩飛,嬌小玲瓏的身子在半空中畫出一道弧線,江澄幾乎可以望見自己重重摔在地上的慘狀,沒想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從半空中將他截了下來。

    他的衣領被人叼著,整個身子晃呀晃呀地,搖了好一會,才被溫柔地放到地上。

    「謝謝謝你啊。」江澄搔搔頭,看著眼前的白色大狗。

    果然長得十分俊俏!蓬鬆柔軟的毛皮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個幾把頓時有了將牠牽回家豢養的念頭,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希希!

    江澄美滋滋地想著,卻想起自己此刻矮不隆咚的身高,別說把狗牽回家了,他連自己要怎麼回蓮花塢都不知道。

    唉。

    那狼犬看著江澄,雙眼炯炯有神,道不出的英姿煥發,牠慢慢伏下身子,將大大的腦袋放到了江澄跟前,似乎在討拍。

    江澄看著喜歡,伸手拍了拍,入手的毛皮果然十分柔順,細緻得不似獸毛,反而像人髮那般柔滑,忍不住又多揉了幾下,白色狼犬似乎喜歡得緊,喉頭發出幾聲呼嚕,腦袋又往江澄的掌心拱了拱,幾乎把他蹭得後退了大半步。

    大白狗撒嬌討摸的舉止,讓江澄總是繃著的臉難得列開微笑,打定主意不管如何都要將這靈犬拐回家圈養。

    順毛的同時,江澄看到白狼犬後腿的血跡,因為牠一身雪白的毛皮,那血紅的傷處便顯得十分刺目猙獰。

    江澄皺著眉往自己懷裏掏了掏,掏了半天只掏出一條姑蘇藍氏的雲紋抹額,於是又想起了那人。

    兩人在一起之後,藍曦臣便將自己的抹額贈給了他,還半強迫地拿走他隨身攜帶的雲夢銀鈴,恬不知恥地說是交換定情信物。

    江澄推搡了半天,藍曦臣死活不肯把抹額拿回去,每次都笑著抱了上來,沒一會工夫,江澄便沒有氣力再去爭這事兒。

    久而久之江澄便不再折騰默默收下,可拿著這抹額感覺不管擺哪都不對,猶豫再三,還是貼身收著。

    想到藍曦臣,江澄不禁又扯了扯嘴角。

    如今自己落難,那人卻不知身在何處,要不是方才白毛狼犬替他趕走了那隻惡狗,說不定他早已成為人家的盤中飧糧,咕嚕一聲吞下肚,看他藍大宗主去哪再找個三毒聖手!

    愈想愈氣,江澄揚了揚手中的抹額:「我也沒有帶什麼東西,哪,拿這個給你包紮一下吧!」

    說罷,便拿著藍曦臣的抹額湊上那傷處,捆了個緊實。

    雖然將藍曦臣十分重視的抹額給這大狗包紮傷口似乎對不住那人,可江澄不知為何,看著白毛大狗那雙淡色晶亮的眼睛,似乎又覺得藍曦臣肯定能夠理解。

    白毛狼犬溫馴地任由江澄給自己包紮傷處,乖巧地不吠也不動,靜靜低頭看著底下忙活的紫衫小人。

    「好啦!」妥妥地打個結,江澄吁了口氣。

    媽呀,給這麼大一隻狗捆傷口可是體力活呢!江澄低低笑著。

    那狗看江澄一個人樂呵呵笑著,眼神一瞬,抬起了頭,伸出紅紅的舌頭,舔了舔江澄的臉。

    江澄突然被偌大的舌頭舔過臉頰,嚇得後跳一步。

    「哎,你你幹嘛別舔」

    不管是誰,一條濕漉漉的大舌頭突然往你伸來都會嚇到的!

    可那狗卻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大紅舌面不斷舔舐著江澄,臉頰、頸子、額頭都被舔得濕成一片,最後那條大舌,似是刻意地舔過了江澄的唇。

    他竟然被一隻狗給親了!

    江澄無奈地這般想著。

    犬類特殊帶有紋路的粗糙舌面劃過江澄的唇瓣,他還來不及對「被狗親吻」一事作出感想,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那隻漂漂亮亮向他撒著嬌的白色大狗,忽然「噌」地一聲,雙腿後頂前爪上舉站起了身,接著一個旋身,化成了人形。

    眼前發生的變化讓江澄瞠目結舌,白犬身上那柔軟飄逸的白毛化成了一襲翩翩白衣,淡色朦朧的瞳目鑲在一張俊逸雅正的面龐上,那人盈盈一笑,儒雅而清俊,正是藍曦臣。

    昂著頭望向前方一米八八高的藍曦臣,江澄內心無語。

    且不管為什麼藍曦臣會變成狗(或是狗為什麼會變成藍曦臣),也不管方才那狗對著他撒嬌又磨蹭(他也喜愛地摸了個遍),也不管他被黑狗追得亂嚎毫無形象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為毛他一米八五會縮成一八點五,而藍曦臣卻還是妥妥的英姿挺拔!

    江澄恨得牙癢癢地,打從心底拒絕相信眼前人就是方才的大狗!可此刻那人腿上綁著的白巾,分明是江澄給紮在狗腿上的那條抹額,就連沾上的一絲血跡也紋毫未變,這讓江澄想找理由開脫也做不到。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藍曦臣乃方才的大狗變幻而成已成定局。

    藍曦臣是狗!

    這話怎麼想江澄怎麼彆扭。

    藍曦臣若真是狗,那和他耳鬢廝磨的自己又算是什麼?

    江澄臉黑。

    此時此刻腦袋已經亂成一灘糨糊的江澄,只能傻愣愣地仰望眼前巨人般高大的藍曦臣。

    自己與此刻的藍曦臣對比,只和白杏花株差不多大小的江澄,基本和螻蟻無二差別。

    腦帶飛速地想著一堆有的沒的,江澄實在拉不下臉去喚興致盎然低頭望著自己的藍曦臣,一想到他是方才對著自己亂舔一通的大狗變成的,江澄原本黑著的臉頓時就煞白了。

    看著面前的藍曦臣,一張臉又黑又白又紅的繞了好幾圈。

    被一隻漂亮的狗崽舔來舔去,和被藍曦臣舔來舔去,完全不可等同評論好嗎!

    愈想愈懊惱,雙眼一凜,江澄毫不猶豫地閃身躲進了一旁的花叢中,在藍曦臣的眼皮底下做著無用工夫。

    果不其然隨著一聲輕笑,藍曦臣穿著白衣的頎長身子蹲下了身,纖纖十指溫柔地分開花叢,不費吹灰之力地便把那紫色小人給揪了出來。

    「晚吟,你躲什麼呢?」藍曦臣笑道。

    「cao,誰誰躲了!」江澄脹紅著一張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無奈看著藍曦臣近在眼前的那張臉,放大了看江澄才發現這人確實完美無缺,那皮膚光滑細緻比女子還好看,那唇、眉、眼生得確實俏極了,多一分太多、少一份又太少,就是這樣恰恰好的比例,塑成了恰恰好的藍曦臣。

    偏過頭不去看那總讓他心頭鼓譟的人,江澄對著藍曦臣那張總是盈盈淺笑的臉,就是狠不下心生氣,悶悶地道:「你那是怎麼回事?怎麼變成狗了?」

    「我也不清楚,醒來就變成了狗兒了,還沒想明白就聽到你在喚我。」藍曦臣笑道。

    一想起方才被惡犬追著跑,情急之下喊出來的正是藍曦臣的名字,江澄便一臉窘色。

    看著被自己影子籠罩其中的江澄,歪著臉、臉頰鼓鼓的、短手短腳,小巧玲瓏得可愛,藍曦臣打心底泛起喜歡。

    想起自己清醒過來後轉眼便看見這小小的人兒,艱苦萬分地在一片花叢中奔跑,後頭還追著一隻大黑狗,藍曦臣就有些糾結。

    幸好他來得及時,若再遲個一會,難保他的江晚吟就成了別人的江晚餐了。

    忍不住伸手蹭了蹭江澄,看那人不悅地拍開自己的手,藍曦臣笑著繼續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陷入這種狀況,不過我大概猜到了幾分可能性。」

    「什麼意思?」江澄挑眉。

    藍曦臣頓了頓,有點啼笑皆非的開口:「我們大概是在夢裡。」

    「這是在作夢?」

    江澄疑惑,伸手就往自己的臉上狠狠捏了一把,「不是阿」江澄皺眉,疼。

    哭笑不得地看著江澄自虐,藍曦臣忍不住伸出手指揉了揉對方被捏得通紅一片的臉頰,這次江澄沒有拍開他的手,看來是真疼了。

    「不是你在作夢,而是我們的神識來到了夢中。」藍曦臣解釋。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某人的夢中。我們現在處的地方是雲深不知處的藥田。」

    「藥藥田?」

    「是阿,你變得太小可能看不出來。來,我帶你。」

    藍曦臣說完便朝江澄攤開左手掌心,長年練琴練劍的手指上有厚厚的繭,但掌心處卻顯得十分白嫩。

    江澄心情複雜地爬上藍曦臣的掌心,踩在軟rou上的感覺叫他寒毛直豎,但一想到是藍曦臣的手,又安了安心。

    那人的手指末梢略微冰涼,但掌心卻十分溫暖。

    藍曦臣的五指輕輕攏著,大拇指橫亙於江澄腹間,防止江澄摔落。

    看著藍曦臣輕輕覆上自己腹部的指頭,江澄感覺臉上熱熱的,腹部畢竟是十分私密的地方,雖然藍曦臣不是沒有摸過,但還是讓他感到窘迫。

    猶豫了半天,江澄不知自己到底要推開那指頭,還是要抓緊那指頭?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伸出了手臂,緊緊抓著藍曦臣的拇指。

    看著心上人幾乎掛在自己的拇指上,乖巧地窩在自己掌心,那袖珍可愛的模樣讓藍曦臣的胸口顫了兩下,不禁在心中輕輕嘆氣,看來事情和他料想的大致無二。

    藍曦臣輕輕抬起江澄,不敢太出力,怕握緊了折了那人,又怕鬆了掉了,有些心驚膽戰地將心上人舉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江澄穩穩地半躺在藍曦臣的掌中,從指縫中探出頭往下望去,總算看清了此處全貌。

    這處確是一片藥田沒錯,一大片的農地被鋤成了好幾個區塊,分別栽種著不同的草藥花卉,而他剛好就落在一小塊栽著白杏花的田畦內,之前會認為花海無邊無際只是因為他個頭過小根本望不到盡頭,而他看見的連天山壁,也只是被理得異常平整而無攀爬之處的土坡。

    頓時無語。

    眼看江澄不說話了,藍曦臣略帶歉意地笑道:「晚吟,抱歉害你受累了。」

    「此話怎說?」江澄聽出了藍曦臣話中有話。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會變小應是因為我的關係。」

    江澄詫異地看著藍曦臣,小小的腦袋努力抬起頭,頭頂的藍曦臣和藍忘機不同,臉紅起來頰上會染上好看的紅霞。

    「我做這夢有一陣子了。雖然我們互許過承諾,可我們之間橫亙著姑蘇和雲夢,明明應允過要和你一起看朝夕朝落,可終究聚少離多或許是我實在太期許能和你相偕相伴,我曾夢過你變成這般丁點大,我便能將你揣進兜內,不管到哪都帶著。」藍曦臣的嗓音很好聽,柔柔順順宛如他彈奏的琴音。

    說到這,藍曦臣那雙好看的眼睛瞇了起來,嘴邊是一抹傻氣的笑:「我是不是太孩子氣了?」

    江澄嘴角抿得緊緊的,胸口又是喜歡又是心疼,聽了藍曦臣一席話他才醒悟過來,見不到面難過不解氣的又豈止是他一人?

    「我我也一樣。」撅著嘴,江澄囁嚅地道。

    「嗯?」藍曦臣疑惑。

    江澄臉上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腦袋:「我也曾想過,若你不是什麼姑蘇藍氏的澤蕪君,只是我養的一隻小白犬,每天就陪著我玩兒,偶爾逗逗你,那該多好?」

    聞言,藍曦臣詫異地笑出了聲:「所以我才會變成狗?」

    江澄尷尬地偏過頭,卻忍不住在心中回想起方才那隻漂亮的雪白狼犬藍曦臣幻化成犬,的確是極品絕色。

    「那我們怎麼離開這個夢境?」江澄問。

    「一般來說,要脫離夢境不外乎驚嚇就是墜落。」藍曦臣。

    「這簡單,我跳下去不就得了。」江澄說著,就從藍曦臣的掌心探出了大半個身子,看樣子是打算直接躍下。

    嚇得藍曦臣趕緊用雙手裹住江澄:「不可!」

    江澄被藍曦臣兩隻大手緊緊合握,全身上下都和藍曦臣的掌心緊緊貼著,不假思索地便掙扎起來,待藍曦臣鬆手時,江澄早已衣冠不整。

    看著自己掌心的江澄,髮也亂了、衣襟也開了,還被擠得紅了臉,看起來就像個糖人兒般秀色可餐。

    藍曦臣忍不住伸出兩指錮住江澄兩隻細如柳杖的雙手,另一手則撫上了那小巧的身子細細撫娑,食指一扯一掀,江澄整個胸膛就露了出來。

    「你你幹麻!」江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藍曦臣會這樣對他。

    過往兩人行敦倫之事時,藍曦臣總會得到他的首肯才碰觸他,從不勉強分毫,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親吻也十分尊重江澄的意願,縱使江澄拉不下臉答應,他也會耐著性子反覆地問,直到得到一枚幾不可察的首肯才會動作。

    所以江澄完全無法接受藍曦臣現在的行為。

    「晚吟抱歉,就一下。」

    藍曦臣臉上還是一派優雅的笑容,可手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望著江澄袒胸後露出的胸前兩點,小小的就像兩顆紅色的芝麻,藍曦臣忍不住用指頭壓了壓,見江澄忍不住抖了抖,又用指尖來回搔癢,不一會那兩顆芝麻粒便緩緩地挺立起來。

    「藍曦臣!你他媽給我放開!」

    江澄已經怒紅了臉,雙手被禁的狀態下他只得不斷踢著他的小短腿,將藍曦臣朝他伸過來的所有手指都踢開,只可惜此舉同雞卵擊石般並無二處。

    「抱歉,晚吟,就一下」

    藍曦臣一邊說著道歉的話,卻仍舊罔顧江澄的意願,三兩下就將那紫色小人身上之物全數除去,看著那身帶著健康色澤的彈性肌膚全數露了出來,藍曦臣感覺自己的胸口震得更劇烈了。

    他何嘗見過如此狀態的江晚吟?

    江澄緊皺著眉,雙手仍舊被高高舉起動彈不得,全身上下被扒光的羞恥讓他忍不住顫抖,為了避免春光外洩,他只得緊緊合著雙腿,試圖維持最後一絲防禦。

    只是並無甚作用。

    藍曦臣淡色的雙眼頓時沉了下來,江澄看著藍曦臣的眼神,渾身一抖。他對這種眼神實在太過熟悉

    藍曦臣幾乎沒出什麼力,就將江澄的雙腿給大大地扳了開來,小巧渾圓的臀瓣上方鑲著紅豆般大小的「小晚吟」,此刻正可憐巴巴地垂著,隨著江澄羞恥的顫抖而一跳一跳。

    「藍曦臣你住手!」被擺弄成羞恥姿勢的江澄全身泛起紅潮,襯著藍曦臣白嫩的掌心,看起來誘人非常。

    藍曦臣難得歛下了笑容,眼中充滿了慾念,伸出柔軟的指腹滑過江澄裸露的肌膚,柔嫩的胸、結實的腹部、彈力十足的臀藍曦臣詫異地發現,他手指劃過之處皆在江澄身上留下了紅痕。

    果然還是無法控制力道嗎?

    藍曦臣皺了皺眉,抽開了手,看著在自己掌心不斷扭來動去的江澄,想了想,不弄傷晚吟的辦法

    「藍藍曦臣!你要幹嘛!」

    原本還像隻蟲子不斷扭動試圖掙脫的江澄,乍然看見藍曦臣貼近的臉,一瞬間浮上腦海的念頭讓他全身寒毛直豎。

    看著藍曦臣毫不猶豫貼了上來的唇,江澄嚇得閉上了眼,感覺臉頰被輕柔地觸了一下。

    藍曦臣溫和似水波環繞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晚吟不要怕,我就舔一下,不會傷到你。」

    舔?

    舔什麼?

    江澄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預感已然成真,下一秒便感覺一個又濕又熱的物體擦過自己整個胸膛。

    江澄忍不住睜大雙眼,入目的是藍曦臣一翦秋水般的眸子,長長的睫毛搧阿搧,貼著他身子的唇舌十分輕柔,輕柔的鼻息全數噴灑在江澄身上,霎時之間染滿了全身。

    靈活的舌頭滑過鎖骨、胸線、腰盤,在經過江澄的神闕xue時刻意用舌尖頂了頂那小洞,接著一路向下經過鼠蹊,來到江澄早已悄悄立起的小rou芽。

    「不不行」

    全身上下一寸寸被又是親又是舔的,江澄早已忍不住情動,就連原本不斷找空隙努力闔起的雙腿也在恍惚中任人大幅度地張開。

    「晚吟晚吟」

    藍曦臣一邊喃喃喚著舌下人的名兒,嘴上的動作絲毫不馬虎,他親了親江澄兩條白嫩嫩的大腿,鼻間全是江澄那帶點淡淡蓮香的好聞味兒,他可以感覺掌中的江澄微微抖動,原本激烈的掙扎化為一攤春水,於是他伸出舌去舔弄江澄兩腿間的rou芽,果不其然看見江澄激動得彈起了腰。

    「藍曦臣別這樣」江澄睜著兩隻盈滿濃濃春水的眼眸,雙手扯著藍曦臣垂下的髮,手有些抖。

    藍曦臣笑了笑,「別擔心,你只管享受就好。」說著,又埋下了頭。

    空氣中只剩下江澄斷斷續續、幾不可聞的喘息,他的腳趾蜷曲,全身都在輕微的顫抖。

    在藍曦臣的口中,江澄產生自己變成對方食物的錯覺,帶著一點點害怕和一點點期待,以及一絲或許這樣也不錯的念頭。

    舌頭和肌膚接觸的地方十分灼熱,每個呼吸江澄都能嗅到屬於藍曦臣的味道,他說不出那是什麼香味,但卻打心底喜歡得緊,就像他對那人的感情一般,喜歡得緊。

    最後在藍曦臣一記稍重的吸吮下,江澄弓起腰,洩了出來,滴滴白濁濺上了藍曦臣微醺的臉頰,被那人不在意地擦了去。

    =====

    江澄火了,很火很火!

    可他卻拿身邊那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已經好好地穿回了衣服,包子又重新紮回了頭頂,他的臉頰還是熱的,方洩身完的江澄有點倦怠,斜眼看著身邊笑得無懈可擊的藍曦臣,頓時無力。

    「你還娘的笑笑笑!」江澄氣呼呼地罵著,可看對方一臉饜足的笑容,又沒辦法對那人發脾氣。

    「沒有弄傷你吧?方才舒不舒服?」藍曦臣笑盈盈。

    「誰問你那個!正事不幹就想著那檔子事!」江澄怒嗔。

    「因為晚吟小小的實在可愛,我把持不住。」藍曦臣。

    「誰小!再說我小看我還不抽死你!」江澄齜牙。

    「你真捨得?」藍曦臣笑道。

    捨不得,可他絕對不會回答那該死的傢伙!江澄撇著嘴角想著。

    江澄甩了甩頭,從藍曦臣的手掌心站了起來,正經道:「別扯那些沒營養的,我們到底要怎麼脫離這詭異的夢?」

    看著嚴肅起來的江澄,藍曦臣也不好繼續逗弄那人:「我方才發現了些怪異的事情,如果說我們是在夢境中,你變小是因為我的夢,我變成狗是因為你的夢,那那隻惡犬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不怕狗嗎?怎會夢見被狗追?」

    兩人之前頓時沉默了下來。

    江澄立即想到了一個名字。

    「魏.無.羨!!」

    他就知道這種離奇的事情,多半和那傢伙脫不了關係!

    江澄又想了想,看著藍曦臣道:「這麼說那傢伙也在這裡了?!」

    「十之八九,況且雖然我知道這處是雲深不知處的藥田,但我可從沒夢見過此地。」藍曦臣又接著道。

    「那麼難道是?」江澄。

    「忘機定也在此夢中。」藍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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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著推論,兩人便在這藥田四周尋了起來。

    他倆幾乎沒花什麼功夫就找到了可能是罪魁禍首的兩人,只是那畫面讓江澄恨不能用紫電抽昏自己,或是用紫電抽死那兩個狗男男!

    只見從藥田的一處小徑拐彎入內後,是一偌大的木製棚架,棚架上種滿了紫藤,一串串紫白色的花穗長短垂落,煞是絕麗景色

    除了那高高掛在棚架中央,嚎得讓人退步三舍的傢伙。

    「啊啊藍湛,太深了對,就是那裡,使勁」

    江澄的臉色難看到藍曦臣忍不住伸手遮住他的雙眼,而藍曦臣自己原本掛在臉上的微笑也瞬間僵住。

    只見兩人不遠處,魏無羨整個人被高高掛在紫藤棚架上,雙手和雙腳被一條白陵用特異的綁法弄成了大大張開的姿態,春光根本遮也遮不住,在他身下是據稱雅正端方、嚴以律己的含光君藍忘機,藍忘機仍是一張冷臉,但從他紅成一片的耳垂可以得知他也甚為激動,而此刻那冷情寡欲的藍二公子正抓著魏無羨被迫張開的雙腿,從下方貫穿夷陵老祖,不斷來回撻伐。

    「藍湛、含光君、藍二哥哥我不行了、要被頂穿了」魏無羨雙頰一片緋紅,腦袋瓜不斷左右擺動,顯然是舒服得緊。

    「你自作自受!」藍忘機的額間是一層薄博的冷汗,似乎被夷陵老祖撩撥得有些受不住,咬得牙根都快碎了。

    「啊啊好熱好大」

    「啊啊藍湛、藍二哥哥快,親親我」

    「啊啊要去了要射了不行了」

    江澄坐在藍曦臣掌心,雖然藍曦臣體貼他掩住他的雙眼,但那一聲聲yin言蕩語卻仍不間斷地傳入江澄耳中,瞬間逼裂他的理智線。

    「魏無羨!!」

    江澄咬牙大喊,瞬間跳下藍曦臣的掌心,藍曦臣心下一驚還來不及伸手去接,就見尚在半空中的江澄忽然瞬間拔高,一轉眼就恢復到原本一米八五的身高。

    方落地,江澄沒有半點停頓地右手一甩,重新回復到原本狀態的紫電氣勢磅礡蜿蜒而出,朝那掛在棚架下的夷陵老祖抽去,毫無猶疑地抽上了魏無羨那正瀕臨崩潰邊緣的小魏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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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睜眼,江澄醒了過來。

    他躺在自己的臥室榻上,榻邊竟然趴著藍曦臣,藍曦臣也是一臉睡眼惺忪地才醒過來。

    「這是回來了?」江澄。

    「看來是沒錯。」藍曦臣環顧四周後道。

    他們才說了兩句話,一道驚心動魄的慘叫便從外間傳來。

    「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連串框框啷啷的東西傾倒聲,一個氣得跳腳的身影出現在江澄面前。

    「江澄!你還真下得了手,你是想絕我子孫十八代嗎!」那氣得跳腳的人影自然是魏無羨。

    魏無羨一臉扭曲地衝到曦澄二人面前,身後跟著面無表情的藍忘機。

    「那可是我的命根子!你還真抽得下手!不帶這樣變相閹割!」魏無羨破口大罵。

    有誰試過要害被紫電抽一把的?!他試過!還是快要射的時候!

    「我這是為民除害,省得你到處禍害!」江澄挑眉,一點被指責的愧疚都沒有。

    「你你你虧我好心幫你把澤蕪君騙回來陪你賀冬,你竟然一出手就直取要害!」魏無羨雙手在半空中揮舞,委屈得很。

    聽到魏無羨所說,江澄一愣,轉頭看像藍曦臣:「騙回來?」

    藍曦臣笑笑,打從他看到魏無羨和忘機,他便將整件事情的來源始末猜得七七八八。

    「我收到一封信,說你重病,於是便顧不得其他事情,趕來雲夢看你,結果才在你床邊坐定就、就睡著了。」

    想來那封信便是魏無羨的鬼點子了。

    而忘機向來是由著那人撒潑發難。

    聞言,江澄立即轉頭質問魏無羨:「是不是你搞出來的花樣!」

    「冤枉啊大人!我是清白的!」魏無羨唉嘆,只是現場沒人信他。

    「清白?你是清白的這世間就沒有人是污的!看我抽你個幾十鞭,你還是不是白的!」江澄冷笑,右手一揮,紫電再現。

    看著紫電那紫紅紫紅的波光,魏無羨頓覺下身一疼,雖然在夢中被電了那麼一回,醒來後理當不痛不癢,可看著那森森電花,魏無羨還是覺得自己的寶貝兒縮了起來。

    「啊啊啊啊藍湛!救命啊~~~不帶屈打成招的!快跑,藍湛!!」魏無羨立即哀嚎起來,懷中揣著一只狀似香爐的物品,說話顛三倒四地竄出了江澄的臥房。

    藍忘機自然跟了上去,離開前朝自家大哥頷了頷首,得到藍曦臣一記無奈的淺笑。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兩人,江澄還想追上去,卻被身後伸出的一雙手給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內。

    「別追了,由他們去吧。」藍曦臣笑道。

    「魏無羨那廝,果然還是應該宰了以儆效尤!」江澄氣得怒髮衝冠。

    看著懷中江澄怒得雙頰通紅的模樣,藍曦臣心疼地垂首親了親那人髮頂:「別氣了,既然我都回來了,不如來搓湯糰子吧?」

    被親了一記的人,果然平緩了下來,對著魏無羨離去的方向白了白眼,認份地看向身邊的愛人:「還搓什麼糰子,冬至都過了。」

    「那現在是什麼時日?」

    「臘月二五。」

    「聽起來就是個好日子。」

    「瞎說。」

    「那,回房?」

    「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