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回来

    孙茉回国第二晚，昔日的狐朋狗友给她办了一个接风宴。地点在江滨路147号，一家叫【night   night】的酒吧。

    老板奈奈也是这次接风宴的策划人，孙茉的往日情敌兼今日好友。

    呦，国外的炸鸡汉堡还能让人长高？

    奈奈的手掌在孙茉的头和自己之间晃了两下，打趣她。

    长了不少。

    孙茉睨她一眼，哪？

    奈奈坏笑，手从她围巾式小上衣的宽松底缘伸进去，找到浑圆饱满的地方抓了两下。

    哪都长了，尤其是这。

    孙茉也笑，打开她的手。

    你怎么还是这么下流。

    别，去国外呆了这么些年还让你变传统了？奈奈打个响指，门口站着的侍者非常机灵地走进来给她们倒酒。奈奈继续说：老实交代，外国男人是不是器大活好？比国男怎么样？

    确实好一点。但国男也不是都不行。孙茉半倚着沙发，暴露在外的大片白皙肌肤让侍者的眼神都不敢乱飞。

    谁啊？还有让我们孙大小姐记住的男人？

    孙茉没回答，将玻璃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奈奈大惊失色，别跟我说是赵明跃那个傻逼？

    孙茉呛了一口，你有病吧，说了我不喜欢风sao男。

    你看不起我的品味？

    奈奈眉一凝，又要和她掐起来。

    幸好门口的动静打破了两个人幼稚的掐架，孙茉一一和他们打招呼。来的都是A城的富家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庶出。

    不用对着一群金发碧眼嘴里叽里咕噜说英语的老外假笑，孙茉今晚放得很开。作为主角，大家轮番给她敬酒，凌晨三点半，孙茉几乎醉死。

    闹腾的人走了以后，奈奈拍拍她的脸。

    还醒着不？回家还是在我这睡？叫个男人来陪你？

    孙茉掀起沉重的眼皮，对她说：你这里的男人脏死了。我回家。

    奈奈气笑，行。我送你出去。

    她又喊来一个侍者，指挥他抱着孙茉。三人一起走出酒吧，外面的街道空荡荡，打个喷嚏都有回音。

    奈奈在手机上点了两下，对侍者说：我叫个车，待会儿你把孙小姐送回去。要是她出个意外，你明天也不需要起床了。

    侍者战战兢兢地点头。

    孙茉困极，却又不是真的想睡觉。她靠在侍者怀里，他身上低廉的香水味呛得她头疼。费力睁开眼，看见街道上斑斓的霓虹光，再认真点，发现了那辆停在路边的车，车灯比霓虹光要安分许多。

    她拍拍侍者的胸膛，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别送了，我有人接。

    奈奈挑眉，也看见了那辆车。

    你这样回家不被打死啊？

    孙茉毫不在意：谁管我。

    她朝奈奈挥手，走了。

    奈奈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忧心的神色，看着她踉踉跄跄的往前走。没走几步，黑色大众的驾驶位上下来一个男人，黑t黑裤，走到孙茉身前的时候孙茉非常自然地倚在了他身上。

    周恪闻见她一身的烟酒味。

    他低眉顺眼地喊了一声：小姐。

    孙茉没什么反应，冷言冷语说了一句送我回去。

    周恪打横抱起她，走到车边拉开后座的车门。大小姐在这时发难：我不要坐后面！

    周恪一顿，又绕过车头将她放进副驾驶。

    孙茉靠着车窗，周恪站在门边半个身子探进车内，找到一旁的安全带，扯在手里绕过她只裹了一小片布料的身子扣好，眼神滑过裸肩却没有半点旖旎起伏。

    孙茉不跟他说去哪，周恪也没有将她带回孙家主宅。

    小姐，您要回哪？他发动车子，问。

    孙茉闭着眼，半天才张嘴：随便。

    周恪扭头看她，眼睛的颜色像夜里的海，送您回碧澜湾？

    钥匙丢了。

    周恪沉默，又问：碧园？

    房子卖了。

    孙茉明显不配合，周恪没再问。他踩下油门，车子在夜幕里行驶了数公里，还是孙茉憋不住，转头瞪着那个认真开车的男人：怎么不继续问了？

    周恪抿唇，从后视镜里看见她在解安全带，才开口：小姐，您坐好。

    你管我？孙茉瞪他，安全带啪地一声弹回原位，周恪也立刻踩下刹车。

    别停啊，继续开！孙茉凶巴巴道。

    周恪脸色平静，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侧身要去帮她重新系好，伸出的手被孙茉一掌拍开。

    别碰我！

    那您将安全带系好。

    我不。

    在孙茉发脾气的时候，周恪从不跟她呛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孙茉被醉意熏染的眼睛里很难再看见平日里的跋扈，却多了一些小孩般的幼稚，毫不畏惧地回视。

    周恪没办法，又沉沉地叫了她一声。

    小姐。

    语气里许多无奈。

    孙茉冷哼一声，按下车窗，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她依然觉得烦躁，伸手调整脖子上的吊带。

    刚才喝酒的时候洒了一点在胸前，湿漉漉地黏着皮肤。

    本来就没包裹住多少的布料因为她的动作暴露得更多，在她倾身的时候，周恪从侧边看见了她胸前的半圆，镇定了一晚的脸色终于有所波动。

    小姐。他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拿过旁边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晚上冷，多穿衣服。

    他俯身过来时，孙茉看见他脖子上凸起的喉结，坏心一动，微微仰头亲上那里，牙齿还不怀好意地磨了两下。

    周恪僵住。

    周恪。孙茉今晚第一次喊他的名。

    周恪的手被孙茉握着，引导他像奈奈那样，灵巧地钻进自己衣服里。

    她没有穿内衣，半圆软玉光滑细腻，孙茉感受到他的手在轻轻颤抖。

    她眨眼，亲他下颚，想我吗？

    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在玷污小姐，周恪却可耻地不舍得把手从她身上挪开。

    他的欲望盖过礼数规矩，右手到达一片新天地。

    孙茉帮助他，用他粗砺的指腹轻磨顶端小点。

    她连胸贴都没穿。

    嗯

    孙茉脑袋贴在他的胸前轻轻喘息。

    小姐

    周恪被她的呻吟惊醒，抽出手将她的身子推离些许。

    孙茉正在兴头，蹙眉瞪他。

    我送您回去。

    没等她骂人，周恪迅速将外套盖在她身上，扯下安全带桎梏住她蠢蠢欲动的想法。

    孙茉目光下移，看见他下身鼓起的小包。

    她想起奈奈的问题：国男好还是洋人好？

    她嗤笑一声，那些金发碧眼的阿猫阿狗能和周恪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