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卿】番外 紅帳銷魂（3）

    不曉得他心裡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反正累極了，換個環境也能睡。閉上眸子乾脆不管他，任由他橫抱自己，往浴桶走去。

    半夢半醒間被浸入流動的溫暖裡。鼻端傳來淡淡的皂香，應是柳思揉動肥皂，在她肌膚上抹開。

    一開始沒感覺到有什麼，直到他的手似乎在詭異的地方反覆徘徊，觸電一樣圓睜了雙目。小姑娘的反應極大，他的手這才從胸前的豐盈處拿開，有幾分促狹，「醒了？」

    你這麼洗還能睡？

    才開了葷，此刻身上的每一處都敏感，別說他剛剛撫觸的地方了。更該死的是，她居然又被點上了慾火，秘處湧出一些蜜水。

    對小姑娘暸如指掌，她的羞窘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在水下大膽一探，得逞地壞笑：「綰綰，妳還想要我。」

    胡亂想要出拳，慌張中沒有章法，輕易被禁錮。引導她的手也往下探，手背快速擦到灼熱堅硬的物體，好不容易褪下的紅暈再次爬上她的臉頰，天旋地轉。

    怎麼又燙了

    驀然聽得入水的聲音，浴桶夠大，足夠將兩人容納。不過水位因為他的闖入而上升，差點漫過頭頂，只好站起，讓水位到她的胸口。他靠近她，半含住她的耳珠，低喃：「不巧，我也還想。」

    被抵在浴桶的邊緣，動彈不得。而他在混亂的水流中，不看竟也能精準找到位置，還沒意會過來，又被貫了穿。

    「嗯」

    水位太高，瞬間的酥麻讓她雙腿發軟，往下滑，差點又被滅了頂。柳思及時托住了她，俯身將她紅豔的唇封住，堵住她的驚呼，從上到下，攻城掠地。在水面下緊緊相連，不像在床上還有著力點，下意識將自己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承受著變緩卻更加銳利的重擊。

    像狂風暴雨中打著旋的輕舟，流雲飛沫裡拼命維持平衡。背脊好幾次碰撞邊緣，被冰冷的觸感刺得一機靈。

    暖熱交織，抵死糾纏，徹底融入對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張開口，短暫失了聲，只剩下模糊的氣音。他的東西有幾次激烈到沿著縫隙溜出去，在花唇一滑，又被塞回。從裡到外都被刺激了遍，無從辨別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

    她居然開始習慣。

    這種習慣不是麻木，而是因為忘掉羞怯與害怕，更能放鬆，也更能感受到情事的美好。她忽然懂了柳思的用意。她顧忌的太多，害怕的也太多，他要她徹底放下，更深切認知，這將是他與她的未來，是真實的，不是一場虛夢。

    不會再有意外，他們可以永遠相伴。

    水聲與撞擊聲都被消化，如果不是水面被激得浪濤洶湧，還有水中人越來越混亂的呼吸，誰也不會知道水底暗藏什麼樣的風景。由於浮力的阻擾，他的進入每次摩擦的地方都有不同，加上自己掛在他身上的體重，更加勢如破竹，次次都能達到最深。

    如同被高高拋起又落下，無限的大輪迴，明明不痛，卻有跨越生死之感。在水中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在所有yin靡景象都掩藏在水下，加上水溫漸涼，撫平了她心中的煩躁與羞惱；壞處在浴桶太高，即使知道柳思能接住她，仍然害怕自己一個鬆手，水就漫上了口鼻。

    不過做得久了，那點害怕也被迅速拋卻，忙亂之中被翻轉身子也不曉得。此起彼落的喘息聲裡漸入佳境，她背對著他，平和地接納他的狂野，丘谷之間，勾勒出隱約的形狀。

    原本只是一塊石頭，與他相伴著化形長大，從堅硬到柔軟，都是為他。她哪裡還會嫌棄，將為了他變成如何模樣。

    她愛極了他情動的聲音，那都是愛她的證明。世上只有那樣一個人，為了她隱忍，又為了她發瘋。正巧，她同樣也是。

    回身堅定環住了他，微微一笑。下一秒又被加快的頻率震散了表情，再次乾啞地喚出來，「柳思！」

    他應了聲，將她抱出水面，走出浴桶。下身緊貼，停了停，往床邊走。

    她被塞得難受又渴望，用僅剩的力氣蹭了蹭。她的動作輕易撩斷柳思的理智，逗她：「這麼不能等？」

    卿綰立刻就後悔了。

    沒有水流的阻擋，他的力量與自己的體重完全結合，沒有緩衝，邊走邊動，戳得她連聲驚叫。一直以為已經到底，在力量逐漸變大的同時卻發現還能延展。

    滾回床單的時候，清晰感覺到他的抽搐，滑脫出去。她輕喘著，熱意從秘處緩緩流出。靜止了一會，他還是沒有起身，勉力施了個訣，床上與身上的狼藉頓時整齊乾淨。

    他終於疲累了，能睡一個好覺。可這時她睡意全無，雖然身子虛軟，精神卻亢奮。拉過被子蓋過柳思和自己，雙眸晶亮，湊過去輕聲：「你說，如果真的能有，男孩好還是女孩？」

    被雲家鎮裡人調侃那麼多次，當時那麼羞怯，而現在，在情事下，竟滿腦子剩下生孩子。柳思好氣又好笑，「都好。男孩像妳，女孩像我，湊成一雙，也熱鬧。」

    卿綰挑眉，「為什麼是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柳思笑了聲，「因為如果女孩像妳，不小心分走我的愛，妳不吃醋？」

    他不允許有這樣一個女孩。即使那是他的女兒。

    卿綰歪頭想了想，那情況的確難以想像，道：「好吧。」

    柳思道：「而且男孩像我的話，到時候妳愛他不愛我，我怎麼辦？」

    卿綰立刻道：「怎麼可能。」

    連兒子的醋都吃？

    柳思將她攬在懷裡。生孩子的事太遠了，他們都不是凡人，常保青春，相應的代價就是子嗣艱難。好在此後地久天長，即使真的沒有孩子，此後的世界只有對方，也很好。

    輕輕拍著她的背，只要她在，風雨處也是安樂窩。最後印上不含挑逗的一吻，嗓音低啞，「睡吧。」

    再醒過來，攜手面對的每一天，將越來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