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酒吧
30. 校考前两天刚好是陈葭的生日,陈葭犹豫着要不要买蛋糕吃,刘俊之已经拍案决定:我们去酒吧吧!不想刷题了!倦了累了不爱了,迫切需要放纵! 陈葭凉飕飕射出一箭:我们未成年,进不去。 刘俊之立马xiele气,幽幽地叹道:好没意思啊。 高三还能怎么有意思,有意思多半也是不好的事。 陈葭想,还是买个蛋糕吃吧,才一次,应该胖不了多少。决定后两人放学去学校附近的蛋糕店买了个奶油蛋糕,很小的店面,用得还是植物奶油,但两人吃得津津有味,还邀请了沈柯。 沈柯一进来就把刘俊之的同桌挤走了,道了声:对不住兄弟。 同桌憨憨地说没事,吃着蛋糕去了别地,冯潇然也识趣,抬起臀刚要离开,陈葭又给他盘子上装了块蛋糕,笑眯眯地说:帮忙解决啦。 冯潇然挠挠头皮。 三个人边刮搜蛋糕胚吃,边聊着学校最近的八卦。 说了会儿,沈柯把叉子放下问陈葭:晚上没活动吗? 陈葭摇摇头。 刘俊之眼眸倏尔一亮,摇了下沈柯的手臂:你有什么好点子不?本来我们打算去酒吧的,但是未成年,好惨。 沈柯眉一挑,有些嘚瑟:我可以把你们带进去。 你有办法?刘俊之兴奋地压低声音。 陈葭也有些期待。 沈柯埋了下头,陈刘两人跟着埋头凑过去,只听沈柯轻声说:我有认识的兄弟,是一酒吧的调酒师。 哇哦~刘俊之和陈葭齐呼。 事情就这么定下。 沈柯原打算上完一节夜自习溜出去刚好,无奈两个女生说先要回家换衣服。于是三人约好九点在杏子街交叉口那家糖炒栗子店边集合。 两个未毕业的小女生能有什么合适的衣服?她们在出租车上唧唧歪歪了半晌,最终决定去陈葭家,因为陈葭说上次她哥回来,给她带了不少新衣服,还没拆,说不定有好看的。 结果真是!陈广白品味不俗,也许想着陈葭快毕业,衣裙风格偏成熟,俏皮中透着妩媚,很是吸睛。 刘俊之快活地挑拣比试着,边照镜子边念念有词:我要穿上就有「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意境的。 什么?陈葭也忙着选,乍一听以为她背诗词歌赋背魔怔了。 就是穿上便为人间四月天,或者布达佩斯之恋! 陈葭愣了下,缓缓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说吧,你是不是想要穿起来sao的。 刘俊之笑得花枝乱颤:烦死咯你 陈葭翻白眼,甩过去一件吊带裙。 刘俊之展开一瞅,色眯眯地感叹:好sao哦。然后跑去浴室换了。 陈葭知道她想要在沈柯面前展露性感的一面,因此自己选了条较保守的连衣裙,外面裹了极膝的羽绒服,中间叠着一件长毛衣开衫,不算冷。 刘俊之也差不多,光看两人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网吧通宵。因此跟沈柯碰头后,他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你们真墨迹。 刘俊之心想,待会儿要你小子好看! - 酒吧并没有刘俊之和陈葭想象中的放荡不拘和群魔乱舞,相反,甚至有些幽雅。 两人像在办公室罚站时束手束脚,沈柯在她们身后助推了一把:怕了啊? 刘俊之梗着脖子:你才怕!话落,潇洒地把大衣一脱,利索地挽在手里。 沈柯眼睛都直了。 陈葭一咬牙,也脱了,乍一脱还有些冷,她催促沈柯:我们坐哪儿啊? 沈柯腻腻歪歪地把刘俊之往怀里搂,刘俊之别他一手肘,他还是笑。 沈柯豪言壮语:走,带你们吃香喝辣! 谁来酒吧吃香喝辣的?陈葭和刘俊之无语。 三人借着晦暗的五色灯光绕过高窄的四方桌椅,来至靠窗的沙发。一落座,陈葭松了口气,好像找回了些安全感。 沈柯去点单,他说这儿最低消费888,她们不喝也得喝! 室内通风一般,刘俊之身上慢慢热起来,两颊闷出潮红,迫切需要散些德行。 陈葭比她好一点,只静静地环顾四周,听着萨克斯粗犷的乐声。 沈柯轻车熟路很多,他去吧台跟朋友打了声招呼,接着点了两杯果酒回了座位。身后服务员扛着一打啤酒,放至他们桌边。 这果酒味道不错,你们尝尝。沈柯热情推荐,手胶着地往刘俊之身上裸露的皮肤上蹭,宝贝,你好性感。 刘俊之羞赧地睨他一眼:色鬼。 是是,我色鬼沈柯已经亲下去了。 陈葭没眼看,视线乱飘,偶尔啜一口酒,还挺惬意。 没一会儿,陈葭感觉胃隐隐作痛,猜是没裹酒的食物垫腹,因此去吧台点了一份小食,干脆在吧台椅上坐着吃起来。 调酒师跟她搭话:小朋友,爸爸还是mama带你来的啊? 陈葭知他在调侃,歪歪头粗声粗气地回:孙子带我来的。 调酒师哈哈大笑。 陈葭细嚼慢咽,身体不安分地扭着座,轻盈地转来转去。 调酒师调完一杯新加坡司令,倒至马天尼杯中,装点了一颗小樱桃,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陈葭问:这是什么酒? 调酒师随之介绍。之后他每调一杯,都会贴心告知陈葭酒名。 等他得了空,陈葭追问:可以给我来一杯吗? 调酒师严肃地摇摇头,语气还是轻佻的:未成年不可以喝酒哦。 好吧。陈葭没有勉强。 一盘小食解决,胃里果然舒服不少,陈葭起身告辞,忽然有人坐至她边上扬声说道:给这位美丽的小小姐一杯天使之吻,记在我的账上。 调酒师面色不愉,不过转瞬又是客套的笑脸:马上。说着,手腕灵活地动起来。 陈葭侧头看向来人,眉心紧蹙,她说:我不认识你。 来人像听见什么惊天骇俗的笑话,笑得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小牙:天真的小小姐,在酒吧,谁也不认识谁才美妙。 陈葭撇头想走,他让她联想到一种无骨软体动物,射出来的视线似乎要黏糊糊地往她身上爬,令她十分不适。 可还没迈出一步,陈葭就被他攥着胳膊粗鲁地拽回座椅上。 请你喝一杯,不给吴某面子吗?他语含警告。 陈葭求助地望去刘俊之那,可惜他们还在亲热,并未注意到她。她又看调酒师,对方冲她小幅度摇了摇头。 陈葭畏缩地不敢动了。 吴某很满意,上下打量着陈葭,攥着她手臂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她一进来他就注意到她了,青涩稚嫩,最好下手,今天算是有艳遇了。 吴某得意一笑,自以为魅力无边:想吃点什么? 陈葭垂下眼不敢看他浑浊的双眸,僵直着身体干巴巴回:不想。 不吃最好,省得待会儿吐出来。他把天使之吻推向陈葭:尝一下。 陈葭摇头。 他不悦地把另一只手臂搭在陈葭腰上,威胁道:喝不喝? 他身上浓郁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陈葭如被巨蟒盘踞,浑身凉了个透,胸口蔓延着沉闷的窒息感,她后知后觉挣扎着要喊救命。 吴某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又狠戾地瞪调酒师一眼,意思是不要多管闲事,接着半推半抱地束缚着陈葭往外走。陈葭每每挣脱要喊救命,便会被他更粗暴地捂住口鼻,剪住双手,到后来她都感觉自己的下半张脸像被捋破一层皮般火辣辣地疼。 陈葭惊慌绝望地哭了起来。 酒吧每天都会有这样的场景出现,很多人见怪不怪,因此一路都无人出手相救,谁也不想在消遣的时候惹一身腥臊。 他前脚刚走,调酒师后脚就通知了沈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