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佔有(3)
第五章 佔有(3)
「教授多慮了,我只是在想今年我爸有沒有時間回來,你也知道,去年我們有點不愉快,導致今年他都不太想見我。」 去年過年,按照慣例依然是在白桐鎮。 唯一不同的是,徐丹穎在餐桌上提起了一件幾乎十多年沒被提起的事,也本來就此不會再被說起,並不是遺忘,而是禁忌,「我們是不是該回外婆家一趟。」 她的語氣並非是問句,因而讓徐明遠停下筷子。 三人的年夜飯本就單薄,徐林昭在開飯時順手把電視關了,目的是想要餐桌上的人多聊幾句,怎知成了最安靜的一頓飯。 這話一出口,幾乎沒有氣氛可言。 半晌,徐林昭開口:「我也覺得應該如此,帶點伴手禮吧,幾年沒去了,挑個好一點的禮盒吧,我記得親家母很養生,我明天就去山上摘菜給她??」 「媽。」一旁西裝筆挺的男人總算開口,「我們憑什麼去?」 「我們該拿什麼去見他們?」徐明遠這一句話,成了去年徐丹穎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年夜飯結束了,徐明遠也回醫院了。 「別理妳爸,是他自己過不去,親家根本沒這麼想,妳要是想回,奶奶陪著妳去,我也好多年沒見到他們??」 徐丹穎愣愣的望著餐桌上還熱著的菜,擺盤完整,徐明遠幾乎沒吃幾口,「奶奶,錯了的事,是不是就沒辦法重新來過?」 徐林昭變臉,「妳告訴我,誰錯了?這當中誰錯了!丹丹,誰都沒有錯,妳更沒有!」 這話徐丹穎聽了十多年了,就是沒聽過徐明遠如此對她說。 倏然間,厚實的掌心觸上她的肩頭,薄涼的溫度滲進女人柔白的皮膚,陸河陞輕摩挲幾下,「我覺得是妳多想了,同樣站在父親的角色,很多時候我們確實不如母親細心,角色關係,我們陪伴孩子的時間也不多,但對孩子的愛從來沒少。」 男人鏡片後的眼柔似月,流光四溢,「就像妳一直告訴我的,妳能體諒妳的父親,果果乖巧懂事,她也一定可以。我們都別太庸人自擾,做好現下該做的事就好。」 徐丹穎仰眸,清亮的眸子綴滿星點,「謝謝教授。」 「寒假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徐丹穎怔愣,陸河陞朝她揮了揮手,一向自恃有禮的男人,此刻朝她笑個大男孩似的。她笑了一聲,鬆軟的髮絲順著女人漂亮的頸線下墜,撓著她的鎖骨,陸河陞盯著那處沒移開眼。 直到徐丹穎點了頭,「我先上樓了。」 徐丹穎轉身,餘光忍不住去搜尋程尋的身影,發現他和何芝涵已經走了,但他的車還在,所有一切不言而喻,心裡頭說不上是什麼情緒,她上樓了。 踏出電梯的同時,程恩渝傳來晚歸的訊息,徐丹穎回了句好,準備抽出鑰匙時,想起待會面對的又是一室清冷,她決定出門送宵夜給她。 人才轉身,就看見男人倚著牆,嶙峋的手指還夾著菸,徐丹穎皺眉,程尋只看見她眼底的不耐煩。他冷笑,「這個時間,又要跟誰去吃飯了?」 他話中帶刺,甚至是鄙夷,徐丹穎心生厭惡,懶得跟他說那麼多,反正程尋永遠堅持己見,何況她不懂,憑什麼次次都他說得算。 那她呢? 程尋見她視而不見,神色冷漠,彷彿剛才在那男人面前笑得花枝亂顫的那個女人他不配擁有,只能接受她的無情。 程尋咧嘴一笑,舔著脣,眼底肆意張狂。徐丹穎知道他開始了,但她不可能讓他在走廊上發瘋。「何芝涵呢?」 程尋沒應,似是默認徐丹穎心裡所有猜測,她勾脣,沒什麼好說的了。往電梯的路只有程尋那一條,徐丹穎自認坦蕩,心無阻礙的向前走了幾步,但愈靠近他,她就止不住煩躁。 毅然決然轉身要回房,伸手觸上門把的同時,人也順勢反手被押上門板。 菸氣繞身,剛才站在外頭沾得一身濕寒,混雜著男人的體熱,徐丹穎微微掙扎,「程尋,放開!」 男人在她耳畔呵氣,盡是刺鼻菸味,「妳說,我們在這做會有多大的機率被看見?」 徐丹穎知道他敢提就敢做,這種時候不應當激怒他,可是她止不住胸腔呼之欲出的情緒,她從小到大沒這麼排斥一個人,不想他靠近,不想被他觸摸。 「你放手!」 「我喜歡看妳求我,求我試試。」男人的語氣毫無起伏,甚至帶著誘哄,卻藏匿著殘忍的血腥。「求我啊,徐丹穎。」 他彎身含住她的耳垂,接著伸舌舔過她的耳背,徐丹穎這處敏感,柔軟的身軀開始發顫,身後的男人逐漸往下,灼燙的氣息澆淋過她細緻的皮膚,最後他扯下她的衣領,露出圓潤的肩頭,雪色肌膚潔白無瑕。 身後的男人眸子發笑,毫無猶疑的俯身啃咬,並不是男女情趣間的力道,而是真正的皮rou痛,徐丹穎一瞬間又驚又痛,男人非但不鬆口還加重,她疼得冒淚,想起周圍都是住戶,她強咬住脣,不讓聲音外洩。 程尋對於她的疼痛視若無睹,他只知道,這個女人被其他男人摸過的地方,他都不可能再留了。 「程尋??呃,你鬆開!」 「痛嗎?」男人低聲,接著吻了吻幾乎被他咬破皮的地方,徐丹穎以為他停手了,但顯然天真了,程尋倏然加重嘴下的力氣,吮出幾道紅印,黏著在女人嫩薄的皮膚。 程尋還是不滿意,想做點什麼時,徐丹穎覺得胸腔有股大火蔓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用力抽開男人的束縛,轉身就甩了他一巴掌。 響亮的拍擊聲在寂靜的長廊拖得長。 「程尋,我說了不准碰我!」女人壓抑的聲嗓,透著利刃,劃開他的耳膜,讓他間接鬆了手。 徐丹穎氣得胸口顫動,死死的瞪著眼前歪過腦袋的男人,黑短髮遮住他偏淺的眸色,然而他脣邊仍舊提著笑。 他沒應她,直起身,眼明手快的拉住徐丹穎的小臂,撕掉她手背上那塊顯眼的OK繃,傷口再次被扯開的疼痛讓徐丹穎縮瑟了一下。 徐丹穎撫著傷口,這是剛才陸河陞替她貼的,她也不知道去哪弄來這道劃痕,實則她也不在意,只是回過神陸河陞已上前為她上藥。 「凡事應該小心,妳該愛護自己的身體。」 對比眼前發狂的男人,徐丹穎莫名覺得諷刺。 男人笑了一聲,「這就潔身自愛了?」他冷笑,「他知不知道,是我先上了妳,他要是知道妳跟我的關係,對妳的看法還會一如從前?」 徐丹穎沒有刻板印象,但她清楚,儘管現今思想已不比數十年前來得封閉,但人們骨子裡的傳統思維還是根深蒂固,砲友、床伴,這些只追求rou體快感的族群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都是yin亂。 她偏說:「那又怎麼樣?我就喜歡他,喜歡跟他在一起,你也不止有過一任女人,難道後來的你上床的次數就少了?」 女人微微翹起脣,蝶翼蟄伏在她揚起的眼尾,並不是太張揚的笑,卻鮮活挑釁,漂亮得讓人甘於為她赴死。 見男人不動聲色,說不怕肯定是騙人的。徐丹穎有時不懂,程尋明明不喜歡把這事公開,卻總是不計後果,反而是她提心吊膽。 「程尋,不如我們就到這裡了。」一直以來,她都不希望這段關係持續太久,每發生一次關係,她就會自我厭惡一次,屢次牴觸的心情,讓她不想繼續和程尋糾纏下去了。 她也有點煩透,面對程尋的那些未知的情緒。 聽聞,程尋微微抬起下巴,忽然笑了起來:「這麼快就想著要送上門讓人cao?」 徐丹穎隨便他說,轉身就要入內,程尋斂起所有笑容,眼神寒慄,似乎他在她眼裡,一點重量都沒有。他伸手就扯過她,誤觸她裸露在空氣的傷口,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他也不管。 程尋的指腹燙得嚇人,語氣卻凍,「徐丹穎,妳就在等著說這句吧。」 徐丹穎掙扎,「程尋,你憑什麼干涉?這是我的事,我從未觸碰你的隱私,你是不是也該尊重我一下?」 「憑什麼?」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還留著這個女人?是源自於骨子裡的征服慾?還是找到一個身體契合的女人並不容易? 面對何芝涵的主動,論身材與配合度,她絕對是合格的炮友,他卻無動於衷,滿腦只有徐丹穎那個死女人與其他男人交纏的畫面。 他現在分分秒秒就想弄死她。 程尋不願細想了,「徐丹穎妳得到過我的原諒,就不該再背叛我。」 面對男人森冷的氣息,徐丹穎毫無畏懼,反問,「你不覺得你該先檢視自身行為?」 「我為什麼要?」程尋不悅她將兩人擺在同個錯誤點。 「是嗎?」徐丹穎點頭,他們之間本來就無需探討道德和誠信,「那就這樣吧,很晚了,回去吧。」她想了想,補了句,「或是看你想去哪,隨便你。」 她轉身去解鎖,聽見男人移動的步伐聲,終於要走了,大概是要去找何芝涵溫存了吧。 徐丹穎擰著眉心,抬手推門而入,渾然沒發現身後男人並未離開,準備闔上門時,強而有力的臂彎將人禁錮在手臂,順勢推入屋內,反手關門,上鎖。 「程尋你??」 絨布毯上落了滿室清輝,紛沓的腳步逐漸平息,徐丹穎只看得見男人高大的身影俯靠而來,衣物摩擦的碎音,混雜著男女的急喘,她的脣上都是男人的唾液。 ┄┅┄┅┄┅┄┅┄┅┄┅简体┄┅┄┅┄┅┄┅┄┅┄┅┄ 「教授多虑了,我只是在想今年我爸有没有时间回来,你也知道,去年我们有点不愉快,导致今年他都不太想见我。」 去年过年,按照惯例依然是在白桐镇。 唯一不同的是,徐丹颖在餐桌上提起了一件几乎十多年没被提起的事,也本来就此不会再被说起,并不是遗忘,而是禁忌,「我们是不是该回外婆家一趟。」 她的语气并非是问句,因而让徐明远停下筷子。 三人的年夜饭本就单薄,徐林昭在开饭时顺手把电视关了,目的是想要餐桌上的人多聊几句,怎知成了最安静的一顿饭。 这话一出口,几乎没有气氛可言。 半晌,徐林昭开口:「我也觉得应该如此,带点伴手礼吧,几年没去了,挑个好一点的礼盒吧,我记得亲家母很养生,我明天就去山上摘菜给她??」 「妈。」一旁西装笔挺的男人总算开口,「我们凭什麽去?」 「我们该拿什麽去见他们?」徐明远这一句话,成了去年徐丹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年夜饭结束了,徐明远也回医院了。 「别理妳爸,是他自己过不去,亲家根本没这麽想,妳要是想回,奶奶陪着妳去,我也好多年没见到他们??」 徐丹颖愣愣的望着餐桌上还热着的菜,摆盘完整,徐明远几乎没吃几口,「奶奶,错了的事,是不是就没办法重新来过?」 徐林昭变脸,「妳告诉我,谁错了?这当中谁错了!丹丹,谁都没有错,妳更没有!」 这话徐丹颖听了十多年了,就是没听过徐明远如此对她说。 倏然间,厚实的掌心触上她的肩头,薄凉的温度渗进女人柔白的皮肤,陆河陞轻摩挲几下,「我觉得是妳多想了,同样站在父亲的角色,很多时候我们确实不如母亲细心,角色关係,我们陪伴孩子的时间也不多,但对孩子的爱从来没少。」 男人镜片后的眼柔似月,流光四溢,「就像妳一直告诉我的,妳能体谅妳的父亲,果果乖巧懂事,她也一定可以。我们都别太庸人自扰,做好现下该做的事就好。」 徐丹颖仰眸,清亮的眸子缀满星点,「谢谢教授。」 「寒假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徐丹颖怔愣,陆河陞朝她挥了挥手,一向自恃有礼的男人,此刻朝她笑个大男孩似的。她笑了一声,鬆软的髮丝顺着女人漂亮的颈线下坠,挠着她的锁骨,陆河陞盯着那处没移开眼。 直到徐丹颖点了头,「我先上楼了。」 徐丹颖转身,馀光忍不住去搜寻程寻的身影,發现他和何芝涵已经走了,但他的车还在,所有一切不言而喻,心裡头说不上是什麽情绪,她上楼了。 踏出电梯的同时,程恩渝传来晚归的讯息,徐丹颖回了句好,准备抽出钥匙时,想起待会面对的又是一室清冷,她决定出门送宵夜给她。 人才转身,就看见男人倚着牆,嶙峋的手指还夹着菸,徐丹颖皱眉,程寻只看见她眼底的不耐烦。他冷笑,「这个时间,又要跟谁去吃饭了?」 他话中带刺,甚至是鄙夷,徐丹颖心生厌恶,懒得跟他说那麽多,反正程寻永远坚持己见,何况她不懂,凭什麽次次都他说得算。 那她呢? 程寻见她视而不见,神色冷漠,彷彿刚才在那男人面前笑得花枝乱颤的那个女人他不配拥有,只能接受她的无情。 程寻咧嘴一笑,舔着脣,眼底肆意张狂。徐丹颖知道他开始了,但她不可能让他在走廊上發疯。「何芝涵呢?」 程寻没应,似是默认徐丹颖心裡所有猜测,她勾脣,没什麽好说的了。往电梯的路只有程寻那一条,徐丹颖自认坦荡,心无阻碍的向前走了几步,但愈靠近他,她就止不住烦躁。 毅然决然转身要回房,伸手触上门把的同时,人也顺势反手被押上门板。 菸气绕身,刚才站在外头沾得一身湿寒,溷杂着男人的体热,徐丹颖微微挣扎,「程寻,放开!」 男人在她耳畔呵气,尽是刺鼻菸味,「妳说,我们在这做会有多大的机率被看见?」 徐丹颖知道他敢提就敢做,这种时候不应当激怒他,可是她止不住胸腔呼之欲出的情绪,她从小到大没这麽排斥一个人,不想他靠近,不想被他触摸。 「你放手!」 「我喜欢看妳求我,求我试试。」男人的语气毫无起伏,甚至带着诱哄,却藏匿着残忍的血腥。「求我啊,徐丹颖。」 他弯身含住她的耳垂,接着伸舌舔过她的耳背,徐丹颖这处敏感,柔软的身躯开始發颤,身后的男人逐渐往下,灼烫的气息浇淋过她细緻的皮肤,最后他扯下她的衣领,露出圆润的肩头,雪色肌肤洁白无瑕。 身后的男人眸子發笑,毫无犹疑的俯身啃咬,并不是男女情趣间的力道,而是真正的皮rou痛,徐丹颖一瞬间又惊又痛,男人非但不鬆口还加重,她疼得冒泪,想起周围都是住户,她强咬住脣,不让声音外洩。 程寻对于她的疼痛视若无睹,他只知道,这个女人被其他男人摸过的地方,他都不可能再留了。 「程寻??呃,你鬆开!」 「痛吗?」男人低声,接着吻了吻几乎被他咬破皮的地方,徐丹颖以为他停手了,但显然天真了,程寻倏然加重嘴下的力气,吮出几道红印,黏着在女人嫩薄的皮肤。 程寻还是不满意,想做点什麽时,徐丹颖觉得胸腔有股大火蔓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用力抽开男人的束缚,转身就甩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拍击声在寂静的长廊拖得长。 「程寻,我说了不准碰我!」女人压抑的声嗓,透着利刃,划开他的耳膜,让他间接鬆了手。 徐丹颖气得胸口颤动,死死的瞪着眼前歪过脑袋的男人,黑短髮遮住他偏浅的眸色,然而他脣边仍旧提着笑。 他没应她,直起身,眼明手快的拉住徐丹颖的小臂,撕掉她手背上那块显眼的OK绷,伤口再次被扯开的疼痛让徐丹颖缩瑟了一下。 徐丹颖抚着伤口,这是刚才陆河陞替她贴的,她也不知道去哪弄来这道划痕,实则她也不在意,只是回过神陆河陞已上前为她上药。 「凡事应该小心,妳该爱护自己的身体。」 对比眼前發狂的男人,徐丹颖莫名觉得讽刺。 男人笑了一声,「这就洁身自爱了?」他冷笑,「他知不知道,是我先上了妳,他要是知道妳跟我的关係,对妳的看法还会一如从前?」 徐丹颖没有刻板印象,但她清楚,儘管现今思想已不比数十年前来得封闭,但人们骨子裡的传统思维还是根深蒂固,砲友、床伴,这些只追求rou体快感的族群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都是yin乱。 她偏说:「那又怎麽样?我就喜欢他,喜欢跟他在一起,你也不止有过一任女人,难道后来的你上床的次数就少了?」 女人微微翘起脣,蝶翼蛰伏在她扬起的眼尾,并不是太张扬的笑,却鲜活挑衅,漂亮得让人甘于为她赴死。 见男人不动声色,说不怕肯定是骗人的。徐丹颖有时不懂,程寻明明不喜欢把这事公开,却总是不计后果,反而是她提心吊胆。 「程寻,不如我们就到这裡了。」一直以来,她都不希望这段关係持续太久,每發生一次关係,她就会自我厌恶一次,屡次牴触的心情,让她不想继续和程寻纠缠下去了。 她也有点烦透,面对程寻的那些未知的情绪。 听闻,程寻微微抬起下巴,忽然笑了起来:「这麽快就想着要送上门让人cao?」 徐丹颖随便他说,转身就要入内,程寻敛起所有笑容,眼神寒慄,似乎他在她眼裡,一点重量都没有。他伸手就扯过她,误触她裸露在空气的伤口,女人吃痛的叫了一声,他也不管。 程寻的指腹烫得吓人,语气却冻,「徐丹颖,妳就在等着说这句吧。」 徐丹颖挣扎,「程寻,你凭什麽干涉?这是我的事,我从未触碰你的隐私,你是不是也该尊重我一下?」 「凭什麽?」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究竟是为了什麽还留着这个女人?是源自于骨子裡的征服慾?还是找到一个身体契合的女人并不容易? 面对何芝涵的主动,论身材与配合度,她绝对是合格的炮友,他却无动于衷,满脑只有徐丹颖那个死女人与其他男人交缠的画面。 他现在分分秒秒就想弄死她。 程寻不愿细想了,「徐丹颖妳得到过我的原谅,就不该再背叛我。」 面对男人森冷的气息,徐丹颖毫无畏惧,反问,「你不觉得你该先检视自身行为?」 「我为什麽要?」程寻不悦她将两人摆在同个错误点。 「是吗?」徐丹颖点头,他们之间本来就无需探讨道德和诚信,「那就这样吧,很晚了,回去吧。」她想了想,补了句,「或是看你想去哪,随便你。」 她转身去解锁,听见男人移动的步伐声,终于要走了,大概是要去找何芝涵温存了吧。 徐丹颖拧着眉心,抬手推门而入,浑然没發现身后男人并未离开,准备阖上门时,强而有力的臂弯将人禁锢在手臂,顺势推入屋内,反手关门,上锁。 「程寻你??」 绒布毯上落了满室清辉,纷沓的脚步逐渐平息,徐丹颖只看得见男人高大的身影俯靠而来,衣物摩擦的碎音,溷杂着男女的急喘,她的脣上都是男人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