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紫藍蝴蝶(7)
第二章 紫藍蝴蝶(7)
徐丹穎抬眼才發現鄭翔立站在車前沒走,落寞的神情讓她有些不忍。他的本質並不壞,大概也是情不自禁。 程尋見她眼裡猶存憐憫,輕扯嘴角,掰過她的臉,「可憐他?要不好人做到底再下去讓他強?」 他淡著臉色,吐出的話尤為粗魯。 「沒有。」她低下眼,不怎麼想看程尋的眼睛。 他的眸色偏淺,陽光自擋風玻璃落入他的眼,染成一對亮澄澄的金子,他是個自帶光的人,或許也是因為這樣,他沒有害怕,彷彿在嘲笑她的蒼白。 這舉動倒讓程尋以為她是委屈,像是她也是別無選擇才上了車。 徐丹穎恍神之時,程尋解開她的安全帶俯身再次去吻她。她措手不及這人明明說不喜歡親嘴。 他下手向來沒有輕重,徐丹穎承受不住,身體微微後仰,在後腦勺即將撞上玻璃窗時,程尋的掌心自她的腰背上移,壓過她的腦袋,兩人吻得更深了。 男女火熱的身軀貼得密不透風,暖爐般的胸懷捂融了她身上的寒氣,徐丹穎心念微動,微微開了檀口,身體誠實的伸舌去勾他。嚐到她的滋味的程尋,如同久旱逢甘霖,體內的細胞活絡急躁。 他確實不親女人,唾液互換的過程,他的潔癖就犯。 他的聲音低啞,熱氣打在她白玉般的脖頸,軟實的動脈一路流暢至她細緻的鎖骨,「我都記不清自己多久沒做了。」 「怪我?」 從小到大她沒什麼和他人相處的經驗,更別說是異性,再別提兩人還是上過床,現下還糾纏不清的狀況,徐丹穎唯一想到的只有把這件事徹底掩埋,兩人互不往來,偏偏還是碰上了。 程尋笑:「怪我。」 徐丹穎抬眼去看他。 程尋長得不差,個性就如程恩渝所說,不怎麼樣,但就在剛才她竟覺得退一步的程尋有溫柔。 只因在她的人生中,認錯的都是她。 她收了準備說出口的道歉,一時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思忖幾秒,她誠實的問:「現在我該說什麼?」 程尋聽完就笑。 「不用。」他說,「妳只需要把腿張開。」 怪他。 當天就該把她弄得下不了床,省得他禁慾了半學期。 程尋沿著她漂亮的脖頸吻著下去,能感受到她胸骨下的心臟微微加快,大掌掐著她的肋骨往上,碰至胸乳。兩人的衣衫雖有些凌亂,不至於曝光,卻無端營造出一股yin靡,足以讓外頭的鄭翔立看直了眼。 程尋的手掌揉過徐丹穎的乳rou,壓出了深溝,他所撫之處彷彿都嵌上快感,徐丹穎沒忍住的哼出了聲,咬牙道:「我趕車,你先送我去車站」 程尋手沒停,甚至想往下探去,徐丹穎分出神制止,耳畔傳來他煩躁的嘖聲:「什麼時候回來?」 徐丹穎一頓:「禮拜一早上。」 話完,男人忽然伸手壓她的脣角,她的脣形很漂亮,被他吻了之後帶上水澤,香艷欲滴。 程尋瞇眼,將手伸進她嘴裡,半強迫的讓她張口,口中多了異物,徐丹穎美眸睜大,嗚噎幾聲,軟舌纏上男人發燙的長指。 程尋眼神一暗,先是兩指,再來三指,使力攪弄,指腹在舌面打轉,張口過久,津液自女人的嘴角流出。他抽手,低頭便含住她的上脣吸吮,接吻的水聲響亮,他吸住她的舌頭不讓她收回。 不同於夜晚的朦朧沉醉,他們在白日墮落纏綿,甚至還有觀眾。可是程尋不在乎,他好像是個永遠不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過於激烈的擺弄,徐丹穎自喉間擠出呻吟,程尋總算鬆口,起身抽了一旁的濕紙巾擦拭手指,凌亂的衣襟也沒整理,打檔踩上油門。 車身與外頭僵硬的男孩子擦身而過,徐丹穎低著臉整理半開的襯衫,餘光只瞥見他褲前更深的水痕。 徐丹穎上了高鐵後,腦袋才開始轉動,看著手機多出來的電話和帳號,有些恍神。回過神後,她去了一趟廁所,擦去腿間的濕潤,洗手時才發現程尋在她脖子上又留了痕跡,她只好扯下髮圈,用頭髮遮住。 到了奶奶住的小鎮已經是傍晚的事,車站外是前些年說要推拓地方觀光而鋪好的彩色石磚塊,冰冷的空氣染著土壤味,老舊的街道,白板紅字的小攤販。 什麼都沒變,卻也什麼都變了。 徐丹穎走進附近僅有一家的超商,買了一些零食和飲料,以及奶奶愛吃的蜜餞才叫車回去。 鄉鎮不大,彼此都認識,司機大哥將近六十了,一眼就認出徐丹穎來,「回來了啊,怎麼愈來愈漂亮了。」徐丹穎笑著說沒有。「這次也是自己一個人啊?妳爸呢?」 「醫院。」 除去國高中她回到台北上學,司機大哥可以說從小看徐丹穎到大,「徐奶奶這輩子也算值了,有個這麼出息的兒子,孫女漂亮還孝順,後半生可以說是無憂無慮。」 徐丹穎聽著沒答話,視線落在開了滿山坡的野薑花。「叔叔,你可以停一下車嗎?」 司機大哥應聲緩下車速,徐丹穎開了車門,一腳踩進泥壤,她徒手摘了兩三束薑花,花朵的馨香沾滿了鼻尖。她順手脫了毛衣,將野薑花包在裡頭怕弄髒司機的車。 司機大哥從後照鏡看她一眼,在徐丹穎看過來之前倉促的轉開目光,開動車子。「才多久沒回來而已,怎麼就跟觀光客似的。」 「想順路去看我媽。」 在這裡,徐丹穎沒有秘密,這個城鎮的所有人都知道,徐家那位漂亮的太太生下女兒沒幾年就過世了。 「差點忘了,妳媽最喜歡野薑花了。」 徐丹穎碰了碰懷中的乳白色花瓣,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她不清楚真假,只是身邊的人都這麼說,她也就跟著信了。 司機大哥忽然感嘆,「這幾年來這的遊客是變多了,生意確實不錯,就是環境也變糟糕了,推這政策也不知道是好還不好。以前習以為常的風景,現在每天都在少,真怕十年後這裡也什麼都不剩了。」 徐丹穎看向車窗外轉瞬而逝的綠意,「可是人總得活下去。」 所以必須破壞一些東西。 简体 徐丹颖抬眼才發现郑翔立站在车前没走,落寞的神情让她有些不忍。他的本质并不坏,大概也是情不自禁。 程寻见她眼裡犹存怜悯,轻扯嘴角,掰过她的脸,「可怜他?要不好人做到底再下去让他强?」 他淡着脸色,吐出的话尤为粗鲁。 「没有。」她低下眼,不怎麽想看程寻的眼睛。 他的眸色偏浅,阳光自挡风玻璃落入他的眼,染成一对亮澄澄的金子,他是个自带光的人,或许也是因为这样,他没有害怕,彷彿在嘲笑她的苍白。 这举动倒让程寻以为她是委屈,像是她也是别无选择才上了车。 徐丹颖恍神之时,程寻解开她的安全带俯身再次去吻她。她措手不及这人明明说不喜欢亲嘴。 他下手向来没有轻重,徐丹颖承受不住,身体微微后仰,在后脑勺即将撞上玻璃窗时,程寻的掌心自她的腰背上移,压过她的脑袋,两人吻得更深了。 男女火热的身躯贴得密不透风,暖炉般的胸怀捂融了她身上的寒气,徐丹颖心念微动,微微开了檀口,身体诚实的伸舌去勾他。嚐到她的滋味的程寻,如同久旱逢甘霖,体内的细胞活络急躁。 他确实不亲女人,唾液互换的过程,他的洁癖就犯。 他的声音低哑,热气打在她白玉般的脖颈,软实的动脉一路流畅至她细緻的锁骨,「我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做了。」 「怪我?」 从小到大她没什麽和他人相处的经验,更别说是异性,再别提两人还是上过床,现下还纠缠不清的状况,徐丹颖唯一想到的只有把这件事彻底掩埋,两人互不往来,偏偏还是碰上了。 程寻笑:「怪我。」 徐丹颖抬眼去看他。 程寻长得不差,个性就如程恩渝所说,不怎麽样,但就在刚才她竟觉得退一步的程寻有温柔。 只因在她的人生中,认错的都是她。 她收了准备说出口的道歉,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麽话,思忖几秒,她诚实的问:「现在我该说什麽?」 程寻听完就笑。 「不用。」他说,「妳只需要把腿张开。」 怪他。 当天就该把她弄得下不了床,省得他禁慾了半学期。 程寻沿着她漂亮的脖颈吻着下去,能感受到她胸骨下的心脏微微加快,大掌掐着她的肋骨往上,碰至胸乳。两人的衣衫虽有些凌乱,不至于曝光,却无端营造出一股yin靡,足以让外头的郑翔立看直了眼。 程寻的手掌揉过徐丹颖的乳rou,压出了深沟,他所抚之处彷彿都嵌上快感,徐丹颖没忍住的哼出了声,咬牙道:「我赶车,你先送我去车站」 程寻手没停,甚至想往下探去,徐丹颖分出神制止,耳畔传来他烦躁的啧声:「什麽时候回来?」 徐丹颖一顿:「礼拜一早上。」 话完,男人忽然伸手压她的脣角,她的脣形很漂亮,被他吻了之后带上水泽,香艳欲滴。 程寻眯眼,将手伸进她嘴裡,半强迫的让她张口,口中多了异物,徐丹颖美眸睁大,呜噎几声,软舌缠上男人發烫的长指。 程寻眼神一暗,先是两指,再来三指,使力搅弄,指腹在舌面打转,张口过久,津液自女人的嘴角流出。他抽手,低头便含住她的上脣吸吮,接吻的水声响亮,他吸住她的舌头不让她收回。 不同于夜晚的朦胧沉醉,他们在白日堕落缠绵,甚至还有观众。可是程寻不在乎,他好像是个永远不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过于激烈的摆弄,徐丹颖自喉间挤出呻吟,程寻总算鬆口,起身抽了一旁的湿纸巾擦拭手指,凌乱的衣襟也没整理,打档踩上油门。 车身与外头僵硬的男孩子擦身而过,徐丹颖低着脸整理半开的衬衫,馀光只瞥见他裤前更深的水痕。 徐丹颖上了高铁后,脑袋才开始转动,看着手机多出来的电话和帐号,有些恍神。回过神后,她去了一趟厕所,擦去腿间的湿润,洗手时才發现程寻在她脖子上又留了痕迹,她只好扯下髮圈,用头髮遮住。 到了奶奶住的小镇已经是傍晚的事,车站外是前些年说要推拓地方观光而铺好的彩色石砖块,冰冷的空气染着土壤味,老旧的街道,白板红字的小摊贩。 什麽都没变,却也什麽都变了。 徐丹颖走进附近仅有一家的超商,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以及奶奶爱吃的蜜饯才叫车回去。 乡镇不大,彼此都认识,司机大哥将近六十了,一眼就认出徐丹颖来,「回来了啊,怎麽愈来愈漂亮了。」徐丹颖笑着说没有。「这次也是自己一个人啊?妳爸呢?」 「医院。」 除去国高中她回到台北上学,司机大哥可以说从小看徐丹颖到大,「徐奶奶这辈子也算值了,有个这麽出息的儿子,孙女漂亮还孝顺,后半生可以说是无忧无虑。」 徐丹颖听着没答话,视线落在开了满山坡的野薑花。「叔叔,你可以停一下车吗?」 司机大哥应声缓下车速,徐丹颖开了车门,一脚踩进泥壤,她徒手摘了两三束薑花,花朵的馨香沾满了鼻尖。她顺手脱了毛衣,将野薑花包在裡头怕弄髒司机的车。 司机大哥从后照镜看她一眼,在徐丹颖看过来之前仓促的转开目光,开动车子。「才多久没回来而已,怎麽就跟观光客似的。」 「想顺路去看我妈。」 在这裡,徐丹颖没有秘密,这个城镇的所有人都知道,徐家那位漂亮的太太生下女儿没几年就过世了。 「差点忘了,妳妈最喜欢野薑花了。」 徐丹颖碰了碰怀中的乳白色花瓣,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她不清楚真假,只是身边的人都这麽说,她也就跟着信了。 司机大哥忽然感叹,「这几年来这的游客是变多了,生意确实不错,就是环境也变糟糕了,推这政策也不知道是好还不好。以前习以为常的风景,现在每天都在少,真怕十年后这裡也什麽都不剩了。」 徐丹颖看向车窗外转瞬而逝的绿意,「可是人总得活下去。」 所以必须破坏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