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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移姓也非是不可

    

江山移姓也非是不可



    回了营地立刻有众人来迎七嘴八舌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江公也扶着剑跟在她身边问着,梅杳玉沉着脸不答众人的话只对江公扯了扯唇角轻声说句:无事。

    示意泠孚和王绘入账余下的人被挡在其外,江公看着沉默入账的梅杳玉眼眸沉了沉。

    命二人先坐,梅杳玉拉过岩霖低声询问:霍立那面可还有什么信?岩霖摇摇头,梅杳玉长叹一口气后才说:让他替江公好好守着北疆。

    她先询问泠孚可有办法捉住雪铃?泠孚的意思是他需要好好研究一下,寻找他的踪迹。谈话没有多久泠孚就抱着鸡跑出去忙活了,接下来该商讨丰城收尾之事,可她和王绘对视三四瞬二人皆无人说话,最后尴尬的笑了两声。

    如今哪里用得着他们来cao心?

    账内静寂下来,王绘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陛下安排来的将领此刻正是让殿下收服的好时机。

    此话怎讲?

    回殿下话,江公雷霆之势威震四方料想那些有歪心思的人此刻也该换了想法,有江公撑腰殿下何愁座下无武将?

    王绘这人心思缜密并非鲁莽之人,此番话引人深思。还有在城头上那句江公又是大功一件。再不懂王绘是何心意那梅杳玉便是傻的了,她轻声笑一下反问道:皆是靠江公之名,天下可还有人记得皇室一族是姓梅?

    王绘松口气不再言语。

    江云妨的至亲,再怎么样梅杳玉都舍不得动;王绘有才可心待江公不满,也不必为二人和解日后登基在朝堂之上也可用作制衡,梅杳玉如此想。

    丰城之事料理起来颇为麻烦,如此一来便拖了数日皆未了结。

    江公劝说道:既然投降便不杀,这是战争的规矩。

    梅杳玉摇头不以为然,这些流寇屠城杀人,多少百姓死于他们之手?投降在战场上不杀,可身为罪犯应伏国法。

    梅杳玉要将余下数万流寇尽数处死,可江公意见相左认为上山为寇皆数无奈,更何况身为太子应攒下仁德之名。

    岩霖小跑而来对梅杳玉耳语:来了。

    梅杳玉先是唇角翘了一下而后看了江公一眼,暂且结束议政起身而出。

    黄罗伞下罩定銮驾一乘,军营早就接到梅杳玉的命令此刻兵士队分两路迎拜銮驾。江云妨由雀杉扶着走下来,戴凤冠穿霞帔手中捻着一嫩绿带花的树枝款款而来。

    梅杳玉翻身下马几步过来先跪拜:儿臣恭迎母后千岁。还未等到那句平身。她便直接站起来伸手托着她的腰半拥着她往里走,还说着:不过几日儿臣便可归京了,你怎不顾路途遥遥偏要过来呢?

    那嫩枝勾在梅杳玉的领口江云妨抬眸看着她淡笑,本宫放不下心就来看看。嫩枝下移滑在她的腰侧,听说你受伤了?

    梅杳玉摇摇头指尖去碰了碰嫩枝上的花骨朵,说:小伤,早就养好了。可江云妨却将目光停留在她腰侧许久,直到江公赶过来。

    臣江铭声音哽咽,一语泪先流,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福与天齐万事顺遂。

    江云妨挺着肚子去扶爹爹,什么平身免礼此刻都说不出口了,满脸的泪水只能焦急的用手去扶。

    梅杳玉对岩霖挥挥手,岩霖便打发走四周的人然后引着江公同皇后入帐叙话。梅杳玉在账外站立着,并未入内。

    父女二人一阵哭诉思念不必多说,等二人都平复些江铭连忙说:娘娘快别哭了,小心身子。江云妨噗呲一声娇笑,似在对爹爹撒娇。

    之前便告知爹爹皇长子领着女帝派的人往这面来呢,丰城得胜的消息没传出去罢?

    江公先是点头后又摇头,说:自然是不让传出消息的,可此处人又多又杂保不准哪一个便是暗桩jian细,得胜的消息被陛下和长子知晓也只是早与晚的问题。

    不妨事,算时间皇长子应当是快到京都附近了,只要让他晚些再得知此事便可。

    江公的一双眼就没离开过女儿,温情满溢。娘娘,凤印可拿回了?江云妨听了点点头,江公笑意更浓,说:如此一来,江山移姓也非是不可?

    江云妨眼神闪躲,嗔道:爹爹胡说什么她又岔开话题问:父亲在何处?

    江公依旧笑着,太子小儿的心性我还未拿捏的准,怎么可能将家人尽数现在她的眼皮之下?

    别这样讲本宫腹中之子是梅杳玉的血rou,也是您的家人

    江公去拉她的手,宽厚的手掌熨烫着她的指间。你啊你啊,原来一门心思的帮梅九霄,如今又一门心思的帮梅杳玉,反倒是爹爹我成为了押注筹码。你好好想想,若没了我太子她可能待你依旧?

    别说了

    皇后要午憩梅杳玉端着甜茶进来看她,可要在城中寻一住宅暂且安置?

    皇后已经散开了发脱了外衣靠在床头,伸手去接茶说着:不必,同你一起就好。

    架上摆着一个细高的瓷瓶,里面插着一带花的嫩枝。

    梅杳玉跪在脚踏去抚摸隆起的小腹,问道:她可还好?   皇后犹豫了一二瞬还是说:安好。

    久不见面,皇后本来想着这次相见,梅杳玉或欣喜,或开始埋怨她的东走,可没有埋怨也没有十足十的欣喜。

    不知打哪来了一阵风,嫩枝上的绿叶抖了抖连花骨朵都吓得颤了颤。

    梅杳玉站起来摆弄着幔帐。

    皇后抬头用黑漆漆的瞳仁看着她,未施粉黛的脸透着一股子灵气还有孕中人特有的韵味。你在想什么?这次见本宫怎的话都变少了?

    梅杳玉低下身去抱她,嘴唇贴在她的鬓边细吻。

    皇后被松枝香的怀抱拥住,心身都舒适。她贪恋的往她怀里钻腿都曲了曲,似想将整个人都挤进她的怀中。

    皇后闭着眼在她怀里蹭了又蹭,手拉着她的领口不放像怕她跑掉一般。

    母后。

    嗯?

    木牌该还给儿臣了罢。

    还未盛开的花瓣,夭折般的掉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