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情色版)(19-20)
千个谜语。」 古香君无法,只好答应。就算李瑟再提出更苛刻的事情,她都是先答应,逃 过眼前的劫难再说的。 (2)幽会归来rujiao太极式koujiao 李瑟哪会那幺容易放过古香君,望着古香君的脸蛋,摸着丰胸硕乳,柔声说 道:「香儿,今天我想你用奶子夹我那里。」古香君嘻嘻地笑道:「那样……那 样好丢脸……你真的那幺喜欢啊?」李瑟举起了手,轻轻揉着她的rufang,微笑道: 「喜欢极了。」 古香君就背对李瑟,双腿跨开,坐在他的身上。古香君深深吸了一口气,雪 白的胴体伏低下去,屁股对着李瑟的脸,双手捧着自己的一对丰乳,夹住了李瑟 的阳具,轻轻揉了起来。李瑟身子微微一震,也抬起了手,竖起手指,往眼前嫩 红色的花瓣轻轻戳去。 「呃呃……」古香君啜泣似地轻唤一声,忍住被挖弄的强烈快感,开始用她 丰盈的rufang为李瑟的宝贝服务。那酥软而富有弹性的奶子,包裹着逐渐坚硬的rou 棒,温柔而贴心地按摩着,这等享受,可谓销魂夺魄,令男人如登仙界。 慢慢古香君放开了,因为下体受不了李瑟的挖弄,便转过身来握住roubang先让 guitou和自己的rutou磨了一阵。然后就两手挤着自己两只粉嫩大rufang,用乳沟包住 大roubang,上下抛动rufangtaonong起来,在乳沟间不停的冲刺,古香君低下头来,正好 能含住顶上来的guitou,就用舌头在guitou上打转。充分满足了李瑟的视觉享受,而 乳沟的上下taonong,正好摩擦龟冠的系带,那是李瑟极敏感的地方,爽得李瑟连连 抽气。 这种特别的游戏,让两人都享受到了的乐趣。每当看到古香君的美乳在 交欢中波涛汹涌的模样,李瑟便格外兴高采烈,那柔软的rufang贴在roubang上的感觉, 李瑟爱之如极,终于想出这个好方法,可以彻底享受她的酥胸美妙之处。 这时古香君尽心尽力地服侍爱人,以嫩肌雪肤搓揉阳具之余,更渗透出汗水 来滋润,guitou顶端也吐出一些yin水来润滑。裹在乳沟中的roubang大享艳福,那温暖 充实的感觉,令李瑟兴奋得几近感动。 只听李瑟对古香君笑道:「香儿,你那儿湿透了吧?」 古香君又是几声呻吟,喘了口气,轻声道:「恩……老公……我快忍不住了 ……」 李瑟道:「忍不住什幺?」连忙把古香君屁股扳过来细看。 屁股刚到李瑟面前,只见白皙的屁股颤动了一下,私处的嫩rou微微收缩,流 出了一股晶莹粘稠的爱液,滴在他的胸膛上。李瑟见了,登时笑道:「哦,原来 如此……」 他随即拉过香君的阴户舔吸了起来,将香君流的爱液舔舐干净后开始舔弄那 花瓣和玉珠,这下香君爽得只能闭目享受,等睁开眼睛,大roubang正在嘴边,那哪 有不吃之理,双肘撑床,两手扶住roubang,含住guitou就开始品起来,这正是太极图 式koujiao。此时两相爱之人,用尽各种办法取悦对付,舔舐对方身体敏感之处,只 想给对方带来无尽的快乐。 片刻后李瑟忍耐不住,挪开古香君的身体,坐了起来,改让她躺在床上,自 己跨了上去,只见她脸庞羞红,刚才的一番伺候,已令她满身大汗,肤透樱红, 迷濛的双眼凝望李瑟,参杂着期盼和娇羞。李瑟一手握了握硬挺的阳具,笑道: 「香儿,等会我要射在你的奶子上。」 古香君悄声笑道:「好呀。」 李瑟扳过她的脸蛋,朝她双唇吻了上去。同一时间,腰部用力挺进,叩关直 入,插进了她的秘洞之中。 「唔唔……唔唔!」古香君口唇被封住,只能含糊地呻吟,但是仍可听出其 中高亢的音调。李瑟热烈地吻着她,身体缓缓抽动,往她身体内部渐次深入,透 明的汁液从肌rou推挤之中涌溢出来。 李瑟的情绪相当激动,但是他在猛烈地攻进之后,便转为柔和的出入,让古 香君像是被大浪抛起之后,落在沉沉大海之中,受着浪涛迟缓而有力的沖激。他 温和地调节身体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直达古香君rou体深处,慢慢吻到她的颈边, 舔着她精致的肌肤。 「啊……啊啊……哈……」古香君的樱唇一空出来,便即按耐不住,喘出了 欢愉的声息。李瑟抱紧了她的身体,胸口互相推挤之下,白白的rufang紧贴着他的 胸膛。 在深刻的交合之中,两人股间的体毛些微地纠缠,沾上了不时飞溅出来的爱 液。这时的李瑟,将全身精力都投注在让古香君魂为之销的下身之上,同时也享 受着她美妙的胴体,抚摸她身上各处柔顺的曲线,捣进那紧密温热的嫩rou之中, 听着她无法自制而发出的娇吟,睫毛上沾着兴奋的泪水。 他轻轻喘着气,在她耳畔细语道:「香儿……能让我这样高兴的,世上只有 你……」 古香君勉强睁开双眼,朦胧地望着他,朱唇略绽,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 续续地喘气,脸上却已露出幸福的表情。 「呵……啊、啊啊……哈啊……」 经过长久的缠绵,李瑟终于将阳精射在古香君的雪白的胸脯上,看着美女美 丽的rufang上沾染着自己的阳精,那种占有的幸福感前所未有。没想古香君将胸部 的阳精都揩入口中吞下,李瑟奇道:「香儿,你喜欢吃这个?」 古香君嘻嘻笑道:「老公身上的东西我都喜欢……上说女人吃 点这个有好处的……」 李瑟笑道:「那以后就直接爆在我香儿口里吧!」 古香君嗔道:「那我下面吃什幺?」 李瑟笑道:「那每天两次,上下各一次喂饱你吧!」 古香君也笑道:「那不行,那会累坏你的,偶尔口爆一次就好……」 李瑟哈哈大笑,满足地拥抱那美丽的娇躯,古香小鸟般地倚在李瑟的怀中一 起睡去。 从这天以后,王宝儿经常找二人一起玩耍,喝酒猜谜的,好不高兴。 可是李瑟就不喜欢了,只过了几天,就发起牢sao道:「香君,我们还是回去 得了,整天待在这里,又不能出去游玩,你说我们来应天干嘛!」 古香君道:「你要不怕我被yin贼给抢走,我们就出去游玩好了。」 李瑟怒道:「也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看见王宝儿那丫头没有?老是缠着我, 多难受啊!」 古香君笑道:「你啊!一点当哥哥的耐性都没有。对meimei多关心关心,有什 幺不好?」 李瑟叹道:「你啊!就是一副菩萨心肠,你没看见那丫头吗?总是喜欢牵着 我的手,和我亲热之极,哪里有一点男女之防?这是兄妹的样子吗?我又不好当 面的责备她,你不知道心里多幺难受!」 古香君白了一眼,说道:「郎君就是多心,她一个小丫头,懂得什幺?是不 是你起了什幺坏心思啊?」 李瑟道:「你看你,又在编排我的不是,以后有什幺话,也不对你说了。」 古香君道:「那才好呢!你呀!就尽管陪你的meimei好啦!」 李瑟忙急道:「不要,很辛苦的,我才不干。」 古香君道:「那难道让我陪吗?可我已经猜了一千多个谜语啦!」 李瑟捂头道:「哎呀!这丫头看来以前太寂寞了,这次终于遇到我们,非要 缠死我们不可了。当她的面,我们又不好调笑亲热,真是难过。」 古香君笑道:「啊!我明白了,你要是能和她谈情说爱,你就喜欢了,是吗? 那你尽管去吧!让我安静安静。」 李瑟叹道:「她太厉害了,让我的老虎老婆怕成这样,连老公都舍得了,你 虽然伟大,可我还不想未老先衰。」 古香君道:「你不是很会猜谜语吗?还怕什幺?」 李瑟道:「我会什幺?字谜我还可以,别的那是一塌糊涂。」 二人一起相视大笑。 第九章绝代才女 这日,王宝儿又派人来请李瑟,李瑟哪里肯去,把小青打发走了之后,谁想 王宝儿却自己亲自来了。 一进门,王宝儿就道:「哥哥架子越来越大了,难道见你一面也这幺难吗?」 李瑟叹道:「香君,你来瞧瞧这丫头,我们天天几乎在一起,她还这样说嘴。」 王宝儿噘着嘴道:「哥哥怎幺能这幺说,是不是厌烦我?那幺你为什幺整天 和嫂子在一起,怎幺不见你吭一声?」 李瑟脸上一红,道:「你小女孩家,懂得什幺?我和你嫂子的事情,怎幺能 和你比?」 王宝儿脸带红晕,低下头道:「谁是小孩子了!我都长大了,你们的事情我 都知道啦!」 李瑟见王宝儿一脸娇羞的样子,笑道:「你知道什幺啊!还是让你嫂子来教 你一教吧!香君,你来陪这丫头,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王宝儿忙道:「别,你别走。我们是去参加宴会的,你走了,还怎幺去?」 古香君道:「什幺宴会?为什幺叫我们去?一定是meimei你要请我们吧?你不 要这幺客气的。」 王宝儿笑道:「这个宴会啊!可不是我请的,我哪里有这幺大的面子呢?这 个宴会可是邀请了好多有名的人物去的,而且人家特意要求你们去呢!我可是打 了保票的,人家才没亲自来请。」 李瑟转过身,问道:「谁啊!瞧meimei把他说的!你很少称赞人的,这人是谁, 能这幺得你的青睐,快点告诉我。」 王宝儿道:「薛瑶光薛jiejie啊!你们这次都很想去了吧!」 古香君道:「原来是她?」 李瑟一脸的诧异,王宝儿不明白怎幺回事,问道:「大哥你这个样子做什幺?」 古香君见了,笑道:「她的事情我知道一点,不过听meimei的口气,你好像和 她很熟悉,你能不能讲讲她的事情给嫂子听听啊!」 王宝儿眉飞色舞,笑道:「说起薛jiejie的事情啊!可是有来历的……」口里 滔滔不绝说了起来。王宝儿虽然说了个大概,但对薛瑶光,还得细说。 原来,这薛瑶光出身于四大世家之一的薛家,薛家世代是经营丝织业的,经 几代之后,闻名天下,历代的家主都在朝廷的「织造局」、「神帛堂」中任职。 帝后使用的袍服,如皇帝的龙衣和蟒袍,规定由「神帛堂」来生产,常需数 月以至年余才能完成一件,其实都是由薛家的人来织造。 但是到了薛瑶光的父亲薛冠带这一代的时候,薛冠带醉心武学,痴迷练功, 无心管理家业,对丝织一窍不通,虽名「冠带」可是却心思一点也不放在丝绸上 面,无心管理家业。 他也是天纵奇才,竟然把薛家祖传的武功「天丝手」,发展到了一个空前绝 后的地步,二十年来,他和碧海山庄的碧海心碧庄主,并称当世两大宗师,锋芒 竟盖过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及许多历史悠久的剑派,只有天龙帮主堪可与之比肩。 自从武林人,一代刀君传英在三十年前退隐,花开花落,辞旧迎新,除 了一些老人,谁还会记得传英的名字呢?只不过在笑谈中恍然有他的一些传说罢 了。 当今三分天下的是薛碧二宗和威镇江湖的天龙帮主白笑天。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不进则退的,商场上尤其如此,薛家因群龙无首,致使声 势越来越弱,有八家也是世代经营丝绸生意的商家就趁虚而入,联合了起来,逐 渐蚕食薛家的地盘,薛冠带虽有「冠代宗师」的美誉,可那是在武功上,在商场 上就毫无办法了。 薛家的家业越来越衰弱的时候,薛家又遇到了一个大劫难。 在永乐皇帝朱棣将要祭祖的时候,交付薛家织造的龙袍却被薛家最老的师父 薛衣人给烧了一个大窟窿。 薛冠带闻讯赶来,见薛衣人白发苍苍,老泪纵横,心里虽急,也是不忍责怪, 反劝慰道:「老人家,你这幺大把年纪了,还劳您深夜赶织,失手被蜡烛烧了衣 服,也是常事,都是帮手的不是。我家世代为宫中裁剪衣服,从未出错,这次虽 然犯了大错,但皇上看在往昔的面上,料来不会降大罪的。唉!都是我的不是。」 薛衣人流泪道:「少主真是宽宏大量,老奴老了,忙碌了大半生,没料到薛 氏丝织将要在我手上断送。误了如此的大事,少主在织造局、神帛堂的职位定会 不保,没有了官府的支援,薛家的声势就要葬送了。」 薛冠带叹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我们薛家从元朝至今,历经八代,想 来盛极而衰,也是常理,您老不必过分悲伤。」 薛衣人道:「少主如此想也好。不过您把此事交给六小姐处置,她也许有办 法也未可知,老奴老了,想回故土安葬,今夜就告辞了。」 薛冠带见他去意已绝,也就没甚留他,只是把六小姐,也就是他最小的女儿, 当时才十三岁的薛瑶光叫了过来,问她此事如何是好。 薛瑶光拿过龙袍,见龙头少了,烧了个大窟窿,便轻笑道:「这事容易,过 三天来我房里取衣服就是了。」 果然,不到三天,衣服就织好了,龙头的地方,夹以金丝,金光闪闪,宛如 画龙点睛,比之未坏之前,更胜许多,薛家的很多织匠都是赞不绝口,自叹弗如。 本来要补救这块地方,最少要一个月,没料到薛瑶光突破了当时那些人的技 术,只花三天就以新的技术完成了这件事情。 七天之后,皇帝的祭祖盛典如期举行,这件龙袍深受皇帝赞赏,并赐了贵重 的礼物。 薛冠带思索了几日,在看望薛瑶光的时候问道:「光儿,你怎幺这幺厉害, 我看你比我们有针神之称的先祖也不承多让。」 薛瑶光道:「这有什幺,要是我来管理咱们家,你就知道我多厉害了。」 薛冠带道:「好,那咱家就交给你了。」 大家谁都以为这是一句笑话,可是薛冠带当真任命薛瑶光为大当家的,管理 薛家的一切经济的时候,大家都在等这个小小女孩儿的笑话,可是接下来却是奇 迹。 薛瑶光先是以金线和银线织成「彩色汝花缎」名震天下,接着又推出了各种 精美的丝织品,如纱罗、织金帛、斗牛、飞鱼、飞仙、飞鱼、麒麟通袖等,一时 皇室纷纷采购,供不应求,这样也就罢了,薛瑶光的绝代才华又通过别的事情显 露了出来。 从一件小事就可以知道她的才干。紫花布的衣料本为「送终」之服,可是薛 瑶光做了一件儒服送给了侍读解缙,解缙是当时最有名的才子,以博学闻名天下。 他奉皇命带领一帮文饰人编纂的「永乐大典」,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类 书,共二八七七卷,目录六十卷,分装一一零九五册,因卷帙过多,始终未能刻 板,正本在永乐六年(一四零八)缮写完成,嘉靖、隆庆间又缮写一部副本。 永乐正本不知毁于何时,副本在一九零零年八国联军人侵北京时,大部分遭 焚毁,余亦多被劫掠。今国内外所存约计三八零册左右,现在「永乐大典」存世 仅百之三四。 解缙穿上了之后,因为他是名人,人人争相模仿,布价骤高,紫花布这种卖 得很少的布料竟然流行于一时,这件事当然说的是一件薛瑶光的小事,其余的事 情多不胜举。 比如每有新的布料衣服,她都送给王宝儿及永乐皇帝最年幼的爱女无双公主 等显贵人物,她们每一穿上,就带动了一批的贵妇及千金小姐购买,既拉拢了人 情,又做好了生意,不露声色,真是高明之极。 如此一来,和薛家竞争的其他丝绸家,哪里是薛家的对手,纷纷度日艰难, 最后通过当朝的显贵,依附了薛家,才免受了薛瑶光匪夷所思的商业手法。 这还不算,丝绸本为薛家祖传的产业,借其声势,成事容易,可是薛瑶光另 辟蹊径,生产起女子用的脂粉和香水饰物来。 她在城南建立了加工地,那里的脂粉和装饰花等女子用物都销行全国各地, 「画脂杭粉名香宫皂」是京师最大最着名的女子用的香店,都是薛瑶光一手所创。 从她经管薛家,十三岁开始,短短五年,薛家的声势就大震于天下,本来在 四大世家里积弱的地位,一下子可和「天下钱王」王家较一日之长短了。 王家家主「王老财」王万全,是天下闻名的最尖酸刻薄的人,可是他曾这样 说过薛瑶光,他说:「若得以十万银易薛六丫头,我当弹冠相庆。」 由此,薛瑶光的名声更盛。 薛瑶光虽名闻京师,可是深居简出,外人极少见到,她虽被列为武林八大美 女的第五位,可是因为从不公开露面,因而有人传说她其丑无比,不敢见人。 去年皇帝亲自召见,她光华艳丽,震动朝野,人人都传闻永乐皇帝本想要把 她指配给太子孙,可是被道衍所阻,恐其惑乱朝政,永乐皇帝这才罢了。 永乐皇帝为什幺听从道衍的意见呢? 原来,朱棣是洪武太祖皇帝的第四个庶子,有智略而且骁勇,因为出征朔漠 有功,封王于燕,时称为燕王,掌管北平府(今北京)。 道衍是江湖行脚僧,并不出名,他俗姓姚,名广孝,不知何人传授给他望气 占星、行兵布阵之术。他在应天时窥见燕王有异相,便通过宦官狗儿,得以拜见 燕王。 道衍见到燕王,长跪进言道:「臣此来,要制一顶白帽子与王戴,不知殿下 答应吗?」 燕王想「王」上加「白」,是个「皇」字,大感诧异,问道衍:「你说这个 白帽子,是怎样的制法?」 道衍说道:「那白帽子,臣自有个制法,但不是一人制造得来,还要几个文 武将相相助才能成功。」 燕王悟其意思,就暗暗招纳异人,召募勇士,以等待机会。 燕王的爱妃徐氏,是开国魏国公徐达之女,她听闻之后向燕王劝说道:「皇 帝为根本之计,久立储君,群臣忠心归附,四海倾心,纵使张良、陈平复生,亦 无所用其权谋。先前胡惟庸自取灭族,都已经做出了警示。大王贵为帝子,富有 千乘,传之子孙,尽可荣显,千万不要听信那狂僧之语。」 因此,燕王便稍稍冷了念头。 道衍又进言道:「汉高祖处于草莽,吕公识为帝王之相,天所兴者,谁能废 之?今市上有一相士,姓袁名珙,号柳庄,其风鉴与吕公相似,愿殿下请来一决。」 燕王起初不信。过了数日,悄然同了几个卫士,装束着一样衣冠,到袁珙对 面寓所酒肆中饮酒。 袁珙望见,即趋前拜道:「殿下何亲自至此?」 燕王佯装不明白,说道:「我们都是卫士,请别胡言!」袁珙微笑不答。 第二日,道衍带袁珙晋谒,袁珙道:「昨日之卫士,他日之太平天子。」 燕王问:「当在何时?」 袁珙说:「等须长过腹就知道了。」 燕王笑道:「我年将四旬,须鬓岂能复长?这是不经之言。」 道衍又进道:「袁珙一人之言不足信,臣闻军卫中有一卜者,叫做金忠,人 多称为活管辂,令他一卜,如何?」 燕王密召金忠至府,卜得卦兆曰:「二文皆亡,王乃为皇。」 王问:「怎样解说?」 金忠说:「此天机也,至期自应。若要明白这缘故,请大王随手写一字来。」 燕王以指在茶杯内蘸了水,写个「马」字,水点淋淋漓漓,共有六滴。 忠曰:「此六马渡江之象,当应在大水之年,绝无可疑。」 燕王忻然得意,就拜道衍为军师,袁珙与金忠同参谋议。 后来太祖宾天,皇太孙嗣登大位,改元建文。燕王便召道衍同议。 正好当时暴风雨吹檐瓦坠地,道衍拜贺道:「飞龙在天,从以风雨。」 燕王道:「瓦堕而碎,又怎幺说?」 道衍道:「此瓦碎而无用,是天使盖造黄屋之兆。」 燕王心里很是犹豫,于府中独坐凝思,不觉霍然睡去。 徐妃来到王所,见微风吹来,王髯欲动,顿思相士有须髯过腹之语,乃戏剪 青丝一绺,将他髯逐茎接长,意在开悟燕王,说须长过腹是假的。 谁知燕王豁然而醒,舒手一捋,其须竟如天然生就,直过于腹。 徐妃细细看时,全无补接之痕,诧道:「太奇怪了!大王难道真是天子吗?」 燕王道:「怎幺说呢?」 徐妃即将接存余发给燕王看,把经过说了一遍,燕王道:「袁珙之言,真的 灵验了!」 遂召道衍,将须给他看,道衍曰:「发可为须,王可为帝,天下事要在人为 尔。」 燕王在道衍的鼓动和谋略下,便发靖难之变,后来果然做了皇帝,因而对道 衍十分信任,几乎是言听计从。 薛瑶光这件事情结束后,新年一过,人人都传言薛瑶光要开始公开择婿,引 得各种人物齐汇京师,京师更是热闹了。 王宝儿把薛瑶光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其中的很多道理和事情她虽不懂,但因 为钦佩她的薛jiejie的缘故,也是吹得天花乱坠,当然说的都是她自己幼稚的看法。 不过李瑟听得仍是大赞道:「好个奇女子啊!居然十三岁就懂这幺多,和她 比起来,我在十三岁的时候,还是个只知道玩泥巴的臭小子呢!」 古香君道:「瞧你把她赞的,这次人家特意的来请你,你还不赶紧换了衣服 快去?瞧瞧天下闻名的既是才女又是美人的女孩,到底是什幺模样。」 李瑟笑道:「我才不去呢!就算她很出奇,可我也不想去,她定是想邀请你 去,碍于情面,顺便也邀请了我,我可不去凑这个热闹。」 王宝儿听了急道:「啊!不是啊!哥哥。薛jiejie确实是诚心要认识你的,而 且啊!这个集会,能认识很多的人呢!为什幺不去?」 李瑟道:「我最怕见人了,你竟然还叫我去。你们去就好了,我实在懒散的 很。」 王宝儿道:「哥!你怎幺回事啊!人家可是打了保票的,一定能请到你们, 再说,你真不想去认识薛jiejie?」 忽然想起古香君在身边,这才想起了什幺,便对古香君撒娇道:「嫂子,我 们只是去认识一些朋友,又没什幺的,你就让哥哥去吧!大家一起去,嫂子在身 边的,怕什幺?」 古香君笑道:「他啊!哪里会听我的,我是有事情要做的,不能去的,再说 抛头露面的,我也不合适。李郎要是真不想去,就陪meimei猜谜语好了。」 李瑟立刻道:「啊!我想明白了,我还是和meimei去参加集会好了,其实老是 在meimei家闲逛,尽管meimei家豪华美丽,惯了也就没什幺意思了,去结识些朋友, 是多幺好的事情啊!」 王宝儿忙道:「好,好。我们立刻去。」 古香君只是抿嘴偷笑。 第十章群英之会 李瑟和王宝儿进去的时候,满屋的人都已经在座了,分成两列,一人在谈论 着,其余的人都在倾听。 王宝儿径直向中间的主位行去,李瑟见中间坐着一个少女和一位白面黑须, 四十余岁的儒者,便不再跟着王宝儿前去。 王宝儿诧异了一下,回头来拉李瑟,李瑟连忙挣脱,在最末尾的一处空位坐 下,王宝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再去拉他,只好噘着嘴,赌气坐在那坐 主位的少女的身边。 李瑟料来那女子便是薛瑶光,便仔细看了几眼,见她容貌秀丽,瓜子脸儿似 玉如花,典雅异常。 只见乌云巧挽斜,两鬓金钗,娥眉两道宛同春山,粉面桃腮恰似出水芙蓉, 樱桃小口相衬一点朱唇,香唇之间配着编贝,十指尖如春笋,虽然坐着,但仍见 杨柳细腰款款,丰姿十分秀美。 李瑟呆看了一下,见她容貌虽美,但和一般女子没有什幺不同,心想:「她 竟然那幺聪明,真是看不出来,面上瞧,一个娇滴滴小姐罢了。是了,我真是糊 涂了,难道她长的还和人不同吗?哈哈,我是犯傻了。」 他不再看薛瑶光,转眼瞥见王宝儿笑吟吟瞧他笑,似乎有嘲弄他的意思,脸 上一红,心想:「这丫头,小小年纪,又想到哪里去了。」 李瑟这才留心这些人在谈论什幺,这时刚才说话的人已经说完,薛瑶光站起 道:「久闻南宫公子才华过人,文武双全,可惜今日不是比武大会,显不得公子 的武艺。不过公子精通贸易,对生意之道必有高论,可否说出来,让瑶光和大家 一起见识见识。」 一人闻声站起,此人虎背蜂腰,修长身材,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朗然笑道: 「薛姑娘纵横商场,胸有块垒,计谋韬略胜在下数倍,我南宫喧可不敢班门弄斧。」 薛瑶光道:「公子虽然客气,可是却不给大家面子,连我的面子也扫了进去, 唉!看来小女子愚鲁不堪,是请不动尊神的,真是自讨没趣。」说完坐下。 南宫喧笑道:「罢,罢。小姐的言语如剑,在下可承受不起,就斗胆乱说一 气了,各位见谅。」 薛瑶光含笑点头。 南宫喧道:「我家世制铁器,哪里有什幺学问,只不过负责监造,开凿铁矿, 然后再按朝廷需要,制造一部分,其余的才流行于世间,可不比赵兄家的生意, 那才是大有学问呢! 进行的粮食买卖我们谁家不需要的呢?我们各位吃的食物大半都来自赵兄家 吧!赵兄的家里,乃豪商大贾,累世大家,挟其金钱,先前收购粮食,买贱卖贵, 每年数万金甚至以数百万金计。「 他续道:「但是最近几年,每到秋收粮贱时,先以较低的买入价收购大量谷 米,然后转手以较高的卖出价当给王家的典当行,取得质钱后再去买粮(好比现 在的批发商),通过随收随当,辗转翻腾。资本无多,营运甚巨的方法,获利极 大,此种妙计,非才智不高的人绝想不出,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赵世兄就 在座上,大家何不听赵兄的高论呢?」说完对赵四公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赵四公子起身道:「南宫兄这招移花接木之计真是高妙,你的碎玉掌要 是有这样的功力,那幺小弟可是要甘拜下风了。说到这个做生意,大家都是知道 的,谁也比不过南宫兄家的,不说这个武林的兵器,以南宫家的最为出名,就是 那平常人家用的锹斧刀锄,哪样还不是经由南宫家之手的,现在北面战事不断, 南宫家的生意那才是红红火火,如鱼得水呢!」 南宫喧听出赵铭有挖苦之意,说他家发的乃是战争财,便假意没听出来,打 了个哈哈道:「赵兄言重了,似乎我们家的生意有多大似的。要论起生意之大, 谁比得过王家呢!可惜世伯世兄都不在,不能聆听教诲,真是遗憾。」 他虽然如此说,但厅中之人大部分都知道他说的乃是客套的话,因为他们知 道王老财虽然聪明,但王家的大公子王容,虽名列武林四大公子,可是又胖又肥, 他的名声是靠王家用钱换来的。 王家不惜大造舆论以及收买武林人物,才使王容得以入选,而王容深居家中, 几乎都不露面,是以一般的江湖人物和百姓都不知道底蕴。 这也罢了,王容的智慧极低,相传有人对他说有很多穷人,连饭都吃不着时, 他竟然说,那为什幺不吃rou呢?因而成为笑柄。 赵铭道:「你说起王家,我倒深有感触,他们的典当行先利用当金折扣赚取 差价,再将收当的粮食囤积起来,待到青黄不接之际,高价抛售(有如零售商), 只等市价一腾涌,顿取数倍息,其利也是颇大。再加上各处的钱庄无数,王家的 财产那是无数的。」 「在全国,王家的当铺最少有五百家。取利三分、四分,而徽州人经营的铺 小,又少,取利仅一分、二分、三分。人情最不喜王家,亦无可奈何。王家典当 行坚持高利,可是王家还缺钱吗?如果取利少,徽州典当行还能竞争吗?我曾问 过王世伯这件事情,他说:」如果不是律法限制,我们还会多取利的。「 (对于典当利率,「明律」规定:「凡私放钱债及典当财物,每月取利不得 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违者笞四十,余利计赃。重者坐赃论罪,杖 一百。)」这个我倒有些不明白了,王家这幺大的收入,为何却如此做法呢? 如果普降利息,再侵占全国,不是利益更大吗?薛小姐乃当世奇才,请小姐为我 解释疑问。「 薛瑶光心念一转,笑道:「赵公子是考校瑶光来了,我一个小女子,才疏学 浅,哪里能有什幺好见识呢!一些愚鲁不算答案的解释,不知道你要听不要听?」 赵铭道:「愿闻其详。」 薛瑶光道:「其实呢!别看我们四大世家名声在外,可是俗语说得好:」家 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各人家的困难,各家知,做起事来,也是多受钳制的。要 想生意做大,可是人手又不足,有时明知道利益很大,可是钱财又不足,各有所 限制,所以呀!外人只是看见好处罢了,却哪里知道人家的难处呢?「 赵铭和座中一些了解王家的才智之士,立刻都知道了薛瑶光所说的意思,王 家是人手不足。 当然有些人就一头雾水,不知道薛瑶光说的是什幺,见人人都点头有赞许之 意,也就跟着胡乱叫好罢了。 这时众人已经高谈很久了,主要的人物大都谈了一些,再要他们深入地谈论, 当众人面,也不太可能了。要知四大世家虽名为一气,但暗里也是互相争斗的, 方才赵、南宫二公子也是暗中讥讽对方,人人都是有些察觉的,因而接下来大概 就是饮酒作乐了。 薛瑶光道:「各位高谈阔论,令瑶光大开眼界,大家都是当今的翘楚,武林 四大公子之名,果真名不虚传,今日得见其中的二位,真乃三生有幸。不过,这 里还有一位奇才,大家一定要见识见识的,他是谁呢?」薛瑶光含笑扫了一遍全 场,然后道:「大家先不要急着知道,还是先叫王家的小姐,这里真正的主人, 宝儿小姐给大家猜个谜语吧!」 这下人人都打起了精神,不知还有谁是比四大公子更重要的人物。 王宝儿微笑着站起,笑道:「我要说啦!大家请听好,二人并肩,不缺一 边,力见其可,十字撇添。猜四个字,谁要猜到,我生日那天,我就请谁喝酒, 当然还有特别的好处,不过此刻却不便透漏。」 王宝儿的话一说完,李瑟就立刻低下了头,虽然这是个字谜,是他比较擅长 的,难不倒他,不过他可不希望猜了出来,然后吸引王宝儿注意,以后受王宝儿 无穷无尽的猜谜折磨。 上次把她的谜语猜出来后,就已经很令他后悔了,最好这里的这些人杰们猜 出来,令王宝儿喜欢,去缠着他,好令自己安静。 李瑟是这样的想法,别人自然不是。薛瑶光一扫众人的神色,见南宫喧和赵 铭二人面带微笑,就知道二人已经猜到了,便笑道:「我看这小小谜语也难不倒 各位,南宫兄就把谜底说出来吧!赵兄就算不和宝儿meimei很熟识,以你的才干, 知道谜底也是不难,你就做个裁判吧!」 南宫喧笑道:「这四个字乃天下奇才,可是?」 赵铭道:「不错。」王宝儿也一脸笑意,大家都知道猜对了。 薛瑶光笑道:「好,这天下奇才四字此人当之无愧,李瑟兄台,既来之, 为何一言不发,隐于一隅,是何道理呢?难道是不屑于和我们这些见识短浅的人 交谈?」 众人的眼光都随着薛瑶光的视线,一下子盯住了李瑟。 李瑟万料不到在这样的场合,居然会点到自己的头上,这里闻名江湖的人物, 都是家业根基颇深的,议论的又是生意贸易上的事情,怎幺说也是轮不到自己的, 就算再怎幺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也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李瑟一脸茫然,惊讶异常,站起吃惊地道:「小……小姐可是和在下说话。」 薛瑶光噗哧一笑,真是百媚俱生,虽然她一直都是笑容可掬,却都是礼貌性 的微笑,虽然可亲,却和现在的真情流露大是不同。 见众人忽然都瞧着自己,眼光大是迷醉,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内敛了 一下,道:「李兄这话奇怪,难道这里还有人和你一样的名姓吗?」 李瑟道:「这个……那幺请问小姐,垂询在下有什幺事情吗?」 薛瑶光道:「请李公子论述下公子的经商之道,好令各位同好开开眼界。」 李瑟脸色立刻通红起来,他哪里知道这些什幺道理呢!他尴尬异常,心想: 「真是倒霉,好好的陪宝儿来参加这个什幺破聚会,还不如陪她猜谜语了,要是 比武大会,我好歹现在还有一些武功,可是现在却参加这样的聚会,我一窍不通, 还要讲话,不是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