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所谓欲擒故纵
越界(3)所谓欲擒故纵
小师妹?好巧啊,今天第二次遇到你了。男人降下车窗,看着她笑道。出去购物回来了? 师兄。江薏想起自己早上撒的谎,只得默认。是啊。 怎么没把你送到地库? 没关系,我自己能拿的了。江薏说道。 这么多?你自己拿?男人显然不认同,你上车吧,我帮你拿上去。 江薏本有点犹豫,无奈排在男人后面要进校的车已经不耐烦地按起喇叭,男人又一副坚持的样子。江薏只好把大包小包往他后座上搬。 等她坐上他的副驾驶。 男人终于发动车子,开往酒店负一层的地库。 短短一程,两人都没说话。停好车,男人解了西服扣子帮她拎了大半的东西,江薏只左手拎着两个橙红色的纸袋,右手拎着装鞋的袋子走进了电梯。 男人看着江薏手里的那两个包笑了笑:你还这么年轻,就背这个牌子的包?一次买两个,小姑娘胃口有点大啊。 江薏看了看手里的袋子,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 别人送的。 男人心下了然,再没问她。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这次换男人走在前面,径直走到她门口要她的房卡。 江薏只得放下那两个橙红色袋子,从包里摸出房卡开了门。沈绥看她进去先是开了灯,放了随身物品,又来接他手里的零食和衣服。那两个天价的包竟是最后才被她从墙角拿进去,顿时又有些看不懂她。 我的任务完成了。男人系好扣子,转身要出门,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 送走了沈绥,江薏又长出一口气关上门,把那些衣服包包和鞋子都塞进了柜子里,打算下次回新家再用。 全部放妥当之后,江薏卸了妆洗了澡开始补觉,一直睡到晚上七点多,才被敲门声惊醒。 江薏本以为是客房服务的人,就大喊了一声:阿姨,今天不用打扫了。谢谢! 门外那人愣了愣,随即开口道:小师妹,是我。 江薏顿时清醒了大半,火急火燎地穿好睡衣赤着脚去开门。 沈绥换了身休闲装,看起来更年轻了。 师兄?你找我有事吗?江薏顶着一头鸡窝问道。 你怎么这会儿睡觉?沈绥好奇问道。 我早上起得早。江薏回。 沈绥心想,莫不是这一趟出去累着了吧。 这都七点多了?肚子不饿吗?沈绥看了看表。 额还行。不过江薏的肚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绥装作没听见那令人尴尬的声音,笑笑说:换件衣服,我请你吃饭。 江薏并不太想去,她好困。 师兄,我 上次还欠我一顿饭,不会忘了吧?无奈男人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继续邀约道。 那好吧您等我一下。江薏想着欠他的人情早日还了也好,便欲关门去洗漱换衣服。 好。沈绥点点头,三十分钟之后我来找你? 江薏茫然:啊?不用,十分钟就好。这人真奇怪,急也是他不急也是他。他不是也饿了吗。 好。沈绥面上笑意更深,我等你。 男人带她去了一家离R大不远的皖南菜,江薏吃不太惯,只得礼貌性动了动筷子,勉强填饱肚子。中间又借着上厕所想要去结账。 谁知前台告诉她,她们那桌不用结。江薏攥着钱包呆怔在那儿,身后的男人拿着她的包包和手机走过来,和前台的收银人员打了个招呼。 沈老板。那人恭敬道。 江薏知道自己又在他面前办了蠢事,只得红着脸接过了包。 这家店是我和朋友合伙开的。沈绥解释道,他负责经营,我负责投资。 江薏在他面前总是习惯性地低头:这样啊。 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沈绥倒先和她道歉了。 没有没有。江薏急忙摆手,抬头看他对着自己笑,又别开了眼,那我们不吃了吗? 沈绥帮她推开了玻璃门,说道:你不喜欢,以后就不来这里吃了。 江薏被深秋夜晚的冷风一吹,才发觉自己今天穿的有些单薄,不由抱紧了手臂。沈绥本想脱了外套递给她,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做。 既然江薏喜欢这种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戏码,自己就多陪她玩会儿吧。 两人出来没有开车,于是也在满街月光摇映中散步走回了学校。 进了R大之后迎面走来一对又一对情侣,还有些三三两两的小姑娘一步三回头地打量沈绥。 江薏抓紧了手里的包,不由走快了些,她可不想碰到什么熟人,又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 沈绥看穿了她急不可耐归巢的心情,反而走得越发慢悠悠,甚至碰到有骑着自行车的经过两人身边,还拉了江薏一把。 谢谢。江薏尽量自然地挣脱了他。 没事,小心点。沈绥坦然道。说罢先她一步走上了酒店门前的台阶。 两人各自回房,自是不同心思。 可惜下一周上第一节大课,江薏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邹檬神秘兮兮地走到她旁边坐下,江薏疑惑地抬起头:你今天没占座?往常这个课邹檬都要抢前排的,和老师混脸熟才能拿高分。 江薏我听说,你跟一个大叔在一起了?邹檬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薏颇有些无语地低下头:没有。一个刚认识的师兄而已。 邹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受了情伤破罐破摔,找了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呢。 江薏在心里腹诽,师兄说不定已经四十多岁了。 谁是破罐啊!江薏佯怒道,再说了,不找沈寒之,找大叔就是破摔了?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不该听她们乱说的。不过沈寒之似乎倒是真的和景真在一起了。邹檬一脸怜惜地看着她说道。90%是真消息。 江薏虽早知道有这一天,但听到这些还是忍不住会失落。 哦。我知道了。江薏无精打采地回道。 邹檬拍拍她的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江薏又混过一节课。 转眼间从第一次碰到师兄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最近几天江薏也没心情去占座,甚至只想踏着上课铃进去,打了下课铃就走,所以天天早上在餐厅消磨时间。 师兄的作息似乎和她差不多,所以她经常能碰到师兄,他似乎挺忙的。有时他会和自己坐一起,有时不会,都是匆匆吃过就走了。 江薏的生活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独来独往和两点一线的奔波,直到有天从教室走回酒店的路上碰到了沈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