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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霦新买的奔驰大G,车屁股让人撞凹了,梁桔望着这车,想起宋雅丽跟她说的话,不禁生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外面果真下了小雨,淅沥沥落在身上,梁桔等吴霦把车开出来,车灯光刺着眼睛,她微微挡了挡,见那辆车拉风地行驶过来。 梁桔没多耽搁,快速拉开车门坐进了大G里,用屁股真实感受了一番这个坐垫,比宋雅丽的那辆要舒服很多。 她的头发微微湿了一些,鬓角的发丝蜷缩成了一根根,在包里翻腾着纸巾出来擦。 “还住在那?”吴霦的话声突然响起。 梁桔动作一停,黑暗里望向他:“我现在一个人住,住海豚街的西湾小区。” 吴霦踩着油门绕去了宽阔马路,前方的车流越来越少,车厢里也是一片安静。 时隔七年的相遇,将近三千个日子没有再见过,的确回不到从前的气氛。 梁桔理着头发,突然问起吴霦:“听宋雅丽说你开了装修设计公司?” 吴霦看她一眼,她目光还是那样柔和,穿透在黑夜里,总能看出一丝从前。 “去年刚开的,找点事做。”他转回目光,又盯着前方的道路。 “我住的老房子想装修一下,你公司接小业务吗?” 吴霦手搭在方向盘上,若有所思地敲着:“接,你就是装修一个卫生间我都接。” 梁桔笑了声:“那一会下车,你给我一张名片。” 吴霦听在耳中,做了一次深呼吸。他和梁桔高中毕业后,基本上断了所有联系,那时没开始流行微信,根本没机会留下这个通讯,至于其他的,更是随风一样飘逝了。 吴霦把手机扔给她,梁桔的腿上突然多了一样东西,她低头一瞧,是他的手机,页面正停在微信上。 “我两要什么名片,你加我微信吧。” 她转眼便加了他的微信,再次将这个人拉进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正安静,梁桔听见吴霦开口问:“你之前一直在坤宁?” “嗯,在那读书工作。” “什么时候回的珑夏?” “7月份刚回来。” 两人就这样客套地聊着天,吴霦余光瞧见她放在膝上的双手,依然和从前一样纤细白嫩,自她之后,他再没见过有人的手能像梁桔那双一样好看。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吴霦收了目光。 梁桔抱着自己的胳膊:“高中英语老师。” 吴霦记得高中时,梁桔有问过他以后的规划,他印象里的梁桔总被条条框框束缚,不像他,目标和规划都得靠她敦促。 “挺适合你。” 梁桔听不出这是在夸她,反问:“为什么适合我?” “你有耐心,能教好学生。” 梁桔那时是出了名的好耐心,她整个高中的学习生涯都和吴霦挂钩,她教吴霦的那些练习题,能垒半座山那样高,所以他最后的高考分数,成为了他有史以来最出色的成绩。 梁桔云淡风轻地笑着:“耐心这东西最没用,只能耗费自己的心力。” 吴霦咬咬牙,脑海里浮现那会她辅导他英语的时光,渐渐地,他耳畔中只能记得她轻声说英文的声音。 “以前觉得累吗?”吴霦突然停了车。 梁桔往窗外看去,点点雨珠里,都是暗暗的灯光在闪烁,老旧小区的门口只有几家夜宵店还亮着孤独的灯,不见忙碌的人影,也看不见一个路人。 她回头要解安全带,淡淡地问:“你说什么累?” 吴霦望着梁桔毫无波澜的眼睛,比这片黑夜还要宁静。 他作罢摇摇头:“没什么。” 梁桔望他又靠了回去,目光缓缓垂下盯在安全扣的地方,清晰地说:“不觉得累。” 吴霦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一缩,紧紧地握着,按捺住某股突然上涌的情绪。 梁桔解不开安全带,按了好几下都没动静,正抬头时,吴霦靠了过来。 “这安全带怎么解不开?” 吴霦低头瞧瞧,伸手帮她解,奇了怪了,一直扣不开锁,两人的额头就挨在一块研究这安全扣。 吴霦骂了句:“今天遇鬼了。” “你骂我呢?” 吴霦抬眼瞧她笑着,双手用力拔锁扣:“你怎么老爱对号入座?” 梁桔的唇边勾起一丝笑容:“你今天不就遇了我?” 吴霦哑口无言,他也觉得今天遇到她,不真实地像是在做梦。他望着她越发成熟的面孔,记忆里都是高中那张稚嫩的脸,每回这样凑近瞧时,他总会忍不住盯着梁桔的眼睛。 吴霦突然拔开了安全扣,安全带瞬间弹飞砸到了梁桔额头。 她疼得惊呼一声,挤着眉毛按在那处。 吴霦赶紧凑过来,替她拨开鬓角的头发,手指摸了摸检查,还好没有发现破皮。 他低头看她时,梁桔的眼睛正盯着他一眨不眨,柔软的呼吸声尽扑在他敏感的下巴上。 吴霦觉得梁桔的眼睛很有感染力,上高中时,他很喜欢看她笑,每每都会被感染。而现在,他仿佛又被她带进那股久远的回忆中,不受控制地含住了她的唇,一双手紧紧搂在她腰后贴入怀中。 上大学后,梁桔和其他男生谈过恋爱,接吻的时候总会忘记心跳,她每每想来,都会觉得自己的那颗心很自私,一点不会听从她的大脑,仿佛这一生所有的心动,都献给了另一个人。 梁桔微启着唇任吴霦的舌钻进口中搅着,他吻她时,毫不当做她是阔别已久的旧人,手大力地摸着腰肢揉捏,柔软的胸也贴在胸膛上感受。 梁桔按在心口的手攀去他脖子后,动作鼓舞他,一把抱过人趴坐在自己腿上,搓揉着她发育完善的胸,在那股薄荷味的吻中,呼吸越发得喘。 梁桔感受到他某处的坚硬,手沿着胸膛往下滑,忽地被他捉住,炙热的唇贴在她耳朵上。 “去你家。”一阵暧昧挠人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 梁桔缓缓推着身子,指头替他擦着嘴角的口红,说得露骨:“我家里没有安全套。” 吴霦望着她花掉的唇露了笑,拍拍她的屁股,给人又抱去副驾驶座坐着,转身开门下了车。 梁桔望着窗外那个大步流星的身影,伸手摸了摸唇上残留的唾液,轻笑了一声荡在已恢复平静的车厢中。 真的,男人很好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