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
野兽
猝不及防的见家长。 如同被抓住偷欢一样,江枝歌下意识地攥紧钟琴欢的衣角,回过神后极其诚恳地向陈欢苓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阿、阿姨好。 第一次见面,礼物没备,水果没买,会不会被认为不礼貌;对方衣着朴素,自己的花裙子会不会显得太花里胡哨;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会不会让人觉得举止不端庄 短短的几秒里,江枝歌的小脑袋已经拟出了一篇千字小作文。 陈欢苓快步走上前,让江枝歌别行那么大的礼。 不该打扰你们,只是看得我一高兴就迈不开腿了。陈欢苓笑道。 江枝歌的脸颊像在燃烧着鲜艳的红晕,接着红晕烧至耳根、脖子。 天呐,刚刚那些话该不会都被听到了吧她也就对着钟琴欢时才敢那么不害臊 陈欢苓见两人都跟木头似的,甚觉好笑,主动牵起江枝歌的手,说:来,上去坐坐! 陈欢苓的手有些凉但很软,一阵暖意从指尖传达至江枝歌心里。 哎哟,这手,怎么那么冰呀?陈欢苓放下手中的袋子,用双手捂着江枝歌的手,琴欢,你怎么当男朋友的?女朋友都要冻坏了。 钟琴欢语塞,弯腰提起那个袋子,看见里面是纸钱。 明天,是他爸爸以及爷爷奶奶的忌日,近些年他们这个重新组建的家庭的所有成员都会一同去墓园拜祭。 那个阿姨,不关琴欢的事,其实我不冷。江枝歌咬了咬嘴唇,真的不好意思,我今天先不上去了,宿舍有门禁,我差不多得回校了。 还在上学吗? 已经大二了! 真好真好。陈欢苓轻拍着江枝歌的手背,琴欢,你一边去,我和你女朋友聊几句。 妈,你要说什么? 女生的秘密,你快滚一边去! 钟琴欢: 谈话大概持续了五分钟,钟琴欢觉得那五分钟格外漫长,但看两人都笑得特别开心,谈毕,还互相拥抱了。 真奇怪,江枝歌好像很容易得长辈喜爱。 路上注意安全啊!陈欢苓向钟琴欢使了个眼神,示意他送江枝歌回去。 嗯嗯,阿姨再见,天冷了,您一定要多保重身体哦,我下回一定登门拜访。江枝歌再次鞠了一个躬,然后转向钟琴欢,不用送,我自己可以,你好好陪阿姨。 江枝歌又朝陈欢苓展齿一笑,挥手告别。 那张美丽的笑脸没有一丝阴翳,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也晴朗得分外耀眼。 江枝歌离开后,钟琴欢说:妈,对不起。 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人家说。 钟琴欢所道歉的和陈欢苓所以为的并不是一回事。 钟琴欢跟在陈欢苓身后,听她指责。 你这情商,比你爸当年还要低,让你不用送你就杵在原地目送?这大夜晚的多危险,何况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孩。陈欢苓突然止步,回身,要不,你现在追上去,应该还来得及。 钟琴欢摇头:你少cao心别人。 陈欢苓呵斥:什么别人!这女孩我很满意,你千万要珍惜。 你知道她是谁吗? 是谁不重要。陈欢苓笑逐颜开,你的生活里终于有了阳光,她能让你发自心底地笑,这样就足够了。 钟琴欢愣住。 陈欢苓的话给他迎头一棒,他意识到有些东西一直以来都被他刻意忽略和遏制了。 琴欢,这么多年,你辛苦了,你小小年纪就得学着成熟懂事,照顾我,都没有自己的生活,许多年脸上都不挂笑容。从今以后,好好照顾你自己的姑娘,开开心心地过日子,知道吗? 陈欢苓说着说着便流出了眼泪。 钟琴欢为她揩拭掉泪水,说道:妈,我不辛苦,我乐意照顾你一辈子。 陈欢苓微笑,既欣慰又苦涩。 夜里十一点时,江枝歌突然收到钟琴欢的短信,某个酒店某间房,他让她过去。 她又因为他而赶在宿舍门禁前急匆匆地出门。 敲了一会,才听见房里有动静,梆梆的玻璃声十分刺耳。 开门的人满身酒气,头发凌乱,双目和双颊都过敏似的红,衬衫皱巴巴的,还惹了酒渍。 这是江枝歌第一次见到钟琴欢失态,吓了一大跳。 江枝歌抚摸钟琴欢的脸:你怎么喝那么 话都还没说完,江枝歌就被钟琴欢拦腰抱起,忿忿地扔至床上,紧接着黑色丝袜成了碎片。 钟琴欢又暴躁地撕扯内裤,撕扯时丝线在大腿上划出了痕。 江枝歌吓坏了,平时钟琴欢都是循循善诱、循序渐进的,不曾这般蛮横粗鲁。 你等会!我没脱鞋! 没有拉开侧链,江枝歌的靴子被硬生生拽了出来,脚都快要被钟琴欢掰断。 床边有十来个空了的啤酒瓶子,和钟琴欢在一起那么久,江枝歌都不知道他可以喝得那么凶。 你喝醉了吗江枝歌怯怯地问。 从未见过的模样,不只是气场气势变化的问题,她简直要不认识他了,他像个野兽,在撕咬和分解他的猎物。 江枝歌特地穿了黑纱情趣内衣,但钟琴欢视而不见,所有衣物都是凭一顿蛮力扯裂。 当钟琴欢如铁杵一般的狰狞可怖的性器猛然出现时,江枝歌的额头渗出了细碎的汗珠。 她曾最盼望它进入,但现在竟然会因为它的粗大而发怵,全身起鸡皮疙瘩,不自觉地往后缩。 可她躲不了,双手已被麻绳牢牢地绑在了床头,牢得血液都流不到掌心。 两腿被无情扒开,天花板上的光线被彻底挡住,如同乌云蔽日。 江枝歌的脑海里再次浮现了那件文物商龙虎纹青铜樽,体型高大,龙首突出,饰以饕餮,人头被衔于虎口之中。 此时的他,是阔口的龙,是凶悍的饕餮,是食人的虎,是cao纵她的统治者。 江枝歌才醒悟,原来之前的性虐钟琴欢都手下留情,而这次仿佛是单纯地要将她 往死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