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藏鲛5-2
平安京/藏鲛5-2
* 奇怪,你是什么时候回到屋子里的? 本能殷切地催促,身体自发运动、贴上谁均匀的皮rou,你迷迷糊糊地想,这温度真舒服呀微热,又不像人类那样烫,是想一直紧紧贴着的温度呢。 和谁的有点像呢? 不记得了。 你朦朦胧胧地仰起头。 他身披月华,垂眼望你,逆光的清俊容颜显现出一种异样的、克制的深邃。 啊。是下午那个阴阳师。 吞吐的口中发出唔啾的水声,你不熟练的避开牙齿,舌尖一下一下舔着顶端,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他这里的味道也有点儿奇怪 与好不好吃无关,你觉得这东西就不该放在嘴里只是不像人类。但也并非全然不是。倒跟前些天见过的那只小狐狸有些相似。 他的yinjing颜色很浅,看起来让你有种一口咬断吃掉的欲望,然而尺寸却绝对称不上小,长得有点过分,种族原因?你对前些天那场施暴的性爱仍有阴影,最近甚至有点抗拒过激的交合方式,不太敢让这种东西插进身体里。 口中被填满,对方尽管肿胀着,却一动不动,你不得章法的试图用喉咙深处吞下它,只弄得嗓子非常不舒服。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低喘着问他,仰起头,难不成,你有很多经验吗? 红瞳映着月光,渡上一层朦胧的银。 在下未曾娶妻。他平淡的回答,手指放在你发顶,眼眸蔚蓝清澈,自然并无经验。 ? 你随便一抱怨便又低头含他的性器,舌头还半是无聊的舔在柱身,耳朵便听见他的话。 没有经验的意思不就是? 这是,第一次? 人类还真是纯洁。 他的式神,那个小狐狸也是,纯洁得简直不像妖怪,连异性妖怪发情期不能随意接近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啊。 不过源博雅好像不是?他不太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类,事实上好像也确实不太会,总弄得你很痛还毫无察觉不知道他的经验从何而来。 喂,阴阳师。含得久了,肩颈便发痛,头顶的角太重,你干脆放弃从疑似半妖的yinjing里弄出点东西的想法,直起腰爬上他的腿,以一种正面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问,我弄不出来。你要不要插进来? 语气过于轻松明快,反倒给人以轻慢的错觉,仿佛并未把对方的意见放在心上,不过自说自话罢了。 你想要什么?他望着你的眼睛,神色很平静,忽然轻轻问,只是性交?还是,想激怒我? 窗外传来蝉鸣声,微弱,结界之外。 激怒?你漫不经心的重复,用未着寸缕的腿心摩擦他挺立的性器,眼眸空荡迷离,你会被激怒吗?晴明大人? 你盯着他,乳rou紧贴在散开长袍下的胸膛,他的体温比那个人要凉一些,但比起你当然是热的,指尖缠上他的掌心,腰身缓慢下沉。 他没有阻止你。 xuerou蠕动着吞下顶端。 我什么也不想要。 你看着他的眼睛回答。 腿心有流动感,发情期的爱液沿着相交处缓缓流下,被撑开的xue口收缩着兴奋。 你的确没什么想要的。 至多不过是 像索取条件,又像支付代价。 下沉,下沉,下沉。 亲自割裂残余的痛。 半妖阴阳师的面容隐在雾中,朦胧清雅,眼瞳缓缓浮上压抑黯淡的暗光。 随着性器一点点被迫挤压深入,他听见海妖低低笑着,近乎病态的自语声。 至多,不过是活着罢了。 海族女性的声音静谧轻浅,非但不像在渴求快感,反而有种荒谬的、与本人行为完全不符的惨烈。 你听见细微克制的喘息声。 他背后月华穿过窗格,白发光泽如月。 鲛姬。他的手指放在你脑后,并未触及鬼角,反倒像抚摸宠物般轻柔的顺着发丝,声音像在叹息,这并非无欲无求。 他的性器还深埋在你体内、被xuerou缠绕吮吸,间或泄出几滴裹着精纯灵力的东西,混在蜜液里淌下。 可他看起来仍很平静,蔚蓝的眼安抚的注视你,手指温热有力。 你只是半妖青年轻声说,内容残忍而温和,你只是太难过了。 乳尖贴合处,谁心脏跳动,规律平稳,你怔怔地望,不知为何竟有种心脏要被同化相融的错觉可你分明已经没有心脏了呀。 啊。这样啊。 奇怪,怎么回事,眼睛,突然看不清了。 生殖腔过载的疼痛,前些天过度性爱留存的阴影仍在,他的灵力过于浓郁、又与你远非同源,使得小腹又一次记忆性地痛楚起来。 是、这样吗?你呢喃着说,轻轻地笑,尝到泪渍发涩的气息。 那我可真没用。你艰难的深呼吸几下,仰头找他的嘴唇,触及不闪不避的温热柔软,视线撞进如冰蔚蓝。 他似乎很冷静。可真正冷静的人,是不会放任异性的妖怪攀上身体,亵玩吞吐、交融体液的更不会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对方发顶安抚。 他原本就认识你。可能还挺喜欢你? 你深陷在自厌情绪中恍惚的想,说不定你原本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坏妖怪呢。 你想活下来吗?沉浸在体内被炙热填满的快感中,本就不清醒的大脑几近迟钝,你竭尽全力,试图将意识尽数被快感淹没,腰身不住上下摇动、不断刺激甬道内部的敏感,几乎将身下的半妖当做工具,自顾自想摆脱痛苦,蜜液将相接处浸湿泥泞。 他抚摸你的发顶,声音异样发紧、近乎气音。他似乎也很恍惚。 你感受到异性均匀发烫的肌理。他变热了? 我不、声音哽在喉头,舌根忽而发苦,手臂环绕阴阳师清瘦的肩,指尖无意识拉扯他的发丝,你咬他的下唇发顶的指尖忽然一紧,眼前蔚蓝似乎短暂的闭了闭,你听见他的心跳声声调发飘地说,不知道? 他好像很无奈地笑了一声。 这样不行。他错开脸,在你耳边说。他总在叹息。 心脏相贴跳动。 再怎样高明的医者,都无法拯救心存死志的病人。 血液泊泊流淌。 距离拉开,蓝眸重叠浅粉。你不自觉地舔了舔后方的牙齿,柔软的舌刮开尖锐的划痕。 你们太固执了。 气息甜美清新。 无论是你,还是半妖青年的声音近乎温柔,内容却如尖刀,你一面紧咬着不知为何冒出的后排牙齿,一面盯着他的眼睛,近乎恐慌地意识到他即将说出的那个名字猛然直起腰尖叫,别说了! 尖牙划伤舌根,自身熟悉又陌生的血气晕开时,骨子里兽类的凶性仿佛也被激发,裹挟恐惧与恨意的力气不知从何涌上,你扯着他的发,将他狠狠摁在床上,凶兽般俯身咬他的颈。 尖端刺破半妖柔软的肌肤,饱含灵力的清甜血液近乎喷射地涌出,身体遵循本能贪婪地大口吞咽,腰身以下却仍不休地纠缠深入。唇舌滑动,濡湿声却不知从哪里传来,脑中回响无意义的血液喷射声,本是浅色的眸蓦地凝成赤红,脖颈无意识略微扭动,被满足的贪婪与快感旋成漩涡,将一切现实覆盖成虚无。 他血液的味道香甜纯粹到近乎异常。 身体蓬勃兴奋地摇动,脑中又隐隐不安,你斜睨见模糊放大的蔚蓝,一面迫不及待大口大口地咽下他的血,一面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他是有意为之他在思考着什么。 你真的,都忘记了吗?低语微不可察,他思索着呢喃,分明被当做工具和食物压制进食,神色却莫名怜悯,铃鹿山的事、同伴的事、大岳丸的事鲛姬,你当真一点儿都记不起来? 眼角微挑,唇尾平平。殷红鲜血混着涎水,晕开湿润狂乱的艳痕。 战损虚弱的海族女妖微抬起眼,赤瞳空荡迷茫,身姿冶艳姝丽得像熟透跌落的果实,神色却像初生懵懂的幼兽懵懂的,在感受世界前,就失去最重要事物自己却甚至连它究竟多重要都不知道可悲的幼兽。 那根弦又忽而颤动了。 为什么?他见过太多可怜可悲值得唏嘘的事,即便再不幸十倍的境遇也难让他产生同情而外的情绪他会帮助他们,扶持正义,尽己所能让他们摆脱困境可这一切,仅仅出于人类善意的同理心,绝不会是这份本不应出现的悸动。 究竟 因为那份浓烈压抑得似乎要浸没对方的、悲哀的爱,还是 从未被他人接触过的性器清晰为之挺立,陌生而强烈的快感使得头脑无法清醒思考,他垂眸望几乎戳到自己脸上的骨角,眼前尽是摇曳的白影、发散的血渍,听见不规律的喘息,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这是双方纠缠不休的证据,身子竟莫名更烫了。 这就是妖类的交合吗。 博雅那日的伤,便是这样来的吧。 与撕咬进食一同进行的,交合。 伤处滴落浑圆泪珠,发涩的痛。 幼兽眼瞳猩红朦胧。那一瞬间思绪奇妙的放空,耳畔只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他忍耐片刻,终究没挡住胸口陌生微妙的悸动,抚过你的发丝、微微用力。 你怔怔地望他。 残留血珠流成红痕,滑过下颌,滴在源头。 他忽而思及那日听闻的消息,大岳丸以死明志,身化灵气无可安葬,海族残党便将八尺琼勾玉投入海中,事后不久,几位将领甚至不顾受害妖族的阻拦,来到庭院请求他帮忙找回你的遗骨。 海族的妖怪终将回归深海。 那日白发灰瞳的将领安静站在庭院树下,声音沉得像冷硬礁石,垂眸时神色却近乎悲哀。 她必须回到少主身边。 言语间,指尖深陷指侧陈旧伤痕。 想说的话无从开口。 有太多人在等你,有太多人想要你。 你得回去。 思绪纷乱,半妖青年停顿片刻,最后只说。 你不能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