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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停停，花了一个小时才看到X大的影子。虞轻舟早就走不动了，她今天穿的鞋子不适合长时间走路。程致说背她，虞轻舟一看自己这身衣服又不太方便，最后还是选择坚持。程致看着她浑身无力的样子哑然失笑，车不坐，背还不让背，现在累得说不出话来。他偏着头看虞轻舟，虞轻舟认为他在看笑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看我宝贝可爱。”虞轻舟听得耳朵麻麻的，羞赧道：“程致，你还是叫我全名吧。”程致不答，指着对面一家店说：“要不要去坐坐。”虞轻舟正需要一个落脚的地休息，点头如捣蒜。那是一家甜品坊，卖一些新鲜糕点和饮品，店铺装修得很温馨，一推门就有一股奶香味扑面而来。程致问虞轻舟要吃什么，虞轻舟摇头。好不容易消化完了一顿大餐，不能前功尽弃了。程致让她去找位置，按着虞轻舟的喜好点了一杯奶茶，又给自己要了杯果汁。店里客人不多，他站在前台处等待。“程致？”一个女声传来。程致循着声音看去，是他们班的团支书。团支书是个长相秀气的女生，见到程致转过头便上前了一步。“程致，昨天的班会你又没来。你说说，这一个月你逃了多少次活动？”程致沉默，心里表示下次还敢逃。团支书继续说着：“你这样影响我的工作是其次，扣的量化分直接会影响你的最终成绩。”程致本就不爱参加课余活动，班级里的还次次缺席，这学年的总排名估计会比第一还要低一些。团支书成绩不错，虽比起程致稍逊一些，但有其他分数的加持，综合成绩略压程致一名。她心里清楚，程致完完全全是碾压她的。她对程致有敬佩，有欣赏，自然见不得程致如今的作为。“当然，我知道你在学习方面是肯定没问题的，大学不是高中，这些活动的分数也是很重要的，你是不是需要平衡一下。”奶茶好了，程致接过，端着两杯饮品径直走了，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团支书还想追上去说些什么，就看到程致走向一个女生，还贴心地帮她把吸管进杯子，举手投足都是在意。她止住了脚步，愣在原处，然后默默转身离开了。那份欣赏敬佩中，也存了一丝爱慕。虞轻舟挑的位置很近，刚刚团支书和程致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那一句句关切中略带责备的话语让虞轻舟羞愧不已。她看着程致的眼睛，正色道：“程致，你不可以因为我，再去做逃课这类的事情了。”程致漫不经心，抬眼看了下虞轻舟，“哦。”虞轻舟一看他这回答就知道是敷衍，她极其严肃，脸紧绷着，连奶茶都不喝了，认真地说：“你不可以这样，你们学校的课肯定是比我们学校还要紧张的，你要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不要总来找我。”专业吊车尾的虞轻舟在教育系第三的程致要好好学习。虞轻舟抿唇，程致要是因为她的缘故，而有一点点的退步或惩罚，她都要自责死了。程致不说话。“程致。”虞轻舟叫他的名字，渐渐放软语气，“我又不会跑，我就在这呢。”“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的话肯定来找你，你看我今天不就来了吗。”程致一动不动，憋了半天才缓缓地说：“好。”“你答应了？！”虞轻舟为自己劝说成功而高兴地笑起来，连声调都是上扬的。“那你今天可以不走吗？”虞轻舟咧着的嘴还没合上，听到这话像卡机了一样定在那里，“呃……”突然夜不归寝，虞轻舟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回去后几个室友jian笑盘问她的模样。“你不愿意。”程致垂着目看虞轻舟放在桌上的手，用的是肯定句。“我没有……”虞轻舟下意识反驳，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粉红色，小声说，“我愿意的。”程致摸上她的手，揉捏把玩，闻言抬头看着虞轻舟，掌心对掌心，手指一个指缝一个指缝地扣进去，然后紧紧握住不放了。“你的手太凉了。”程致的手温暖有力，包裹着虞轻舟冰冷的小手，似乎要将这份热传递给她。过了一会手捂热了，程致让她换另一只，虞轻舟乖乖把手伸过去，感激地对程致笑着眨眨眼。虞轻舟奶茶喝完了，程致牵着她出了甜品店，去了隔壁的一家超市。“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哦。”虞轻舟转了转，如果晚上要住在这里的话洗漱用品是不需要买的，但她肯定要卸妆，她挑了支洗面奶充当卸妆水用，又拿了一次性面巾，然后带着程致去零食区逛逛。程致不爱吃零食，随便她挑。等到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购物筐里装了个半满，程致从边上的架子里随手拿了几个小方盒子扔进筐里，虞轻舟别过头，假装不认识他。程致没什么表情，收银员看他长得帅多瞄了几眼，虞轻舟心虚，想躲得远远的，手却被被程致牢牢牵着。结完账虞轻舟突然想起一件事，“程致，我没带身份证……”程致轻描淡写看她一眼，“我开好了，房间。”“什么时候？！”虞轻舟问。“昨天。”虞轻舟想了几秒钟，顿觉自己貌似掉进了程致的坑里，她说：“你就不怕我今天不留下吗？”程致一手提着超市的袋子，一手揽住她的腰，低声笑了下。“怕。”“那你还那么早……”虞轻舟刚要脱口“开房”两个字，又吞了回去。啊，说不出口。“可你不是没有么。”程致喃喃道。虞轻舟仰头看他，某些东西无需言语，已心照不宣。程致带着虞轻舟走了两条街，到了一家宾馆。程致让她在门口待着，自己先走了进去。不多时，虞轻舟手机里收到了程致的消息，是房号。她像个间谍一样鬼鬼祟祟地进去，前台在看电脑数据，没理会她。虞轻舟便昂首挺胸地进了电梯门，电梯再打开时程致就站在门口。他做了一个邀请舞伴的手势，虞轻舟把手搭在他的手上，红着脸跟上去。程致刷卡推门，将门卡往边上一插，房间登时亮堂了。房间不大，一面是窗户，虞轻舟看下去，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她坐在床上，和程致对视着。好像隔了这么久，两人一下子拘束了起来。“我……我去洗个澡。”虞轻舟说。今天她走了好久的路，出了薄薄的汗，保暖衣粘粘地贴着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