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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爹难为

    

后爹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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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醒醒……”

    半夜十分,我睡的正熟,隐约却觉得被子外有人在叫我,声音虽小却锲而不舍。

    “……醒醒……醒醒……快醒醒……”

    我动了动手指,紧贴的拥抱下,八木俊典的心跳迅速加快,就像睁眼见鬼了一样在短短的三秒后突破了心跳的极限——明显是被吓到了。

    奶奶的你个横刀一斩,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还特么蹲在床边吓唬人……

    我闭着眼,太阳xue附近的青筋蹦了一下,怒气值随着清醒度不断上涨、迅速升顶——然后,猛地掀开被子扑了出去!

    千钧一发!目标又是脑袋手腕和腰,爱日大爷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下此狠手!

    作了大死的横刀一斩心道:还好他早有准备!就算躲不过全部,也能拉个垫背!

    于是他瞬间扑向了从被子里探出头甩了甩,半身裸’露着、正看着他们的欧尔麦特——

    哈?什么玩意?什么…什么麦特?!

    欧?!尔?!麦?!特?!

    横刀一斩大惊失色:什么情况?怎么连欧尔麦特都搞上了?这才开学几天?欧尔麦特?

    ——爱日大爷!我心甘情愿叫你一声大爷!你可真是我亲亲亲大爷!

    面对突发情况,八木俊典整个人都呆住了,尴尬让人窒息,但……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于是他绊绊磕磕地打了个招呼:

    “岳、岳父你好……我是八木俊典……我们今天早上还见过的……”

    “闭嘴我认识你!不要叫我岳父!”

    横刀一斩咆哮。

    他捂着心脏倒退一步,心肌梗塞,向来转的飞快的大脑咔咔死机,于是一时不慎被爱日惜力迎面扑了个正着,惨遭头锤X5——

    咣咣咣咣咣!某人顿时濒临死亡。

    与此同时,他的腹部遭到一记膝顶——某个大宝贝被人隔着裤子一把逮住……

    横刀一斩于眼花缭乱中发出惨叫:

    “求!别、别碰它!啊啊!啊!啊!”

    你“啊”吧,你再“啊”也没用啊。

    于是我十分淡定地…掐了手里的玩意一把。

    横刀一斩,扑街。

    “啧,不堪一击。”

    心情大好,我嘲讽了一句,回过头却发现八木俊典正抱着膝盖蹲在被子里,单薄的身体团成一团,他看着我,两秒后…突然一抖。

    萌。我眨眨眼,朝他伸出手,“给我。”

    “……什么?”八木有些迟疑。

    “蛋蛋啊,”我说,笑了一下,扑过去蹭着他撒娇,“给我捏捏你好吗,好想听个响。”

    “……”好想听个响,什么响?惨叫吗?

    脑海中闪现的答案过于惊悚,八木俊典瑟缩了一下,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声。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喜欢听惨叫呢?”

    我差点笑出来,于是做了个握拳的手势,正色道:“是——啪!”

    八木俊典瞬间惊恐大叫:“好残忍!!!”

    ——蛋蛋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捏爆它!

    ↑是我为某人现在的表情,配置的台词。

    “不要怕!真正的男子汉,哪怕被人捏爆蛋也要勇往直前!PLUS   Ultra!”

    “这种时候请不要乱用校训啊!”

    真·差点被捏爆的·横刀一斩撇撇嘴,然后推了推眼镜,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喂,你俩快点,爱日你还要去做笔录呢。”

    “额!好的岳父大…”

    “——不要叫我岳父!!!谢谢。”

    “再吼他,你就死了。”

    “——你快去找你妈去!老子受够了!”

    “喵?等等!等下你别走!爸——!”

    ——————————————————

    凌晨三点四十五。

    疑似横刀下属的不知名人士送来了衣服,是品牌的休闲款,给我的就是一套我要的运动服,八木的是基础款的黑衬衣、加黑色的西装裤——被我强行解了两个衣服扣子后简直好看到炸裂,因为他高、还骨架子大,肩宽腿长,虽然很瘦但能撑起衣服……总之,他很有点模特界以前流行的那种“病态美”。

    “我可以亲你一口吗?”

    我盯上了八木线条分明的脖子。

    “……可以,”八木俊典有些脸红,苍白的脸颊染上血色。他弯下腰,然后不太自在地扯了扯领子,主动把自己的锁骨露了出来。

    于是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先亲了亲八木的脸,然后才在他的脖子上吸出两片暧昧的紫色小斑。最后又亲了亲他的脸准备放开,却被他躲着横刀的视线偷点了一下嘴唇。

    八木俊典红着脸,眨眼,一副无辜样。

    时间过得太快,磨蹭了许久,我开始快速收拾东西,然后一边收拾一边做出计划:首先,肌rou早上约了和胜哥一起上学——应该来得及,但来不及也没事。其次,今上午不去上课,但……

    “只帮你交作业吗?”八木俊典接过书包。

    他好恍惚,原来爱日惜力是个学生。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还会乖乖写作业……

    那,那要不……等下次英雄实践课,他也布置些手写的作业?毕竟批作业这种事四舍五入就等于“互相写信”了呢!而且还可以加深感情,互相了解……

    比如布置大家写个作文,题目就叫……等等等等。

    八木俊典突然很欢乐:布置作业的人可是欧尔麦特,这和他八木俊典有什么关系?

    “对啊,主要是交上数学。英语不用。”

    我真的很想知道,要是让相泽消太发现我一个题做出了三个答案,他会怎样……

    会不会突然露出“(艹皿艹   )”这样的表情?

    总之,让体♂罚来的更猛烈些吧!

    “书包帮忙扔座位上就好。”

    “嗯,那好的……拜拜?”

    “拜拜~

    告别八木俊典,我推着我的老父亲去前台结账——虎刺毁了一整面的落地窗,而我毁了半张沙发,还不小心踢裂了浴缸……所以我其实是无敌破坏王?

    接下来是进局子,这没什么好说的,耳朵进右耳朵出,嗯嗯嗯嗯,好的知道明白了——如此这般,折腾了足足大半个小时,然后缴纳罚款,谢谢新爹的特殊通道,连缴纳罚款都能享受把VIP待遇。

    4:50,一切结束。

    我坐上横刀一斩的车,他带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手下,红发,脸蛋小眼睛大,长得像个走出二次元的动漫人物一样……很惊悚。

    横刀也拉开车门,跟着进了后排。

    “你居然把暴肌给放了。”

    这是他关上车门后抱怨的第一句话。

    “还有,能不能不要是个人就睡,稍微挑一挑能死?”

    八木俊典和爱日惜力……这对真有意思。

    横刀一斩突然想笑:

    ——这不就像天生忌口香菜的人,被茼蒿外表的香菜骗了,不但吃了香菜说真香,还又吃了一整锅,等她知道真相……啧,绝了。

    我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休息,懒得理会横刀的弱智问题,心里琢磨着怎么解决治崎。

    还是那句话,既然我现在还没成年,横刀一斩又成了我合法的后爹,我们之间的有些事就不能再轻易撕破脸了。

    前方,司机一声不发地启动车子。

    “上午还回去上课吗?”横刀一斩问。

    “不上。”我回答,不太确定他知不知道前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群人找上你了?”

    这个问法很模糊,但好在我也习惯了横刀一斩的说话方式:句句带坑。

    他说的是我家里的那些事——所以他也肯定知道,我以前拒绝接触家里的产业。

    “赶紧把我妈的姓改回来。”我说。

    “她是自愿跟我姓的。”——才怪。

    横刀一斩笑眯眯地说。

    接触黑暗,统领黑暗,慢慢来不着急。爱日是众吾的二号钱袋,虽然整天“钱钱钱”格局略小……但用来练手,却再好不过了。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指望横刀会答应。

    jiejie还病着,mama又姓了横刀,所以现在就剩下我一个爱日……

    但也不一定。

    我忍不住睁开眼看向横刀一斩:其实他长得还行,可惜棕色相对金色是显性基因。虽然他长相不如我亲爹,但脑子却也是真的好使——那么,去掉性格因素,两边一对比,横刀大比分获胜,毕竟他的个性也强。

    从遗传基因角度,长得好看不如生的聪明,生的聪明不如个性更强——横刀一斩的[化刀斩]对身体素质要求极高,完美,mama的个性正好是身体全属性增强两倍。

    从个性角度看,他俩简直是绝配,比我亲爹的那什么[蒸汽眼罩]好多了,我觉得mama简直是傻,找炮’友找个好看的无所谓,找老公找个好看的也情有所原,但是都到了生孩子这一步——

    多考虑一下个性匹配度会死???

    哎呦,我好像还是分手炮的结晶,因为某人追欧尔麦特追的太入迷了而没发现自己怀孕的事实,还以为是自己长胖了……牛。

    你说我生命力怎么就这么顽强——也许在我脑子还没发育出来、还在娘胎里当细胞时就已经拥有了[增强]?

    “爸,”我弯起一个猫嘴,试图卖萌,却见横刀一斩万分警惕地向后一靠。

    “你说,”他靠着车门做出夸张的防御姿态。

    “给我添个弟弟meimei吧。”

    我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

    啥?横刀一斩嘴角抽搐。

    “坚决不。”他把头样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自己的孩子,再自己亲手从小养到大,他/她就会非常听你的话。会和我完全不同。”

    我摊开手对他解释,完全好心地。

    “众吾大人早就试过了。失败了。”

    横刀一斩完全不为所动。

    他要个特别听他话的孩子有毛线用——死柄木够聪明、够强、也够听话,但还是差点。

    “爱日惜力,你要对自己有正确的认识。”他说,语气难得稍微正经了些,“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与你【完全不同】。被撕裂的人是你,而不是与你【不同】的那些人。”

    “可安德瓦生出了轰焦冻。”我说。

    从结果来说,这是个大成功的例子。

    话题被转移了,横刀一斩沉默了一会。

    “你怎么看待个性婚姻?刨除安德瓦因素。”

    这个问题很有趣,我想,但更有趣的是我的想法。也许放在两天前,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还会是毫不犹豫的否定——因为我无法刨除安德瓦因素。但在经历过治崎迴事件后,我却突然有了点别的想法。

    有些伤害是永恒的,无法弥补。

    那就不用弥补了,因为本来就无法弥补。

    “个性婚姻这种东西,没必要推广,但也不应该歧视,有其存在的意义。”我说。

    车窗外,天空还暗着,路边是黑漆漆的行道树,一排排的房屋也都是我不认识的。

    但身后那辆车我认识,车里跟着的人我也认识。

    “是波臧兄弟啊,真是忠心耿耿,”横刀一斩往后看了看,“话说,其实他俩一个叫天臧一个叫地臧,你知道吗?”

    “没有区分的必要。还有一点你错了,”我看向横刀,“我与众吾的交易是【抓捕活着的暴肌】,履约结束我们就两清了。”

    横刀一斩翻了个白眼:

    “——找个死角,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