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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

    

百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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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从相泽消太身上下来,挪到旁边坐好,又从地上捡起包,拿出手机和耳机。

    "要一起听歌吗?"

    转过脸,我捏着一只耳机冲相泽耳朵的方向晃了晃,逗他道。

    "不了。"他眼神一瞟,回绝的飞快。

    唔,我看了眼相泽,他双臂环胸,低着头,黑亮的波浪长发挡着脸,嗯?头发散掉了。那皮筋应该是在……内心坏笑,我伸手摸向相泽消太的臀部后方——没等伸到一半,立马被他动作迅猛地按住了。

    什么也不许干——他回过头,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句话,抓起我的胳膊放回我的膝盖。回头坐好,继续当他的石膏像。

    "反应这么迅速,是一直在看我吗?"

    我低头换歌,顺带调戏他。

    之前听的那些舒缓心情的歌曲现在已经用不着了——说实在的,听歌对处理心情没什么用,降火效果远不如我身边的某人。

    不过说到降火……

    心情突然抑郁,我顿了顿,打开推特搜了一下,火灾救援还在继续,路人拍摄的画面极度不稳定。画面上,跃动的金红火舌"噼里啪啦"地舔动着焦黑的建筑,烟雾弥漫,画面一片模糊,什么看不清,但是声音里能分辨出有个男人在愤怒地咆哮,是安德瓦——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就算是快死的受害者也别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安慰的话。

    火灾伤不到安德瓦,他对高温有抗性。

    安德瓦的承受上限是多少度?

    全力以赴状态下,我能承受8000摄氏度,但这只是理论数据。

    麻烦……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杀掉安德瓦,完全没有头绪。

    "我记得你自己说过要保持师生关系,所以不要做多余的事。"

    相泽消太压低声音,现在想想,他刚刚一定是疯了,居然忘记了边上还有人……就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脑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那种碾磨挤压的触感,滑的,潮湿,紧致,软的,还会绷紧……该死,他在瞎想些什么。

    闭上眼,相泽消太的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一下。一拳根本没用。

    "你说的没错,但师生关系也分为正当的和不正当的两种,"我关了一下音乐,随口道,"放轻松,不会有问题的。"

    昨天告别时和弔哥有点走火,于是结束后我顺便去了趟医院,查了下体,没想到医生说我体内脂肪含量太低,失去了怀孕能力。

    这正好,反正我没有结婚的打算,也不打算生孩子。

    "没问题?恰恰相反,问题很大。"

    相泽消太闭着眼,语气冷淡,"这种事——我知道你觉得好玩,但你还小——我也不想说太多,因为我也错了,没立场说你。但我希望你以后想清楚再行动。想做英雄,你首先要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做出一个行为前,你要先想想,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这个行为的代价。"

    "……有道理。"

    沉思了一会,我觉得相泽消太说的对。

    的确得想清楚再行动。杀人容易,可我要是成了通缉犯,jiejie怎么办?之前光顾着生气了,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永远别把解决问题的期望寄托给他人。

    被愤怒所掌控、头脑发热、急于一时的复仇快意,这都是失败的前兆——道理我懂,但理论与实际有区别,怒气上头,很容易就走了反路。

    "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些。"

    我彻底想明白了:只有谋定而后动,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不客气。"

    相泽消太觉得不太对劲——她居然能听进去——他狐疑地转头看了眼,爱日惜力正冷冰冰的看手机,犹如冰块上冒起的寒雾。

    她的睫毛长且黑,像对翅膀——这时,翅膀扑闪了一下,她抬眼看过来,冰雾融化,相泽消太惊了一瞬,不得已移开视线。

    "好看吗?"放下手机,我闲闲地问。

    "没概念,不知道。"相泽消太看着前座的椅背回答。

    我顿时就笑了,"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风景吧。"

    撒谎。

    我正想继续逗他玩,却见手机界面一换,耳机里响起铃声,来电地址横滨,来源未知。

    脑子里瞬间转过很多东西,我起身,"出去接个电话,一会回来。"

    弔,还是……横刀一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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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吾大人,这样,您能看到光吗?"

    "隐约。"

    桌子上摆着未动的食物,众吾坐在椅子上,医生正在给他做每日例行的全身检查,情况相当糟糕,好不容易长起来一点的眼睛又恶化了——都不用想,医生敢肯定,众吾大人昨天一定又违背他的嘱咐,私下里看什么东西了。

    "红外线扫描还有吗?"

    众吾敲了敲扶手,问道。

    "能用的就剩两个,"医生说,"这几年人手不够,监管不力,不少种抓到机会纷纷自尽了,两个新生儿都不到5岁,个性还不稳定。"

    树倒猢狲散,众吾没有太意外,只是语气淡淡地吩咐道,"下午带过来。"

    "当初就应该让博士把治愈女郎抓来。"

    众吾大人的细胞活性太低了,超再生x3也就堪堪维持着基本生命,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愈合的能力。

    这是废话,众吾没有回应,他就是杀了博士,博士也不会把修善寺治愈抓来给他。

    任由医生在他身上挂着仪器,众吾回想着昨天从雄英传回来的入学测验视频除了高温,爱日惜力居然还有其他个性——他在心里哼笑,这双眼废的可真值。

    这时,紧急联络电话突然响起。

    "是博士。"医生看了一眼,说道。

    众吾接起电话,"横刀,"他罕见地叫了博士的名字,语气里是被违逆的不悦,"有事?"

    哎呀,众吾大人果然生气了。

    横刀一斩有些无奈,他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撕开环喝了一口,唔,没过期。

    正所谓狡兔三窟,这里是他备用的二号据点,条件差了点,但好在绝对安全。

    "我暴|露了。"横刀一斩直接说了重点,"爱日惜力知道了你我和死柄木的关系,她刚刚和我摊牌了。"

    "然后呢?"众吾问。

    爱日惜力为什么会知道——弔不可能说,但总会有迹象可寻,这也不算意外,或者可以说是惊喜了——不把他人当傻子一向是他的优良品格,可惜事实却是他总把其他人想的太聪明。

    脑子是个好东西,很多人都没有,都不如脑无,至少后者能打。

    "她想与您对话。"横刀一斩捏着可乐罐,"她说方式时间地点都随您方便。"这话实在没法改的更委婉,所以他干脆就直说了。

    众吾没有说话。

    横刀没有出声打扰众吾,秒针"咔哒咔哒"一圈一圈走过,几圈他也没数,终于听到那头的众吾说道,"可以,你现在就去找她,找到后联络我。"

    "OK,"正事说完,横刀也舒了一口气,"那估计得等明天,她现在在东京,身边还跟着那个Eraser。我就说死柄木怎么那么生气,原来是被人绿了。"

    啧,他和爱日才打了不到三十分钟,Eraser就坐不住了,那严厉的语气,他这问心无愧的都抖了一下。

    "爱日惜力在考试中暴出的实力足够引起雄英方面的重视和保护。他们需要新一代的和平的象征。"

    众吾对两性八卦不以为意,今天睡了明天照样捅死,美丽又鲜活的rou体如过江之鲫。

    至于安德瓦和更下面那几个NO,众吾直接忽略了,他们和欧尔麦特差太多——甚至还不如那个17岁的通行百万——   这群人全加起来,一起上也不如欧尔麦特的一拳威力大。

    个性是天生的。至于努力?有用,但是用处不大。

    说起个性……挂掉联络器,众吾抬起手,医生在他的腋下塞了两个球状物,然后又扎了一根管子在他的脑侧,液体输送进来,阵阵刺痛严重干扰了他的思考。

    爱日惜力的第三形态,那个力道……

    强行排除疼痛干扰,众吾思索着。

    她并没用全力,那个机器明显不够她发泄——如果她的个性是力量,那么她和欧尔麦特,不,和one.for.all相比,谁的力量更大?

    力量的比较不好说,但是她这胆子……想和他谈谈?倒是和他一样大——这里特指曾经的,年轻的他。

    众吾笑了一下。

    真的是好多年没有想起过小时候了,因为那段时光太久远——就算他记忆力不错,也很难常回忆起一百几十年前。

    他活的够久,要不是all.for.one   一直坚持不懈地折腾,他可能早就活够了:一切唾手可得,强到无人能敌。这样无趣,谁能坚持?

    好在他还有个同胞弟弟,这孩子自以为没个性,其实却有着他无法夺走的个性,他实验了好多对双胞胎,并最终确信了——他的弟弟有着和他截然相反的、同等级的个性。

    同等级,却几乎没有强度,怎么才能把这个个性养起来,养到足以和他玩呢?

    这需要很多时间,但众吾不想等那么久,因为等待实在太无聊——那么,为了节约时间,他认真思索:自己最不擅长什么?

    这问题可真是鸡蛋里挑骨头,左思右想,众吾的结论是近战——他最不擅长斗殴,常年养尊处优,身体缺乏运动神经,习惯暴力碾压。

    很好,很完美——于是他把积蓄力量的个性塞给了弟弟。然后慢慢等待。

    他坐在高处看着ofa,看着他们挣扎着爬上来,一代又一代,前仆后继。

    死了,死了,死了,又死了,还是死了。

    他耐心地等,等新的ofa的继承者长成,他下令禁止手下干扰他们成长——ofa们都有一种默契,他们会在巅峰时与他一战,而且战前必定会把个性传下去——他当然知道。

    就这样等了一百多年,他等到了欧尔麦特。

    如愿以偿,他输了,但还没死,于是游戏还没结束——所以五年前,他昏迷前用最后一口气,阻止了横刀出手。

    等了一百年才等到的游戏——让给别人?没可能的。

    爱日惜力,不愿意当他的棋?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