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他们,安心睡吧。
“这里没有他们,安心睡吧。”
两人平时都约在周末直播,一般在午后。灵灵这天自己开的酒店房,哥哥在外地出差,商量好在晚上碰面。高考过后灵灵除了想着怎么赚钱,没有其它事情要忙,他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从下午看到傍晚,从傍晚看到深夜。 “对不起灵灵,我还在外地,今晚没办法赶回去。”哥哥在电话里说道。 明天是周日,灵灵说:“退房时间是早上十一点。” “我明早坐第一班飞机回去,你能等我吗?” 等人不是什么费劲儿的事,两人就这么约好了周日见。 灵灵有哥哥的航班信息,哥哥大概几点到酒店他能推算出来。他有想过哥哥可能太赶没时间吃早饭,他下楼吃小笼包,给哥哥也带了一份;也有想过哥哥出差太累了,不如取消这一次的直播。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进入作战状态的哥哥,幸好对方穿的是硬挺一点的西装裤,否则目标部位过于显眼。 “你一路过来不会被人盯着看啊?” 哥哥仿佛有三头六臂,又是脱衣服又是架手机。“快要退房了,与时间竞赛。”戴上面具后又说:“我也没那么不怕死,是进酒店电梯后才硬的。” 两个人根本没有直播时间概念,挑的点估计大家都忙着想中午吃什么。 灵灵白得融入被褥,脸上的黑面纱勾得哥哥有些猴急。他转过身伏趴在被子上说:“直接进来吧。” 哥哥顿住,“你自己扩张过了?” 灵灵过了两秒才回答:“嗯,你进来吧。” 看到身下的人痉挛成一团,哥哥明白过来有人说谎了,正要退出战场,却被人反手抓住手腕。 “不是没时间了嘛,还播着呢,快点。”灵灵的手在发抖,他可能不知道,但哥哥明显感觉到了。他咽了下口水说:“过会儿就没事了,不用退出去。” 离退房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哥哥就这么听信了灵灵的话。出于过意不去的心情,哥哥把灵灵的后背当作一片未开发的花田,又是浇水,又是翻土,不一会儿就种下一朵又一朵的花。灵灵的肌rou逐渐放松下来,哥哥便在狭窄的轨道上启动火车,进站又出站。 这不动还好,一动就出事了。 灵灵还是像往常那样一声不吭,但哥哥没有不为意自己蹭到的血丝。不管底下的人会不会反对,哥哥毅然鸣笛使火车迫停,脱离轨道。 灵灵果然急了,又要抓住人不放,“你还硬着呢。” “用手打掉就好。” 哥哥不由分说俯下身查看灵灵的伤口,血一点一点往外渗,他抹掉,血又立刻涌出遮盖住伤口,不太能看清。 直播被哥哥掐掉了,灵灵被命令呆在房间里,哪里都不准去,只允许做简单的清理。哥哥出门二十分钟后回来,拿着一管软膏给灵灵上药,全程不说一个字,待处理好伤口才张嘴。 “下次还说不说谎了?” 灵灵跪趴着,脸埋在枕头里耳朵红红的。 “我硬着你就可以乱来了?” 哥哥把蜷缩成一团刺猬状的人捞过来。 “直播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有问必答的学生这会儿倔劲儿上来了,一问三不答。 “你要是不愿意跟我说话,那我现在就走。” 哥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用余光留意床上的人。等他穿好鞋子从椅子上起来,终于听见回答。 “直播重要。” 当教师领的工资其中一部分是补偿学生顶嘴时受的气。 灵灵窝在床上的样子的确可怜兮兮的,回答内容也不全是真心的,但哥哥惩罚性质地打人屁股时毫不留情。 “直播重要。”灵灵还是嘴硬,“我要钱。” 有个问题哥哥早就想问了,“你老实告诉我,你要这快钱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 “我没有不良嗜好。” 一个高考过本一线,虽然清瘦但气色不错,礼貌有规矩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跟那些药丸粉末有关。 哥哥把人抱起来,掀开被子裹进去,又脱掉鞋子爬上床。 “我续了房,你先睡一觉。” 灵灵转过身背对着哥哥。哥哥这才看见远处桌面上有一袋小笼包,肚子咕噜作响。 “那是买给我的?” “嗯。” 小笼包皮厚馅少,全是肥膏,吃起来很腻,但哥哥一口不停地吃完了。灵灵又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坐在桌子边上的哥哥。 “大学学费,生活费,住宿费,都要钱。” 哥哥把油淋淋的袋子扔进垃圾桶时听见灵灵说道。 “我爸妈在闹离婚,没有人想要养我。” 哥哥刚刚吃包子不小心碰到一手油,他到洗手间仔细把手洗干净,擦干。回到床上把灵灵搂到怀里,像抱着一个伴随了整个童年的玩偶。 “这里没有他们,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