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天乏术

    “怎么可能？”老马头的声音低沉下来，随后又热切的说：“小伙子，你连快要死的人都能救活，我这鼻子又能算得了什么？只要你能让我闻到气味，那怕是只能闻一天，叫我可以配制出可以救活红豆杉的肥料，那也行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说完他看向老伴，马老太太赶紧从衣服里边把那装钱的包裹拿出来塞给韩正义，也急促的说：“这里是五万块钱，你先拿着，不够没关系，你要多少都给你。要是还不够，我家的房子和地，还有肥料厂全是你的。”

    韩正义将钱袋子放到病床上，还只是默默的摇着头。

    “我只做救人的事情，不能害人。”

    韩正义指着马老头的鼻子说：“马爷爷的嗅觉是如何失灵的？”

    马老头想了想说：“其实我也没有太注意，如果不是叶文天让我帮他配制肥料，我都忽略了鼻子的事情。因为恒泰集团闹的太久，我都两三个月没有用鼻子了。现在想想，好像就是乡镇领导决定让我们拆迁的时候，我一晚上都没睡觉，第二天早上出了鼻血。想来想起，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那就是了。”韩正义点着头：“马爷爷的鼻内神经比一般人要发达的多，同时满足这么庞大的神经网的营养需求，需要的血液循环也一定要好。举个例子，就像是种植一颗树苗，和栽种一朵小花，需要的养料是不同的，你们能听懂吧？”

    马老夫妻双双点天。

    韩正义继续说：“可是随着您老年纪的不断增长，就算身体再好，血气上面也供应不足了。再加上着急上火，那一天早上的鼻内出血，最终导致了供血不足，神经大面积坏死。这和红豆杉养料不足，也即将枯死是一样的道理。”

    韩正义又仔细端详了一阵马老头的鼻子，随后说：“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距离上次流鼻血到现在，最起码也有二十天以上的时间了吧？”

    马老太非常钦佩：“是啊，正义你说的对，还有两天就一个月了。”

    韩正义一摊手：“这么长的时间，再加上您最近的情绪一直不好，气血循环越发阻塞，鼻内的神经已经全部都坏死了。马爷爷马奶奶，对面没有死掉的蔬菜植物，你们可以用肥料给他补充营养救活。但是我要给你们一颗已经干枯，叶子都烂了的大白菜，你还能用肥料救活么？”

    话已经说道这个地步了，两个老人家如何会听不明白？这就叫回天乏术。老两口对视一眼，纷纷摇头叹气，低着头不说话了。

    韩正义也不是没有想过用治愈电芒去刺激神经，其实也是有概率让神经重生的。

    可是马老爷子年岁太大，他的鼻内神经和脑神经纠缠在一起。万一电芒单位控制不当，很容易出现过量刺激脑部致死的事情发生，那样就是得不偿失了。

    韩正义不想让马老头陷入险地，而且两位老人家都八十多岁的年龄了，卷入恒泰集团和叶氏置业的斗争漩涡也实在不必。

    他们二老是当局者迷，韩正义旁观者清。他很清晰的就看出来叶氏置业之所以要出手相助，那是因为担心恒泰集团借着这次机会，在滨海县大兴房地产业，那就是动了叶氏的蛋糕了。

    为了缓和情绪，韩正义和两人闲聊起来。

    原来两位老人为了治愈鼻子的事情，已经走访了很多医院，但所有医院都没有办法。老头也折腾的够呛，最终也不想回家触景伤情，就在公疗医院找了最好的病房住下了。打算在这了此残生也就是了。

    他们八十多岁了，除了肥料事业，最挂念不下的还是马蕊。所以在心灰意冷之际，一个多小时前给马蕊打了电话，说明了这个情况。

    也是在马蕊口中得知了韩正义的事情，马蕊也说，如果有人能把鼻子治好的话，也就只有韩正义了。

    当时二老就决定去荷花村找韩正义治疗。但是马蕊又叹了口气，说韩正义刚出门了，而且不一定回得来。

    随后也把楚家的事情说了一下，也说了会有杀手暗中跟着韩正义的事情。

    两位老人一听这话，心里又没底了。老太太思来想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去荷花村碰碰运气。

    可是老头不想去了，他不太相信一个比马蕊还要年轻的人能治好他的鼻子，而且是个快要死了的年轻人。

    但老太太还想争取一下，两人产生分歧，后来决定先让老太太去看看，如果韩正义安然无恙了再回来接老头。真找不到韩正义，去看看马蕊也是好的，也算了却了平生的心愿了。

    走之前，老太太去超市给老头买够了这几日的生活必需品。买好之后推车往外走，这一路越想越悲观，头晕脑胀，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当时有种解脱感，觉得就这样死了也就算了，没想到阴差阳错，却因此巧遇韩正义。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事情。他也发现了有人眼神鬼祟像是杀手，这才装疯卖傻连哄带骗的把韩正义给弄跑了。

    “哦，原来如此。”韩正义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了。

    老头和老太太还是长吁短叹，一时之间生无可恋。韩正义暗中观察，发现他们二老的气血循环突然变得不顺畅了，此刻的心情非常糟糕。脸上的容颜瞬间如同苍老了十岁。

    如果他就此走了，两位老人家很有可能想不开会轻生，最好的情况也要大病一场。

    他们八十多岁的高龄，要是大病一场的话，跟判死刑也是没区别了。

    本来不想让他们掺和到商业斗争中，可不让他们掺和命也长不了。

    怎么办？韩正义的脑子飞速的旋转着。强行用电芒给马老头治鼻子么？不行啊，风险太高。可不治鼻子，那红豆杉也没办法救活，救不活红豆杉，叶文天也不会出手相助，哎，真是够麻烦。

    “马爷爷，我有个问题。”韩正义问道：“你的鼻子能分辨出土壤中各种养分的气味，是不是只有在配制新配方的时候才会用到？还是每次配肥料的时候都会用？”

    “只有新配材料需要逐一分辨才需要，配过一次的方子，我家老婆都能记住。”

    韩正义笑了：“那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应该可以救活红豆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