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撒娇精和他的直男室友在线阅读 - 第92章

第92章

    他缓缓垂下眸子,目光落在掌心中捧着的那块雪白,心跳蓦地加快。

    片刻,他轻轻低头嗅了嗅。

    甜腻的清香扑在他的脸上,仿若置身在绵绵云端,这一刻呼吸与感官体验变得异常清晰。

    布料的窸窣声,淋浴间传来的水声,以及客厅内传来的闷声。

    许久,薄静时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的光,过于刺目的光让他产生自己因窒息而失明的错觉。

    虞澜不准他乱走,他便当真乖乖听话坐在沙发。又过去没多久,他抽过纸巾。

    抽纸声响起后,某种无形力量控制着他,令他看向声音来源。

    厕所与步入式衣帽间是连着的,以客厅沙发的角度,至多只能看见部分衣帽间。

    看不见淋浴间。

    虞澜现在在做什么呢?

    现在的虞澜应当在擦沐浴露,根本不用深思,爱干净的他一定擦得很仔细。

    (主角猜测的画面,存在大脑中,什么都没干。麻烦看清楚。)

    虞澜做事一直很认真,洗澡同样如是,现在一定认真擦拭沐浴露,哪里都不会放过。

    他在里头洗了多久,薄静时就在那傻傻地看了纸巾多久。

    薄静时怕酒店用品不干净,先前找代买买了浴巾等一次性用品。

    这会儿虞澜正在拆毛巾包装,擦完身体后,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没有带浴袍。

    浴袍挂在衣帽间,如果直接出去拿,薄静时在客厅肯定会看到。

    虽然他并无所谓薄静时会不会看到,但现在的他存了些恶作剧的想法,故意打开点玻璃门,软软地喊:“学长,你还在吗?”

    “在,怎么了吗?”

    “我忘记带浴袍了,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偏细的声线被热水澡蒸得软糯甜腻,刻意延长的撒娇语调,没有人会拒绝他的请求。

    听到一声“好”后,虞澜听见部分脚步声,但脚步声很快就消失了。

    淋浴间内的雾气很重,外头的灯不知为何关了,他根本不知道薄静时目前在哪里。

    灯怎么关了?

    是房间的电路出问题了吗?还是薄静时关的?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虞澜有些害怕,他正要推开玻璃门,耳边传来叩击声:“澜澜,浴袍。”

    熟悉的声音让虞澜放松警惕,浑身松懈放软,但凡他稍微有点戒心,都可以听出薄静时压抑着的声线中裹藏着的积云风暴。

    “灯怎么关了?”

    “刚刚不小心按到的,被吓到了吗?”

    虞澜推开一点玻璃门,淋浴间内的热气与香气似洪流涌出,雾气缭绕的湿气中探出一只粉白纤细的手。

    “嗯,我还以为有坏人来……”

    话未说完,原本被毛巾擦得干燥的手腕被guntang湿热的大掌扣住,手腕传来湿润触感。

    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他猛地受到一阵推力,薄静时已一下子闯进淋浴间,将他用力抵在玻璃墙上。

    同一时间花洒被转开,在昏暗的光线下,虞澜的身躯被蒙蒙白雾笼罩,盈着一层湿漉漉的水珠。

    黑发湿成一簇簇乖巧地贴在粉白皮肤上,雪白隽秀的面颊满是红晕,是被热水蒸出来的。

    虞澜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根本不敢说话,加上他夜视能力差,并不能看清薄静时的表情。

    薄静时那强有力、甚至有些疯狂的心跳声,雷一般震在心头。

    成年男性强壮且富有侵略性的身躯压在他的胸口,薄静时可能想亲他,但是又停下,改用薄唇一下下啄吻耳畔。

    一个个吻带着水流一起落在面颊,形成难以言喻的guntang温度。

    好重……

    好热……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薄静时什么都还没做,只是抱着他亲了亲脸蛋,闻到那熟悉又富有侵略性的味道,双腿开始发软。

    肩膀在细颤,膝盖并起后又被抵开,薄静时慢慢捧起他的脸,面颊湿润冰凉。

    同时传来的还有野性且直白的气息。

    (接吻的预备动作,只有接吻,接下来也是接吻)

    虞澜正迷惘,他微微抬起点头,一旁是不绝的花洒水声,水蒸气朦朦胧胧浇在脸上。

    视线受阻的情况下,下唇被咬住,唇缝被慢舔,身子被顶在玻璃门上,被用力含着嘴巴亲。

    来不及深入这个吻,薄静时就被推开了,虞澜因没穿鞋险些站不稳滑到,薄静时及时托住他。

    现在他背对着薄静时,面向玻璃墙,被水汽模糊过的玻璃仍有些冰冷,胸口抵上去时仍微微一颤。

    脸被捏住转过来被迫接吻。脚底打滑要往下,腰腹大掌扶着,这是个完全掌控的姿势。

    粉嫩小巧的手掌撑在玻璃门上,指节蜷缩又舒展,试图要稳住身形,坏了似的摇摆不定,在雾白玻璃墙留下一道道挣扎过后的指印。

    好热……

    他像被关在蒸笼里。

    长时间保持转过头的姿势接吻让他脖子发酸,虞澜呜呜咽咽摇着头,咸味的热泪混进相磨的唇rou中。

    封闭环境内的氧气尽数被掠夺,求生本能让他努力朝前推开这扇门。

    但他整个人伏在上头,撑在上头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徒劳地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终于,玻璃门推开一些,新鲜的冷空气灌入,像一场甘霖即将滋润他枯竭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