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第18节
周玉荷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想不通他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回忆过去。 周玉荷往外瞟了眼,“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绿灯亮了,车子缓缓启动。 楚究执拗地回忆童年:“您看看是不是这儿?” 周玉荷往外看了眼,还没来得及确认,却看到了郁南。 周玉荷连忙道:“信扬,靠边停,打双闪。” “好好,等会儿。” 楚究慢慢靠回去,闭目养神,回到冷淡的模样,也不像刚才那么迫切想知道这个站台是不是他小时候走丢的那个。 而站台郁南百无聊赖,打开绿色包,里面全是钱夹样子包装的纸巾,上面还印着字—— 很多人在你的生命中来了又走,只有你的孩子走进了你的生命里,永远不会离开,你在时,他陪你,你走后,你仍活在他的记忆里,你爱孩子几十年,孩子爱你一辈子。 长帆不孕不育医学中心宣。 郁南乐了,医疗机构的小广告堪比鼓励三胎宣传语。 郁南拿出传单慢慢看打发时间,袋子里还有笔,他拿出来在传单上唰唰写字,样子比明星签字还拽—— 不孕不育,还是要到三甲医院。 刚写完,准备写下一张时,就听到有人喊他:“郁南。” 郁南抬头。 停在跟前的宾利车上,周玉荷摇下车窗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郁南,上车,阿姨送你回家。” 第13章 这么好的男孩子 李信扬停好车,才发现郁南站在站台里,打扮精致可肩上却挎着个格格不入的绿色布袋子,上面还有字。 长帆不孕不育医学中心。 李信扬通过后视镜看了眼一脸冷淡的楚究,试图从他脸上读出一点后悔的情绪来。 后悔问周玉荷关于在公交车站走丢的事。 如果他不问,周玉荷就不会往外看,不往外看,就不会看到郁南,也就不会请郁南上车。 郁南站起来,朝前走了两步,雨太大,他便拿着宣传单挡头,凑到车窗外眯着眼跟周玉荷打招呼:“周阿姨。” “上来,送你一程。” “不麻烦,我朋友来接,快到了。” 郁南往车里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楚究正面无表情看着他。 但眼神非常丰富,似乎在说,你编,你继续编。 郁南朝他笑笑,心想我就编咋地了,我最擅长的就是乱编胡诌。 两人用眼神对骂了一阵,最后楚究先极度不屑地移开了眼,郁南单方面宣布楚究眼神对骂失败。 今天碰到楚究的次数实在是太多,郁南找不出比阴魂不散更加贴切的词来形容了。 周玉荷:“哦,那……” 眼神对骂失败的楚究冷不丁开口:“你朋友不是先走了吗?” 郁南:“……”这人还真爱杀回马枪,真想给他比个国际友好手势。 周玉荷是个行动派,企图推门下去接他上来,“不麻烦,上来吧。” 李信扬连忙解开安全带,“周姨,我下去,您坐着。” 李信扬有点纳闷,为什么楚究会开口,如果不开口,那么周玉荷就不会知道郁南撒了谎,就不会邀请他上车。 李信扬撑着雨伞下去,站在郁南面前,虽然很不情愿,但出于职业素养,李信扬还是客客气气道:“郁先生,请。” 周玉荷笑盈盈催促:“快上来。” 绿灯一分一秒倒计时,身后的车碍于前方是宾利车,不好催促,但实在忍无可忍,叭叭打了两下喇叭。 郁南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自觉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谢谢。” 郁南觉得有点玄乎,刚才胡诌一句有人来接,真的就有人来接,不知道下回胡诌捡了五百万会不会实现呢。 郁南安全带咔地一声扣,李信扬的心也跟着咔地一声抖了抖。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谁能想得到周玉荷和郁南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交集呢。 车厢里多了个陌生人,气氛有些僵住了,还好车里开着广播,现在是午夜时分,自然播的是情感类节目。 主持人磁性的广播腔正深情款款念着台词:“在平凡的日子里,大多数人都是擦肩而过,一天遇到一个人一次,那是正常,遇到同一个人两次,那是碰巧,三次,那就是缘分。如果大于三次,那就是有其中一方刻意为之。今天有人刻意去遇见你了吗?” 郁南心想,遇到三次以上,应该是阴魂不散。 楚究有些僵硬地换了个姿势,“放点歌。” 李信扬应了声,随手就切了电台。 甜美的女声在唱—— /是心动啊/ /糟糕眼神躲不掉/ 李信扬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董事长,您是不是上次问过我这首什么歌?” 楚究:“关了,聒噪,难听。” 郁南:“……” 歌有什么错,居然夹带私货,不要脸。 周玉荷对楚究今晚三番五次开溜很不满意,已经忍了他很久了,终于找到了机会怼人。 周玉荷:“开着吧,也比半天不说一个字的人强。” 楚究:“……” 李信扬的手默默收回,这广播到底是关还是不关? 还好音乐声戛然而止,播放起广告,李信扬名正言顺把广播关了。 周玉荷变了一张脸,笑盈盈对郁南说:“你住哪里,我们送你过去。” 郁南报了水晶湾公寓的地址。 水晶湾公寓周玉荷知道,是楚氏投资开发的单身公寓,针对薪资比较高的白领一族,楚氏有不少员工就住在这里。 周玉荷越看郁南越喜欢,救了人不求回报,不愿意透露任何私人信息,就连刚才打招呼,也是凑近了跟她说话。 欣赏一个人,就忍不住问他更多。 周玉荷:“郁南,你一个人住啊。” 郁南:“是啊,周阿姨。” “还没谈恋爱呢?” 郁南大大方方看了楚究一眼,笑着说:“在追了,难追得很,估计追不上了。” “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某些人自觉带入歪脖子树,闻言歪了下脖子。 郁南觉得好笑,但忍住了,特真诚道:“好,我记住了。” 周玉荷知道分寸,再隐私的问题就不该问了:“你是楚氏集团的员工吧?” 周玉荷话音一落,李信扬立刻提溜起来。 楚究可是下了死命令,周一上班就开了郁南,要是周玉荷知道此事,恐怕不仅开不了,还要给对方升职。 李信扬又瞟了眼后视镜,暗示性地咳嗽了声,想让楚究想办法转移话题。 两人的眼神在后视镜中相遇,李信扬确定楚究已经接收到了信号,但楚究不为所动。 郁南直觉楚究并不想让周玉荷知道他在楚氏上班,不想顶着救命恩人的帽子获利,毕竟救人是一件特别纯粹的事情。 而且周玉荷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她就是楚氏集团的前董事长,所以郁南也装作不知道。 再说,明天他就要把辞职报告拍在楚究的办公桌上了,迟早不是楚氏员工。 他也没有立刻回答周玉荷的话,静静等待着这暗度陈仓的两人怎么转移话题。 结果楚究不开口。 郁南都忍不住瞟了他一眼,但他就跟一尊蜡像一样无动于衷。 眼看周玉荷的话再不接就掉地上了,郁南只好笑着开口:“周阿姨为什么会觉得我在楚氏上班?” 周玉荷:“好多楚氏的员工都住在那里,我以为你也是。” 郁南没有顺着她的话,而是绕了个弯子说:“那里的公寓条件不错,而且离楚氏办公大楼近,所以很多员工都住在那里。” 两人来回聊了两句,郁南没确切说是不是楚氏员工,周玉荷当然知道他不愿意说。 为了掌握话题的主动权,郁南开口了,“周阿姨,以后你可不能这么晚还在外面跑了,早点睡觉对皮肤好,您本来可以看着像三十多岁,硬是熬到现在看着都四十出头了。” 周玉荷年轻时为了撑起楚氏,她一向刻板严肃,怕她的人很多,几乎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以前再雷厉风行,现在也只是个退了休的65岁老太太,听郁南这么一夸,简直乐开了花。 郁南本着会说话就多说点的原则,“您不知道,把你抱上担架的医生吐槽说,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高血压晕倒了,估计是爱熬夜,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熬夜。” 周玉荷乐得哈哈大笑,她当然知道郁南的话里有几分夸张,但并不是谄媚,只是单纯想逗她开心。 周玉荷:“是吗,你骗我的吧,哪有这么夸张?” 郁南一本正经哄人开心:“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我救你的时候都在想,这位女士,你快醒来,想想你年幼的孩子,他可不能没有你啊。” 周玉荷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哎哟,你这孩子嘴真甜,我儿子都32岁了。” 郁南一本正经摇头:“看不出来就是看不出来嘛,你俩站在一起像大哥和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