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他们 (2)

    我慢慢地上楼，不久便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楼梯口的柱子让我能够躲藏的很好，莫浩安和那个女生在走廊的角落谈着一些事情，我试着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内容，却被外头校庆的热闹声干扰着。

    而后，他们似乎已结束了对话，正要准备下楼，当我打算先行离去时，却瞥见了令我诧异的一幕。

    那个女生在莫浩安转身时抱住了他。

    有那么一秒，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立刻离开，但我内心的好奇心终究还是让我站在原地。

    「不要这个样子.....。」男生松开女生环抱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并叹了口气。

    这个场景，在偶像剧中是十分常见的，追过无数个电视剧的我，对这样的画面应该要是麻木的，但此刻我的心脏却怦怦的跳着。

    下一秒我便躲回柱子后面，靠着石柱并不停的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平稳些。

    待我的心跳稳定下来后，当我想再度探头探脑时，一个黑影却挡在了我面前。

    「不要出声。」我还来不及反应，路季暘的声音便传至我耳中。

    「你干...唔...」一隻手就这样直接覆盖住我的口鼻。

    几秒之后，我才呼吸到新鲜空气，回过神来的我，第一个反应便是.....。

    猛然一踢。

    「欠揍阿！」我瞪了他一眼。

    「靠.....程曦你.....干嘛....！」他痛得蹲下来揉揉脚踝。

    「我才要问你干嘛呢！没事捂着我的嘴和鼻，我都要窒息了。」

    还没等到他回答，我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回头一看。

    没有半个人。

    「不用看了，他们已经下楼了。」路季暘起身后道。

    「什么时候？」

    「还能什么时候，当然是我挡住你那时候。」他双手插着口袋一派轻松样。

    挡住我的时候.....意思是.......。

    很好。

    非常好。

    「哦干......」这次我靠近他，用力往下一踩。

    都是你！

    「你状况都搞不清楚就踢人，有没有搞错.....」他冤枉地说。

    「那请问到底是什么状况有需要闷住我的口鼻不让我呼吸？」我反问。

    「我只是不想让你出声.....。」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要偷听的时候差点跟他们相撞？」

    什么意思？

    看见我疑惑的样子，他继续说「在你躲在柱子后面的时候，他们正好朝楼梯口走来，如果你回头，百分之一万会跟他们相遇，我挡在你面前，即便我们看起来很诡异，但至少还能让他们不发现你。」

    听完他的解释，我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要不是有路季暘，或许现在我早已跟莫浩安他们两人相见，如果真是那样，那场面肯定很尷尬。

    「路季暘。」

    「干嘛。」他挑着眉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说什么。

    「谢谢你。」我很快地说出这三个字后，头也不回地往楼梯口跑去。

    我小跑步的下楼并回到园游会。

    「你怎么去那么久？」浩晴一看见我就带着午餐跑到我面前。

    「厕所人很多。」我说。

    若是浩晴知道了这些事，肯定不会默不作声地，即便她早已知道，我也不希望这些事成为我跟她还有学长之间的疙瘩。

    我想，有些事，就是需要被当成祕密。

    校庆之后，一切一如既往，学生会在校庆结束后便不那么繁忙，我和浩晴依然像个连体婴一样的要好，至于我跟路季暘，除了在校时的互动之外，当然每日晚餐的约定也鲜少间断过，有时假日的时候，浩晴也会来我们这儿串串门子。

    冬季的来临，让我们身上多了条围巾或是双手套，偶尔寒流的拜访，更是让我们希望可以整天躲在室内，有时和煦阳光的出现，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奇蹟一样的使我们欢呼。

    不知不觉，年尾已经到来，我们在段考结束不久之后即将迎来令人兴奋的圣诞节以及跨年夜。

    考试的结束以及圣诞节的到来增进了圣诞节的气息，班上也决定举办交换礼物的活动，而我跟浩晴以及路季暘则是说好圣诞节那天在我家互相交换礼物。

    「曦，你想好要送什么了吗？」我跟浩晴正逛着学校附近的商圈，准备明天班上的交换礼物。

    「还没，因为不知道抽到的人是谁，就更难准备了.....你呢？」我说。

    「早就准备好了。」她很有自信的说，然后靠在我捂着嘴耳边用只有我们听得道的声音说「我要送.......」

    「真的假的？」我惊呼，惊讶的声音让街上的人投以我奇怪的目光。

    「真服了你，这种礼物你也送得出来。」我无奈。

    果然，隔天收到莫浩晴礼物的人，脸上多了好几条线，而其他人则是在一旁狂笑。

    而那个笑不出来的人则是路季暘。

    「莫浩晴，你什么意思，这种礼物你觉得我用得到？」他不满地看着桌上的几包卫生棉。

    「我又不知道会是你抽到，我觉得很实用阿，女生一定用得到，男生就带回家给mama或是姊妹用阿，再不然给女友用也可以嘛！」她耸肩。

    「我一个人住而且没女友！」说着他便拿着「礼物」走到教室后面打开我的置物柜并将卫生棉塞了进去。

    「欸你干嘛。」我说。

    「反正女生用得到。」他答。

    卫生棉事件让路季暘整整一天不跟我们说话，直到圣诞节晚上他才恢復以前跟我们相处的样子。

    「莫浩晴，这次不会又是卫生棉了吧？」路季暘再拆礼物前瞪着浩晴说。

    「不会不会，放心吧。」

    路季暘轻轻打开两份礼物，其中一份是条红黑相交的编织手环，是浩晴送的，手环上掛着个金属吊牌并刻着「young」的字样，我送的礼物则是一本相簿，封面材质是牛皮厚纸板，图案则是一张世界地图。

    「谢谢.....」他看着两份礼物，嘴角微微上扬。

    浩晴收到的则是一件我也有的粉色条纹毛衣「曦，谢谢你，这样我们以后就可以穿闺蜜装一起出门了。」，而路季暘送的则是一盆精緻的乾燥花盆，让浩晴是一直盯着花束看，离不开目光。

    最后我打开礼物，浩晴送我的也是条编织手环，蓝白相间并掛着一个银色的金属吊牌，上面刻着「sun」的字样，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她准备了三条手环，我们一人一条就像是一个友谊纪念。当我打开路季暘准备的礼物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復古音乐盒，木製的盒子上有着一架宵小的金属钢琴，钢琴前一男一女并肩坐着一起弹琴，我转动木盒旁的螺丝，一手钢琴曲便缓缓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