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牛郎织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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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缘今天可是折腾坏了。跟着王轩回去之后他打了几只山鸡作为猎物交差。谁知雪看见几只山鸡忽然兴致来了,硬是要和同缘学煮鸡汤。他学就学吧,可惜还是跟以前一样厨艺一点进展都没有。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雪就跟这鸡汤杠上了一样,不学会不甘休。 于是,几只山鸡下去了,雪依旧没有进展。他不信邪,拉着同缘又去抓了几只,再做。就这样,同缘被雪缠的一天都没有消停。当最后一只山鸡出锅后,雪再次失败,这时已经月上树梢了。材料没有了,时间也很晚了,雪只好颓然的去休息了。 雪走后同缘才缓了口气开始慢慢收拾厨房。他将雪糟蹋的那些山鸡重新煮了一下,感觉勉强能入口便拿来果腹了。 “唉!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少爷现在怎么样,午饭和晚饭吃了吗?他睡那个小草棚我可真是不放心。但是我得等到爹和大爹都睡了之后才能偷偷下山看少爷。”想到这,同缘不禁叹了一口气继续收拾着。 忽然,只听雪不断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他又来到了厨房。 “同缘,快来,我们又有食材了,继续做鸡汤吧。” 同缘一阵无奈,难道爹又去抓山鸡了。唉,照这么个抓法,这山上的猎物迟早得灭绝了。 回头一看,咦!不是山鸡。啊!那不是……那不是…… “嘻嘻,虽然鸽子小了点,但是好歹有点rou,咱把它燉了吧。”说话见雪举起了明晃晃的的菜刀准备下手。 同缘一声惊呼“不要!”就这么扑了过去,一把夺过了被按在案板上的鸽子。 因为同缘及时认出了这只鸽子正是“银元”,这才险险救了它。 “同缘,你干什么?快给我,这鸽子汤可是很补的,咱把它燉汤后就分了它,怎么样?”雪戏謔的看着同缘道。 “爹,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杀这只鸽子。”同缘抚了抚“银元”的羽毛向雪哀求道。 “为什么?我们这儿难得有只傻鸽子飞过来找死,不吃了它多可惜啊!”雪挑了挑眉瞥了一眼被同缘紧紧护在怀里的鸽子。 “不,‘银元’可不是用来吃的,它是只信鸽。”同缘紧张的道。 “噢!原来这只信鸽叫‘银元’呐。”雪终于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随手扔下了厨刀,双手抱胸,扯了扯嘴角道:“这名字可真是……呃……意义深远。” 同缘脸一红,以为雪是在嘲笑“银元”这个名字太俗气。 “爹,这是我的信鸽。少爷说它头顶有搓银色羽毛,又和我很有缘分所以取谐音名叫‘银元’。” “哦,所以,这个小东西是你的?”雪嘴角上翘的更厉害了,“那么,告诉爹,这个又做什么解释啊?”只见他从袖中甩出了一小截绢帛。 同缘抬头一看,是少爷写给自己的信。 “嘖嘖嘖!同缘,见字如晤。天色已晚,为何还不见你下山?出什么事了吗?我担心你。对了,早上的粥和包子很好吃。很期待你给我做的晚饭。等你!”雪用着噁心rou麻的语调怪模怪样的念完了信上的字,之后便一脸审视的盯着同缘。 “说吧,这应该是那臭小子写的吧。” 同缘将头埋的深的不能再深了,说也奇怪。这南宫无我写的信本来很普通,但是经雪的口念出来却让同缘有种说不出的害羞。 “爹!”同缘的语气已经有点求饶的意味了,“‘银元’是我和少爷传信的专用信鸽,你不要吃了它好吗?” “哼!” “爹!” …… 一番长时间的哀求后,雪才松了口。 “好吧,既然这小东西有一半是你的,那我就先放过它。不过又因为有一半也是那个臭小子的,那臭小子必须得付出点什么来赎。” “那爹你要什么?”同缘好奇的问道。 雪一阵沉吟后道:“这样吧,你等会下山给我告诉那个臭小子。只要这个叫‘银元’的小东西飞到山上来一次,他就得打一只猎物作为补偿。” 同缘一愣,“就这样?” “嗯”雪点点头,“你等会就去告诉他吧。只不过,你下山归下山,可不要越过那条溪流哦!顺便也警告那个臭小子,只要他越界,我们家木头的那些宝贝会瞬间扑向他,可不是开玩笑的。” 同缘乖顺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爹。” 于是雪满意的离开了,离开时将那南宫无我的信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同缘看着雪离去的背影迅速捡起桌上的绢帛塞入怀中,双手捧着“银元”长叹了一口气。“‘银元’啊,你以后可得小心点,看见我爹和大爹一定要绕道飞,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银元”斜了斜头,黑豆似的小眼珠眨巴着似在问:“为什么啊?” 同缘得到了雪的允许用最快的速度做了简单的饭食,放在食盒内就兴冲冲的下山了。 在这之前,他已经放“银元”先回去报信了。 半个时辰后,步履轻快的同缘到了山下溪流边,而对岸南宫无我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同缘!”一声兴奋的呼喊南宫无我便要纵身跃过来。 “等等少爷!”同缘急忙阻止了他。 “怎么了?”南宫无我不解的看着他。 “少爷你忘了,你一过来这里的毒虫毒蛇便会攻击你的。” 南宫无我一愣,回想起了之前的场景,下意识的看向双腿,还好这次没有蛇盘在上面。 “混蛋,就会施这些小把戏。”南宫无我恨恨的骂着。“既然我不好过去,那同缘你过来吧。”他无奈的道。 可是同缘却没有动,“少爷……我……我不能过来。” “什么?”南宫无我瞪大了双眼。 “少爷,爹和大爹说了,不准我越过溪流。”同缘略带着无奈道。 “他们说你就照做吗?连我都不顾了?”南宫无我质问道。 “少爷,爹和大爹对我很好,他们又救了我的性命直到现在还用心的给我治疗着。所以他们说的话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就一定要做到。”同缘认真的说着。 南宫无我第一次讨厌同缘这认真一丝不苟的个性。 他的脸彻底黑了下来,“这算什么?一条不足两丈溪流就这么把我们隔开。见了面也触碰不到。当我们是牛郎织女吗?” 牛郎织女?别说,这状况还真是挺像的。中间的溪流可不就是银河吗?南宫无我为牛郎同缘为织女。 “少爷!”带着一点嗔怪的语气,同缘双颊发烫。少爷怎么可以把他们两个比作牛郎织女呢?那牛郎织女可是夫妻啊。 南宫无我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义愤填膺时,他竇然心生一计。 “哎呦!好疼啊!”南宫无我捂着胸口突然大喊道。 “怎么了?”同缘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同缘,我胸口好疼,是不是旧伤发作啊?”南宫无我一阵哀嚎。 “旧伤发作?这可不得了。”同缘下意识就想越过去给南宫无我把脉。 不过瞬间他又停下了,想了想他对着南宫无我道:“少爷,把手举起来。” 南宫无我依言举起了手,紧接着就赶紧手腕上多了点什么。 那是一根银丝,而银丝的另一边同缘两指搭在银丝上正细细感知着。 南宫无我傻了,瞬间停止了哀嚎,强压在怒气道:“同缘,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