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二婚也高嫁 第96节
被苏禾禾描绘出这样一幅可期的前景,钟湛动心了,也觉着等儿子接班好像并不遥远。 也实在不想他妈来打扰自己的小家庭,钟湛最后狠狠心,点头同意了。转头挂电话拒绝了安华过来。 终于把人说服入坑了,苏禾禾成就感可太大了。 回头她准备马上拟出个简单易学的菜谱来,一点点加码,钟枝枝才不会被吓缩了脚。 入坑了想跑?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哟。 —— 孕期中,先迎来了小豆子舅舅和舅妈的婚礼。 有苏禾禾的彩礼和嫁妆在前,女儿又是嫁到苏家,朱师长夫妻就不想朱巧玲被比下去太多。 倒不是为和苏禾禾别苗头争高低。 而是人之常情,有苏禾禾这样的小姑子,朱巧玲的彩礼和嫁妆就势必要被人关注。 人情世故中,哪个又能超脱到什么也不在乎? 即便比不上苏禾禾的嫁妆,朱家也不想朱巧玲差太多了。 可家里二子一女,郭兰香又没工作。和刘望山一样,朱师长每个月也资助着好几个战友的家小。是升了团长后家里才开始能存下些钱的。 可之前刚给两个儿子办完婚礼,存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朱巧玲的嫁妆是这两年才开始攒的。 朱巧玲一个月四十五块钱的工资,一向是她自己拿着。攒了多少,夫妻俩都让她自己带过去,他们是不准备算到家里给的嫁妆里去的。 可看着手里一千六百块钱的存折,夫妻俩有点愁了。 还是大儿子大儿媳知道meimei要嫁了,两人也有长兄长嫂的担当,给邮过来一千块钱,说给meimei添嫁妆。 二儿子级别和工资都低些,可夫妻俩都挣钱,加起来也比普通人家宽裕多了。 可二儿媳不如大儿媳大气是事实,两人开始都没动静。还是老大一个电话打给弟弟,让他有点哥哥的样子,夫妻俩又磨蹭了好几天,才给汇过来四百块。 这样朱师长夫妻总算给女儿凑出来三千块的嫁妆,加上朱巧玲自己攒的九百块钱,一共三千九百块的嫁妆。 苏禾禾是嫁进来的不算,朱巧玲的嫁妆在大院出嫁的闺女里创了新高。 至此,大院里疼闺女的人家,开启了给闺女陪嫁高额嫁妆的先河。 因为每月要补贴女儿,一碗水要端平,苏茂棠给儿子加了一千,拿了四千彩礼。 曹大姨和苏禾禾给外甥和哥哥添的礼,各五百块,这样就是五千块彩礼。 哥哥都结婚了,苏禾禾自己现在也有不低的工资,苏立东每月给她贴的十五块钱她说什么也不要了。 其实苏禾禾开始是给了一千块礼钱的。再加上她又说不要每月的补贴,苏立东当场翻脸,说要这样兄妹不做也罢。 苏禾禾也不高兴,说从来也没听说只有哥哥贴meimei的。明明现在meimei比哥哥有钱,更应该互相有来有往才对。 兄妹俩都是犟的,最后还是曹大姨左右劝着,最后苏立东接受了五百礼金,每月的补贴十五也不给了。兄妹俩又重归于好。 苏所长的每月三十块,苏禾禾也跟他提了不要了。可苏所长姜还是老的辣,只一句,“那就不给你,你先替我外孙拿着,以后都给孩子。长者赐,他得拿着,你也不能给他做主。” 苏禾禾果断闭嘴。苏立东也想有样学样,可已失了先机,苏禾禾早有话等着呢。 就这么朱巧玲带着大笔的嫁妆嫁进了苏家。 苏家一嫁一娶,在机床厂留下不可超越的传说。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转变! 确定了怀孕后, 安华是隔三岔五就给儿子儿媳邮东西。 然后就是轮换着给钟湛和苏禾禾打电话。 她和苏禾禾的电话内容全是关心和爱护,满满全是温情。 到钟湛这里,则变了腔调, 三句话都离不开叫他好好照顾她儿媳和小豆子。有了孙辈,儿子忽然就不香了。 更何况这个儿子都不如儿媳和她贴心。儿媳加上肚子里的孙辈,二比一, 钟湛在他妈这里就掉到了白菜价。 接受了儿子要帮媳妇干家务活后,之后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安华现在一点不觉着钟湛照顾孕期的苏禾禾有什么不该。 她能理解接受还有当初她自己的因素。若不是孕中她体虚还没人照顾,接连几个孩子没保住,只有钟湛这么一个独苗,她哪至于让他在家里横行霸道那么多年。 钟秉川和安华跟钟湛磨了那么多年,只要钟湛肯要孩子, 他们已经对头胎生男生女没什么要求。时下还讲究多子多孙, 只要养得起,谁家不是能生几个就生几个。 所以这次苏禾禾怀孕,他们对肚里孩子的性别是随缘的。也怕苏禾禾不高兴, 喊孙子孙女都不好,安华和钟秉川虽觉着“小豆子”这个小名太随意了些,也开始跟着喊起了“小豆子”。 而苏家和曹大姨这边, 天天听苏禾禾和钟湛“小豆子”如何的,也跟着慢慢喊顺口了。 没多久,大院里都知道钟营长和苏禾禾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就已经被叫开小名了。这俩也是促狭, 天天都隔着肚子跟“小豆子”说话,可太逗了。 —— 在跟安华通电话时,钟湛才知道苏禾禾在燕城还被人送过手表。 更让他扼腕不及的是, 他连补救都没机会了。 他妈都不跟他通个气, 就自己给苏禾禾买了梅花表。 也是这件事让他自省, 他做丈夫做得有些粗心大意了。 苏禾禾从燕城回来手上多了块女士表,他当然看到了。 可他只忙着和苏禾禾亲热,竟一句也没顾上问。 他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所有的钱都交给了苏禾禾,钱都随着苏禾禾花,就是丈夫中的模范了。 结婚后,他也看到柜子里有块儿表,他还当苏禾禾是不习惯戴表。 可从燕城回来后,那块新买的梅花表她却天天戴在手腕上,如此明显的迹象了,钟湛还是没有多想。 觉着可能是苏禾禾嫌表盘太大,有了小坤表就愿意戴了。说好了钱都随她花,钟湛还觉着自己不问才是大方体贴。 听电话里安华说过后,他自觉特别没脸,特别无地自容。 一个火车上素味谋面的低劣男人,都能看出苏禾禾缺块表戴,他还是朝夕相处的枕边人,竟能视而不见至今。 那天他是中午接到的他妈的电话,之后他就心情郁郁,闷烦又无可言说。 下午独立营里,大夏天的平地就卷起了冷冬寒风。钟湛所过之处,如被冰碴子刮过,哀嚎和惨呼声四起。 这样的情形有日子不见了,自钟营长结婚后,营里上下日子好过多了呀。 这是什么情况?他媳妇儿怀了小豆子,他日子不该是更美了吗? 还是家务干多了,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拜安华频繁来电所致,墙也不大隔音,所以独立营里上下现在全知道,营长他爱人怀孕后,营长在家什么都要干。 洗衣做饭,领粮食买煤球,就没有他不干的。偶尔还能见他小舅子在他忙时替班儿帮忙。她爱人只是下班时买点菜,已经是体贴他了。 这个女人是要上天吧?大院里就没听说有这种女人。 可他们营长乐意惯着,他们哪敢多嘴。 营里不敢说,有家属的难免回家跟媳妇儿感慨一下。 所以没多久,大院里又差不多都知道了。 之前钟湛陪着苏禾禾买菜拎菜,已经够让人不能信了。 现在再听到,还只怀孕初期,啥都不耽误干的时候,苏禾禾已经是比做月子还高的待遇了,这让人怎么想? 这让大院里好些女人,特别是同样有工作的女人,觉着自己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都是女人,人家苏禾禾怀孕了,啥活都不沾手。怀孕后还是那么好看,一点孕妇的邋遢都没有。 更不能比的是,她婆家没意见不说,还天天盯着儿子,怕他伺候不好儿媳妇。这在之前谁敢想? 可人家苏禾禾就是做到了。 有些家庭开始闹起了革命,被闹革命的男同志苦不堪言,真想找钟湛说说,“钟营长别干活了行不?” 可真见到钟湛本人,只被他淡淡地瞥过来一眼。得嘞!还是想想怎么说,再下次吧。 —— 钟湛憋闷了一个礼拜,又是一个礼拜六的傍晚,两人准备去苏家时,苏禾禾开柜子找衣服换的时候,钟湛若无其事地凑过来。 “苏禾禾,柜子里的那块表一直没见你戴,有什么说法没?” 他不提,苏禾禾都块忘了那块表了。 她打开抽屉在最里面摸出来,拿在手里掂了两下,对钟湛说道,“是以前梁家给我买的,我再戴不是脑壳有病吗?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苏禾禾的直接无伪,安慰到了钟湛。 也是因为从头至尾苏禾禾对梁家和梁景文都是避之不及的,钟湛也快忘了她和梁家有过瓜葛。 他现在嫌弃死了自己的不走心,人没瓜葛了,可还有东西搁这里呢。 他和苏禾禾的家,他竟能由着这些在家里放了这么久。 表是一个。还有好些衣服,总不见苏禾禾穿,他还问过她挺好看的衣服怎么不穿? 他是棒槌来着吧?苏禾禾明明表现出这么明显的嫌弃了。这样粗心的丈夫,他都替她糟心。 就像上次贺锦坤送的布料做的衣服吧?扔肯定不行。送人?跟苏禾禾来往的朱巧玲和谢清瑜都不是会穿人旧衣服的人,所以至今还在角落里塞着。 而满柜子的衣服想必让苏禾禾碍眼了很久,他不帮她处理掉,还问她怎么不穿? 知道了自己的不做为,钟湛终于不再回避。 “苏禾禾,这表和这些衣服你是不是都不想留了?是当初梁家时候的?” 虽然奇怪钟湛今天怎么突然就留意到了,苏禾禾也没掩饰回避,“是呀,可这么多,还都是好衣服,扔了有罪恶感,又没人可送。不行拆了给小豆子当尿布?” “苏禾禾绝对不行,咱小豆子可不用别人家的东西。” “那怎么办呐?我也想给清出去呀。衣柜都快没地方了。”苏禾禾真烦这些。 布料紧缺的时期,看着满柜子的衣服不能穿,天天就那么几身换着,她很糟心好嘛! 看着钟湛温柔怜爱的眼神,苏禾禾知道钟湛可能是自做多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