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她喜欢死遁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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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衣仙一听,也赶紧过来查看,果然鸡尾巴的部位一片焦黑,立马心疼道:“尾巴居然糊了,那可是美味吧。” 虞汐璇拿起匕首,将鸡尾巴切了下来,直接丢进火里,“没办法,谁让烧糊了!” 说完,撕下一个鸡腿,然后将剩下的递给破衣仙,自己也开了一个酒坛。 赵文正听到两人居然开始把酒言欢起来,连忙喊道:“破衣仙前辈,你快来救我啊!” 破衣仙咬了一口鸡腿,不理他,打量旁边的虞汐璇。 看不清样子,全身都是黑衣,脸上也全部蒙着黑布,只漏出一双眼睛,实在是太警惕了。 破衣仙再次喝了一口酒,笑道:“你这娃子有趣啊!那个冠名费挺有意思的,老夫只是过来一趟,就赚了五千两,不得不说,你小子,若是一心一意想要加入蟠龙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赵文正听到这话大受刺激,“破衣仙前辈,那我呢!” “对啊!赵公子说的没错,那他呢。”虞汐璇再次咬了一口鸡腿。 破衣仙歪头,趁着火光扫量虞汐璇,扬了扬手中的小酒坛,“娃子,老夫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在酒里下药呢。” 说完,手中的酒坛崩裂,酒水溅到火堆里,惹得焰火骤然升高。 虞汐璇歪头,眼神里满是无辜,“前辈,说什么呢?” 破衣仙啃了一口鸡rou,嚼了两下,有些惋惜道:“你烤rou的手艺倒是不错,为什么就是想找死呢。” “哇!”虞汐璇扔掉了鸡腿和酒坛,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油渍,笑道:“若是我说想和前辈开个玩笑,您觉得怎么样?” 破衣仙此时却有些迷惑,“我总觉得你说话方式有点熟悉。” 虞汐璇一听,低头轻咳一声,“真的吗?我感觉十分荣幸啊!” 赵文正一开始听到破衣仙识破劫匪酒中下药的诡计,心中欢喜事情正要结束,谁知两人又若无其事地聊起来。 “破衣仙阁下,你快将他解决了,这人狡猾歹毒,肯定还有其他招式。”赵文正的耐心快用完了,若是等他安全了,一定要将对方抽筋剥皮。 破衣仙闻状,也配合地抬手,“既然这样,看在那五千两银子的份上,老夫就不计较你酒中下药了。” 虞汐璇拾起脚边的刀鞘,抽出大刀,然后随手将刀鞘扔到火堆里。 破衣仙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动作。 刀鞘掉入火堆中后,发出滋滋的声音,上面不停地闪着各种火焰,红、白、紫各种颜色轮番转换,片刻后火堆中好似浇了油一般,硕大的火苗窜起,同时大片的白烟冒出来,整个枯树崖都被烟气笼罩,尤其这烟还辣眼睛,将视线遮蔽了五六成。 虞汐璇持刀叫喊一句,“破衣仙,你还我七舅姥爷的命来!” 声音义愤填膺,响彻整个枯树崖,将破衣仙也震的一愣,“七舅姥爷。”同时感觉眼前有些模糊,脑袋好似被人箍住一般。 这人是谁?他过去杀了太多人,一时想不出何时惹了这小娃。 答案就是:无! 这句话是给隐在暗处的苍梧一个信号,让他启动藏在枯树崖的陷阱。 说完,大刀一把掀起地上的火堆,大片的炭火朝破衣仙砸去,虞汐璇看清他的身影,拿着刀就砍去,对方也同时出手还击。 她第一次出招砍中了破衣仙的肩膀,后续因为持刀招式有些不熟练,被对方捏着刀刃,扔到了旁边的石头上,同时一脚踩过来,虞汐璇反应极快,一个测滚,避掉了对方的攻击,再次一刀冲向他的脖颈,对方一掌轰向她的右肩,虞汐璇反手刀身挡住对方,仍然被震得吐血,身子一下子撞到了树上。 两人之后再次过了十招,虞汐璇暗自算了一下时间,默默地往崖边退。 她拉下口罩,吐出一口血沫,嘲讽道:“看来你还是中招了,我居然有能耐和破衣仙过了十多招。” 面上说的硬气,内心已经在哭了,她还是低估了天境高手的血量,实在是时间太少了,准备不足,若是在自己的大本营,她能让这坏老头哭爹喊娘。 破衣仙负手站在她面前,沉着脸,“酒中药对我没用,你还在哪里下了?” 虞汐璇轻笑,“从你走进这枯树崖,这酒、rou、雾、火,还有这个。” 她冲他展示了手中的刀,“你的伤口还疼吗?” 谁知破衣仙非但不生气,反而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可是你还是杀不了我,相反,我就是中毒了,也可以将你捏碎!” 虞汐璇摇头:“不用,生我无法掌控,死还是能做点事的,不过在我去和阎王爷报道之前,先给您看个小花样。”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捻子,直接扔到了地上,一阵滋滋声过后,崖边火光出现。 “咻!咻咻——” 摆放在崖边的烟花筒引线被火药点招,在空中绽放出靓丽光彩,同时一声“砰”的巨响。 地面开始晃动,破衣仙见状想要将虞汐璇抓回来,可是对方的身法快速,加上还有浓重的烟雾和晃动,压根摸不到对方,同时那边赵文正还在求救,“救命!救命,快救我!” 第43章 破衣仙眉间锁住, 心中怒火上涌,将赵文正抓到手中, 就要给虞汐璇一掌。 虞汐璇则是放完最后一个狠话,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于此同时,拎着赵文正的破衣仙被接连好几处火药爆炸点都冲击到了,弄得灰头土脸, 全身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经成布条了。 等到崖顶烟雾散去,月光照在坑坑洼洼的地面, 除了几处火堆燃烧处,没看见对方的身影。 此时枯树崖变得万分安静。 破衣仙站在崖边, 看着塌了半个悬崖的崖顶,还有挂在崖边的缺口大刀, 惋惜道:“就这样死了吗?” 说完, 忽然感觉肩膀一阵刺痛,转头看到肩膀已经泛黑的伤口, 眼中戾气丛生, “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 与此同时, 乌马府也是热闹非常,在城内一直等待的武林人士看到城外的烟花响动,顿时激动起来。 日前,他们接到一个消息,蟠龙崖的破衣仙要来乌马府, 所以不少和他有仇的武林人士赶紧聚集过来了,加上去年破衣仙在凌城的嚣张行为也惹怒了不少人, 官府也十分紧张。 虞汐璇给他们留下消息, 以城外烟花为信, 会重创破衣仙,到时候,就是其他人动作的时候。 一部分人在赵家埋伏,另外一部分人出城,他们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得手,所以在看到烟花时,没有冒然行动,而是派了一位擅长隐觅的人先去探查。 在确定破衣仙确实受伤后,大家连忙纠集了一伙人前去城外。 城中的这些动静,自然瞒不过一些人,乔紫凝坐在厅中焦躁不安,她看到冷千歌给她留的信,上面写了他和破衣仙有仇,在得知赵家和蟠龙崖有联系后,就借用破衣仙的名义将赵文正绑走,将破衣仙引来,此次行动带着必死的决心,也请乔紫凝保护好自己,以后要学会坚强。 乔紫凝当时看到内容时,当即六神无主,等到她派人出去找时,赵府周围的动静已经开始了。 她并不知道虞汐璇给城中武林人士的信息,但是看到那么多武林人士往城外跑,也知道事情已经进入高潮阶段。 这夜,整个乌马府热闹的狠,武林人士是堵住了破衣仙,可惜对方身法极快,虽然受了伤,可是似乎情绪更加亢奋,及时随身带着赵文正,仍然游刃有余,在伤了十多人后,仍然跑了。 至于策划此次行动的冷千歌,大家查看了枯树崖,上面已经是满目疮痍,有人在崖底找到一件染血的破衣、大片的血迹,周围还有野兽的脚印,旁边也搜查过了,但是没有找到踪迹,众人觉得活下来的概率不大。 乔紫凝之后一直悬赏请人搜查崖底,还是找不到踪迹,不少人推测可能被山里野兽吃了。 而赵家,没等官府调查,几天后,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些仆人和宅子,甚至财产都没有收拾。 …… 然后某个此时在天青城的师侄再次接到了消息。 他看着再次出现在面前的耿牛有种不好预感。 耿牛十分熟练道:“风少爷,主子又让您给她修坟!” 风夜雪顿时心梗道:“小师叔又死了吗?” 耿牛点头,将信奉上。 风夜雪一脸哀怨道:“缥缈宗有那么多弟子,她就不能找其他人祸害吗?” 相信左睿、姜问兰他们,也愿意陪小师叔胡闹。 耿牛:“主子您你办这事是熟练工了,找您正好。” 风夜雪:…… …… 三月,乔紫凝和秋画带着几个护卫来到枯树崖底,前段时间,有人找到了冷千歌的尸身,将他葬在了崖底,起先没人知道,还是进山打猎的猎人看到了坟墓,才通知乔家。 乔紫凝站在坟前,一旁的秋画拿出祭奠的酒菜,掏出准备好的纸钱,在乔紫凝跟前垫了一个蒲团。 乔紫凝让她移开了。 三月的崖底此时已经百花竞开,青草点缀其中,阳光不急不躁,恰好地照在人身上,暖风裹着花香撩起女子的发丝,仿佛邀请她欣赏这大好春日。 乔紫凝心中却冷彻如冰,她感觉再热烈的阳光,再灼烫的火焰也没办法温暖她的心了。 在她心里,冷千歌是飒爽自由的风,他不应该受任何拘束,不应该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躺在地下,终日处在不见天日的泥土中,这世间的一切他都无法感觉到。 旁边的秋画点起纸钱,轻声道:“冷少侠,你在那边要好好的,若是有人欺负你了,一定要托梦告诉我们,我们请道士僧人替你打架,可不要再单打独斗了。” “呜呜……呜!你说你,就是有血海深仇,也不能那么冲动,我听说那破衣仙是江湖顶级高手,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呜呜……你也不用那样心急,呜呜!” 秋画说着说着,就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她是替自家小姐说的,这段时间小姐经常暗地里流泪,现在人是变得越来越冷清了。 “好了,别吵着他了。”乔紫凝抓起一把纸钱,点燃放到坟前,看着燃烧的小火苗,她有些愣然,伸出一根略白的手指戳了戳火苗,感受到灼烫,才回过神,在收回手的那瞬间,火苗也暗了下来,似乎对方看到伤害了她,也感觉不好意思,连忙将火熄了。 乔紫凝轻笑出声,“你一定在这吧!放心,我会不负你的期待,让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说不定多年后,你会看到一个女首富,到时候你估计会吓一跳。” 春风在一旁也调戏火焰,将它弄的左摇右摆,好似在点头一般。 秋画用手帕抹着泪,心疼道:“小姐!” “没事!”乔紫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和荷包,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空白的粉色信笺,泪水经不住砸在上面,在纸上化成了暗色的梅花,最终她扭头擦了擦眼泪,将信封和荷包双手捂了一下,然后郑重地抛进火堆里,眼中含泪笑道:“这下这些东西你不能拒收了。” 纸笺和荷包渐渐地消失在火中,乔紫凝愣愣地注视看着红豆在火中变黑,爆裂,最终和灰烬融为一体,端起旁边的酒坛在火堆上淋了一点,然后秋画从一旁的篮子掏出一叠话本交给乔紫凝。 乔紫凝将话本一个个扔进去,“知道你喜欢看这些,所以找了这些天最受欢迎的,以后每年我再给烧。” 秋画道:“这些话本我们都看过,很合你的胃口。” 具体话本什么内容,火焰是不知道,但是它觉得之后这些东西挺耐烧的。 微风卷着灰烬向着天空飞去,融进天边黑沉的乌云中,几只燕子贴着潭水低飞,有时会弄出一两个涟漪。 啊!要下雨了! …… 此时天青城已经下起了细雨,水月楼里依旧热闹,大厅中间的说书先生正在向过往的宾客叙说乌马府众多武林人士和破衣仙打斗的场面。 “诸位客官,可知这破衣仙有多凶残,据说他自从成名以来,死在他手下的人不下于千人,手段阴辣残忍……” 宾客们听到精彩处,不由得发出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