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荡漾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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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犟嘴。 “沈小姐,你现在零花都比我多啊。” 谢子珣听她回答瞬间笑开,笑声清亮,在寒风中,那笑容有几分坦荡,丝毫不扭捏:“我还记得你刚刚说用零花钱租个工作室呢。” 一点零用钱,能在a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个工作室。 她并不担心谢子珣跟她谈恋爱或者未来走入婚姻殿堂是为了沈家的权势,这一点就连沈印慈这个人精都看得很清楚,不然也不会允许他们一直交往到现在。 谢子珣是个对人对事看得很通透的人,不重财。 沈沅被打趣,在其怀里折腾着扭了两下,直接推了他一把,吐槽道:“听得倒仔细。” “那可不,女朋友的话,哪敢分神。” 在吹女朋友彩虹屁上面,谢子珣深谙其道。 —— —— 谢子珣年前二十八开车回家,后座是谢子玗,怕高速路上堵车,早上五点便出发了,沈沅是头天晚上给这兄妹俩送的行,简单吃了顿火锅。 大概是觉得以后开工作室给自己打工挣钱,畅快了许多,吃饭也有干劲,结果就妥妥的积食了。 谢子珣让她在家休息,不用送行。 第二天一早等她八点起床,已经收到了谢子珣发来的服务区定位,两人正在服务区休息,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刚刚出了市区。 过年要回老宅,最近又一直跟谢子珣出去吃,家里没留什么食材下来,沈沅简单收拾好东西,带上雪卷,决定直接回家早午饭一起吃。 市区堵车倒是不严重,沈沅自己开车半个多小时便到了家。 沈印慈上班不在家,家里只有沈母吃了早饭在休息,安姨见她回来,高兴地不得了,知道她还没吃饭,赶紧去厨房做饭去了。 沈沅上楼把雪卷安顿好,敲响了书房的门,里面传来温柔的一声进来,她进门喊了声妈。 舒惜语在整理书架,开门见是她,放下书,急忙迎上来,欢欢喜喜的:“我还想着你约莫要到傍晚才回来。” “家里也没什么食材了,提前回来蹭下饭。” 书架足足比舒惜语高个一米,有些书她放不上去,便堆在了一旁,想着等下踩着椅子放上去,这会儿沈沅回来,自然而然便接替了这个工作。 她一面看着系列号,一面往上放,这些书多是沈印慈爱看的推理书,“爸去楼下慢跑了吗?” “是,他最近总说肩膀疼,锻炼更勤了些。”舒惜语在一旁递书给她:“再过两年,你爸也申请退休了,在家好好养老。” 舒珍语离世之后,舒家二老身子骨渐渐不如之前硬朗,舒惜语顾着沈家,又眷顾舒家,cao劳忧思过度,两年前便申请了退休。 沈沅放书的手微顿,转头对着母亲勾出一抹笑,劝慰:“你们哪有那么老。” “不服老不行,你欣姨都当姥姥了,我跟你爸别说你结婚,还在担心你工作呢。” “我打算开个摄影工作室。” 最后一本书放上去,沈沅跳下椅子,拉住了舒惜语的手,这才惊觉自己竟比母亲要高出一头,舒惜语在她面前,仿佛一个小孩子。 “还在策划阶段,不过基本雏形已经定了,舒寄尘在帮我找场地。” 舒惜语笑着点了一把她额头,嗔道:“喊什么舒寄尘,那是你舅舅。” “没大没小的。” 沈沅撇撇嘴,回身把剩下的书整理好放上书架,看到坐在一旁的舒惜语,猛地想起什么,“对了,我把雪卷带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怎么现在才说!” 舒惜语闻言立马站了起来,推开门去寻她的雪卷了。 沈沅左右无聊没事干,把椅子搬到窗边,随意抽了一本书,翻开读了起来,不多时安姨便来喊她过去吃饭。 年前除了舒寄尘美其名曰过来指导她开工作室实则来秀恩爱这桩糟心事外,便舒心极了。 舒寄尘一个商业大佬新贵,看上一名不经传的小明星,疯狂砸钱,行事极其高调,掀起轩然大波,着实把舒家二老气到了,是以这段时间才疏于对她的管教。 简而言之,就是先紧着舒寄尘这个严重不着调的,沈沅暗暗为日后的谢子珣捏了一把汗。 初一简单的一家三口过节之后,便是数不清的家族聚餐,沈家已分两支,难得重聚,便齐齐都在老宅留了两晚,后又去舒家拜访,二老见她不由想起流落在外的温晴圆,悲从中来,不能自已,她足足住了三晚见老人情绪稳定了才离开。 年十一之后,公司正式上班,沈沅跟相熟的同事简单说了下离职的事情,下午便干脆退了所有的公司群。 最后一项是公司邮箱,临退前专门给谢子珣发了条消息,【再见啦,谢主编!】 【你好,谢子珣!】 谢子珣很快回复,用的是微信,一串流畅的祝福语,仿佛还没从过年的气氛中回过神来:【未来发财,沈老板!】 第五十章 沈沅的工作室开得很顺利, 仅一个月就敲定了店面和装修,风风火火开始动工了。她选中的地段,已近郊区, 房价跟市区比差远了, 沈印慈看到年租金, 轻笑一声, 跟她说承租几年倒不如直接买下,省得后期工作室开起来反而受房东桎梏,平白增添烦恼。 她掂量了下自己手里的资产, 发现买下来倒也可行, 便跟房东提了下,当初承租容易, 要买下就磋磨人了, 工作室已经按照她画的设计图开始装修,再另找店面原设计图不一定贴合,又要费一番心力, 沈沅便想着再争取看看, 结果就是未谈判就先落了下风。 也许是意识到她对这栋小别墅的执着,后面房东直接坐地起价,要价一次比一次高。 房子是房东贷款买下的,房贷在还, 她出价大方, 沈沅本也以为好谈, 工作室装修期间也没闲着, 拍摄单仍在接, 装修这边也要她盯着,两边都忙到不可开交, 结果买商铺这事硬是磋磨了一个多月没谈拢,难缠的很。 实在不行,她也打算放弃了,便缓了装修进度,房东这时又见好就收,回消息应下价格可行,要签合同,沈沅已经懒得纠缠,终于懂了沈印慈那句“初期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不要想着自己全担着,得不偿失。” 吃亏后,她便直接请了资产评估师和律师去谈,自己不再出面,商铺也另请了中介去看,她出价阔绰毫不含糊,中介也尽心尽力帮她找满意的房源。 《半蓝色》下了改版的决定后,谢子珣愈加忙碌,而顾着装修又顾着工作的沈沅,也不承让,两个人一个赛一个忙。 谢子珣还没过沈家那关,舒惜语担心小情侣干柴烈火的,保不准让她提前当了姥姥,来个先斩后奏,便勒令她日日按时回家,俩人也就只有双休日能黏糊两天,工作日谢子珣偶尔下了班会来陪她在楼下逛一会儿。 因着沈印慈每日短跑,半路上俩人约会被逮到过好些次,见面便聊上几句,时间长了,倒对谢子珣没那么排斥了。 七月盛夏的时候,沈沅的工作室终于竣工。 这家还是没谈拢,但房子装修近半,放弃不易,又敲定了两年的租期,最后只能折中,这家租期一到就搬到新的工作室。 开业那天,她邀请了几个朋友过来简单聚个餐庆祝。 这是座低矮院墙围住的两层小楼,墙边种满了绣球花,像个毛茸茸的绿毛球上黏着或粉或紫的一小团棉线球,正是盛开的时节,乖乖蹲在墙角的模样,煞是好看。 门是简单的欧式黑栅栏风,推门而入,是一道约十米的石头小径,尽头便是正门,庭院颇大,未来还可能会种些时令花种,为防蚊虫,沈沅在墙角门前移植了些樟树。 工作室正门左侧便是前台,另一侧则是简单的待客厅,一楼有两间较大的单独拍摄间,一间是储物室。 二楼是办公室茶水间和休息室。 纪寻桃是知道她准备开自己工作室的,但没想到沈沅一来就那么霸气,直接租了个两层复式带庭院的小别墅,看着还没开始招聘的沈沅,咋咋呼呼地开玩笑说要辞了编辑工作过来跟她混。 然而没等谢子珣一个眼神扫过来,瞬间又xiele气。 许苏木是人未到,礼早早便来了,一大早,便有花店工作人员拉着一车的落地花篮过来,从庭院一直摆到大门口,每个花篮都夹着贺卡,金黄的麦穗和各色的鲜花,排面给足了。 毕业时,她升本校研究生,学业任务繁重,又跟男友异国,沈沅远走独自旅行,两人境遇全然不同,联系渐疏,但彼此生日从未忘过,沈沅也常寄些自己旅行拍摄的照片给她,偶尔联系一次能说遍近半年来的新鲜事。 她如今已逐渐在a市站稳了脚跟,研究生毕业,在中医院任职。 聚餐结束,沈沅跟谢子珣又回了工作室整理,下午来的朋友无聊,还在院里玩起了象棋,还有她用来招待的咖啡和果汁饮料,一堆杯子和工具要洗。 花篮比较重,由谢子珣负责往院里搬,沈沅开始收拾些轻便的活,等全部忙完已近十点,俩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盘腿窝在待客厅的沙发上清点朋友送来的开业礼物。 因为只开了墙边一圈的小灯,这会儿屋里并不亮,只有微弱的浅黄色灯光,没了白日的热闹,一切显得静谧无声,沈沅忙碌了几个月,真的安静坐下来看着这间工作室,这才有了实感。 “怎么,不敢相信吗?” 她仿佛看顾珍宝一般的眼神落入谢子珣眼里,想到她这短时间的辛苦,他揉了揉沈沅的头,轻道了句:“辛苦了。” 沈沅一边拆礼物,一边狂点头,赞同他的话:“是很辛苦。” 但一瞬又想到什么,拆礼物的心情也不美了,猛地从他怀里坐起,“万一,我接不到单怎么办?这里的房租那么贵,半年还没回本就惨了。” “你未免对自己的技术太没信心了。” “什么嘛?明明是你自带滤镜。” 谢子珣被她这番略有些厚脸皮的话逗笑,反问道:“什么滤镜?” 沈沅想了想,把俗语改了下,慎重说了一个,“西施滤镜。” 他一把将人捞到怀里,鼻尖蹭了蹭她鼻子,温热的气息一时弄得沈沅有些痒,伸手想去挠,手刚挠了两下,谢子珣倾身吻了下来。 暧昧上头的时候,沈沅忽然觉得舒惜语的担心确实是有道理的。 保不准真的会毫无预兆当了姥姥。 气氛被一通电话打断,沈沅面色通红,呼吸急促,一时脑袋还是懵的,缓了两秒才按了接听,一贯的肆意妄为,是舒寄尘:“还不回来?” “干嘛呢?” 她转头瞥了一眼这会儿淡定自若的谢子珣,有些心虚地跟舒寄尘解释:“刚收拾完,这不马上准备回去了。” 那端嗯了句,没再问什么,很快挂了电话。 谢子珣最近这几个月常跟舒寄尘接触,对他的性格多少也了解,当即便起身,“送你回去?估计这尊佛正在家等你。” “不急,他最近来我家不是因为我。” 舒家二老那边不好过,正在走迂回路线,劝舒惜语接受他女朋友。 不过也快到回家的时间,沈沅看了眼桌上刚拆过半的礼物,点点头,回身拿包。 工作室到沈宅这条路,因着谢子珣常送她,沈沅坐副驾,久而久之,对路两旁的设施很是熟悉,行至半路,看到目标,便要停了去打篮球。 她觉得今个太兴奋,不容易睡着,需要运动下消耗精力。 大学误打误撞被系统分配到篮球课,便跟着老师学了一年,最后勉强及格过关,运球不太行,但她投篮还不错,当年考试十个球进了九个。 绿树掩映下的是一个公园篮球场,铁丝网围着,前后寥寥立着两盏路灯,大门敞开,左侧球场有两个大叔在练跳绳。 谢子珣抱着球去打了声招呼,咨询过可以玩才运球过来。 沈沅坐在一旁看他熟练运着球过来,动作流畅投进一个三分球后,在球落下后去捡球,退到一个自己觉得合适的距离,轻跳把球投了出去,结果,球擦球框而过,没进。 她不死心又试着投了十来次,除了误打误撞进了一球,剩下净捡球然后回忆自己大学时的投球姿势了,几趟下来,累得气喘吁吁。 球没进几个,斗志倒是激起了,抱着球大言不惭地挑衅谢子珣:“敢不敢比一场?赢了的人答应输的人一个愿望。” 谢子珣纳闷:“这顺序是不是反了?” 沈沅把球抛给他:“你想啊,输的人本来就够伤心了还要答应对手一个愿望,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