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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舒清晚这闷闷不乐的模样,连衣便猜出她心里定是吃了味,于是靠近笑道:“怎么啦?吃醋啦?是生气我吃安涟的糕点吗?” 见舒清晚没回答,她兀自解释起来:“我其实是真的饿了,若是换做平时,她端的东西我是不会吃的,而且我吃之前也会验毒,只是跟你的方式不一样,况且这些你已经验了呀,我当然放心吃了。” 舒清晚的神色微微舒缓,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连衣就是知道她已经听了进去。 连衣嚼着糕点,边想边继续问:“晚晚,你刚刚看安涟,你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舒清晚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连衣把手里最后一口糕点塞进嘴巴里:“嗯,我下午也问过书城书碟,他们都说安涟这段时间一直都老实待在府里,按时起床按时睡觉,并没有什么异样。” “嗯。”舒清晚所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连衣又拿起一个不同图案的糕点,准备咬上一口:“安涟看着还挺守本分,目前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舒清晚思考了一下,突兀问道:“她前面是不是自称涟儿?” “嗯。”连衣点了点头,不解道,“这有什么问题吗?她叫安涟,称自己涟儿,没什么毛病啊?” 舒清晚没解释,又“嗯”了一声,然后莫名其妙地跳了个话题:“她今日白天也是穿的这身衣裳吗?” “啊?衣裳?”连衣愣了一下,差点脑袋没转过弯来,“她刚刚穿的什么衣裳?” 舒清晚喝了一口茶水:“藕粉色。” “哦。”连衣一边应着一边咬上糕点,开始回想安涟白天穿的衣服颜色。 前头她的注意力都在安涟端的糕点上,再加上天色有点暗,她就没多大注意门外的安涟穿的什么。 不过今天白天,因为两人秀过恩爱,她大约能想起一点:“她今天白天穿的好像是一套大红色的衣服,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舒清晚停了好半刻,清淡地回了一声“无事”。 这可算把连衣的胃口高高吊起,然后又轻轻放下,着实让连衣心痒的很:“哎晚晚,你这就不厚道了,你问半天,答案竟然不打算告诉我?” 舒清晚看了连衣一眼:“许是我想多了。” 连衣把糕点一扔,决定上刑逼供,她直接跨坐到舒清晚的腿上,双手抱住舒清晚的脖子,凶巴巴道:“想多了是想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啊?” 接着她压低声音开了黄腔:“晚晚,你说你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从上到下,哪里是我没看过的?” “我没有要,要瞒着你。”舒清晚的脸都被连衣撩成了绯红,说话都磕巴了一下。 连衣眸光转了一下,灵光一闪,终于领会了舒清晚的吞吞吐吐:“晚晚!你不会是吃醋,以为安涟这会过来是想勾引我的吧?” 这一下舒清晚的脸终于变成了血红,仿佛轻轻一掐,马上就能挤出血来。 连衣抱住舒清晚的脑袋,凑近亲了一下她柔软的唇:“我和安涟之前有过约定的,我们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这个是早就说好的,她应该不会反悔。” 舒清晚又“嗯”了一声,把剩下的话咽回肚里没再说出来。 她确实吃醋这件事情,但却并非无缘无故。 虽然她还猜不出安涟到底要干些什么,但很明显安涟的行径已经微微偏离她“假少夫人”的轨迹,只要往深里咀嚼,便能很快尝出她的不对劲来。 但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实质证据,她便不想让连衣过早陷入担忧,只需提醒连衣注意些便好。 “嗯什么呀?听进去没有?”连衣掐了下舒清晚的小脸,柔弹的触感让她心情都好上了一个度。 “听到了。”舒清晚红着脸提醒道,“但你是我的,不可和她太过亲近。” 连衣甜甜地笑了一下,伸手挑了下舒清晚的下巴,轻柔而带着点期盼道:“我是你的什么?” 舒清晚的脸色更红了,她抿了下唇:“相公。” 这两字着实让连衣心头颤了颤,她没来由一阵羞涩,伸出双手一起捏了捏舒清晚的脸颊,开心道:“哎呀晚晚,你怎么这么可爱。” 她说完俯身重重亲了舒清晚一口。 舒清晚羞臊地笑了下,摸了摸连衣抱着她的手臂,柔声道:“今日,手还疼不疼?” 连衣松了手,用另外一只手也捏了捏手臂,没有太大感觉:“没疼,应该是没有受伤,不过昨晚你那一下,当时我真的有点疼,整个手都好麻,不过后来自己就好了。” 舒清晚一手抱着怀里的连衣,一手把桌上的蜡烛挪近,然后凑近去观察连衣的手臂。 其实昨晚有人躺在舒清晚的床上,她进屋的那一刻就已经发现。 当时屋内昏暗,她根本没有想到,躺在床上的人会是连阮府都还没回去过的连衣,所以她才会一边暗示月儿出去搬救兵,一边走近想先探探对方的深浅。 可连衣一直敛着呼吸,舒清晚就误以为对方也在蛰伏,准备暗中给她致命一击,于是便蓄了大半的力道挥了过去。 只是没成想,伸手来接招的竟然是她等了几个时辰的连衣。 但好在只是一招,她便察觉来人或是连衣,然后吓地停了手。 虽说她和阮连衣已经分开了几年,连衣后面也学了些书城教的功夫,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连衣的一招一式,出手的力道掌风,无一没被她尝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