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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连儿,我是去找你了。”舒清晚解释道,“我送完三三,便去了阮府找你,一直等至深夜,见你还未回来,我才回府的。” 连衣:“......” 她昨晚怎么没想到呢? 以舒清晚在山上看她时那痴恋的目光,肯定会趁晚上翻到她家里去找她的啊? 连衣耸了下肩膀,哭笑不得:“好吧晚晚,咱两一样傻,我在你房间等你,你在我房间等我,还好你知道回来,要是你没回来,咱两只能各自傻傻等到天亮了。” 舒清晚浅笑着“嗯”了一声,继续道:“我遇见安涟,她同我说你还未回来,我才离开回府的。” “安涟?”连衣有点说不上来的疑惑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怎么会遇见安涟,你在哪里遇到的?” 舒清晚回想当时的场景,如实道:“我在你房间门口遇上她的,她说完,我便离开了。” “房间门口?”连衣若有所思,“就她一个人吗?” “嗯。”舒清晚应了一声,“你可是觉得她有什么不妥吗?” 连衣思考了一下,边摇头边道:“好像......也没有,她的房间距离我的房间不算远,会经过也算正常。” 连衣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个什么细节没想通,可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她正想往深里细想,房门被敲了敲,传来了明儿的声音:“小姐,早膳备好了。” 舒清晚把床上的连衣藏好,拉好床帘,便应声让明儿进来。 明儿带着几个丫鬟把暖水食物一并端了进来,她还想带着丫鬟给舒清晚整理床铺,被舒清晚示意退下后,便带着丫鬟们鱼贯而出。 等丫鬟们再次关了门,连衣才伸手拉开床帘,探头往外面望。 没想到桌子上除了洗漱用品,还摆了一大排糕点,有她吃过的也有没吃过的,远远望着有十几来盘,那架势仿佛她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天。 舒清晚看到连衣微讶的目光,以为连衣饿过了头,赶忙把那些东西往床铺的方向搬。 她一边搬还一边解释:“连儿,我也不知你今日要吃些什么,所以让她们都随便准备了些,若是实在不喜欢,就挑着喜欢的吃些。” 连衣看着摆满床沿的十几个盘子,以及舒清晚手上端着的还在冒烟的粥,有些瞠目结舌:“这还随便啊?你这架势都要赶上城主了晚晚。” 舒清晚的脸颊又红了起来:“昨日是你来我家的第一次,今日清晨,是要吃些好的。” 她说着吹了吹粥,然后舀了一勺稍微尝了一口,确定温度和味道都没有问题后,才把勺子递到连衣的嘴边。 连衣原本想拒绝舒清晚的投喂,因为她还没洗漱,但想到她自己前面撒谎说饿的受不了,这会要是拒绝就会拆了自己的台。 而且看着舒清晚那期盼的目光,连衣也没舍得让她失落。 于是只好张嘴含了进去,边嚼边道:“什么第一次,你生辰日的那天,我不是进......” 连衣说了一半,尝透嘴里的软粥,忽然就明白了舒清晚的意思,刚刚才退下去的羞臊又漫了上来,“你怎么......怎么平白又说这种话......还有这个粥......” 连衣的脸色越来越红,因为她突然尝出来,舒清晚刚刚喂的那口粥是新娘子成亲隔日早上要吃的桂圆红枣粥。 正常这粥要喂在粥煲里熬上半个时辰,将红枣与桂圆熬化,吃了暗喻着新娘与新郎会永远团团圆圆,多子多福,幸福美满。 连衣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她已经当过一回新郎。 她与安涟成亲的隔日,她们早晨去用早膳的时候,当时安涟面前放着的一堆寓意好的吃食里,就有一碗这样的粥。 为了好兆头,家里管厨房的福婶在让安涟喝粥时,深刻解释了这碗粥的含义,连衣当时刚好就坐在旁边,喝粥的意义自然也听了一二。 安涟听了,为了表现与连衣的情真意切,还羞涩地吃完了整碗。 连衣那时也觉得这个寓意挺好,还笑嘻嘻地听的有模有样,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这粥会吃到自己的嘴里,而且还是舒清晚亲自喂的。 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这早膳准备的时间会这么长,舒清晚出去一趟又回来,早膳却迟迟没有端上来。 她还当是舒家厨房的仆人手脚不够利索,没想到竟是为了熬这个粥。 但这粥仅仅只是两刻时间肯定不够,连衣伸头这么看上一眼,果然见舒清晚手里那碗里的红枣和桂圆还未熬化,瞧着隐约还有些没有融化的果瓣。 只是因为碗端在舒清晚的手里,而她舀的第一勺里也没有未融化的果瓣,所以连衣一直都未去注意。 “你怎么给我吃......吃这个。”连衣的脸红的不像话,真的就像早晨刚刚起来的娇羞新娘,“而且昨晚也不是我们的第一次,我们上次在客栈里就已经......” 舒清晚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又舀了一勺吹了吹,伸到连衣的嘴边:“上次在客栈,是我太过激动,什么都没有为你准备。” “今日就当做第一次,让我为你做些补偿。” “张嬷嬷说,同房的第二日清晨,女子要吃些寓意好的东西,我不知你要些吃什么,便只能为你熬上一点这个。” 连衣张嘴含了进去,粥里的甜味弥漫整个口腔,连着心里也觉得甜滋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