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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已经有些虚浮,感觉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 她强迫自己又蓄了点力气,一只手抱着舒清晚一只手扒在水池边上,朝外大声地呼喊外面两人的名字,可惜出来的声音依旧又弱又哑,没传多远,就消失在寒冷的空气中。 就在她终于支撑不住,抱着舒清晚滑入水池中时,书城的手才姗姗来迟,紧跟着伸出水中,拽住了差点被水淹没的两人。 连衣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向她跑来的书碟,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书碟和书城两人之前一直围着这个地方巡逻,防止有人意外闯入。 可走着走着,他们就隐约听到里面连衣说话的声音,便以为是舒清晚药效退了醒了,正和连衣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主子们有事交谈,没有传唤,他们作为下人自然不方便进去打扰,只好继续站在外面眼观鼻鼻观心地守卫。 而且她们都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女子,舒清晚也是女子,自家主子总不能会对舒清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要说舒清晚会对自家主子做什么,那就更不可能了。 自家主子身怀武功,就算有什么事情,总不能敌不过舒清晚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吧? 何况舒清晚现在身上正中着药,更不是自家主子的对手。 就算是有歹人意外闯进,以如今自家主子的功夫,抵挡一会的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就算他们后来觉得连衣里面的声音好似越来越大,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甚担心自家主子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们只回头往里偷看过一两眼,确定没有打斗的景象,就老实安分地继续等在外面。 直到他们隐约听到连衣喊了一声“我是阮连衣”,还模模糊糊地有些难以言喻的挣扎声传出,两人才感觉事情有些不正常。 等她们犹疑不决地往里走的时候,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自家主子此时竟然已经进了冰泉里,怀里还抱了个人,正脸色苍白地靠在水池边上喘着气,而且认真看,还能看到她们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滑。 书碟顿时脸色吓得惨白,她正准备出声让书城先去前面看看情况,书城就已经率先脚尖用力,飞身往前而去,抢在连衣支撑不住时趴在冰泉边上,堪堪拉住快被冰水淹住的两人。 书碟也紧随其后,蹲到冰泉边上,和书城一起用力把水里的两人往上拉。 书蝶一边拉着连衣一边抱怨书城道:“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叫小姐来冰泉,你不知道小姐她......她小时候......” 连衣实在累地虚脱,不想再听见什么聒噪的声音,她气息微弱道:“行了小蝶,你们快......快拉我上去,我待在这个水里快喘不过气了。” 书碟识趣地闭了嘴,可等他们把连衣拉出水池后,眼前的场景又撬开了她的嘴巴,她震惊道:“小姐,你们这是怎么啦?” 只见被捞起的两人不仅全身湿透,而且还衣衫不整。 此时不仅舒清晚穿着里衣,连衣也是中衣散开,两人各自隔着一层里衣抱在一起,而连衣的腰封正不合时宜地飘在水面上。 连衣脑袋一片混乱,也不知道事情该从何说起,只好摇了摇头。 但身上的一阵凉意让她想起此时两人的状况,她瞥了书城一眼,用紧剩的力气紧了紧怀里昏迷不醒的舒清晚。 她自己虽然中衣散开了,但好歹还套着,外面还披着湿漉漉的斗篷,根本看不到什么,可舒清晚的正面根本没什么东西遮着,所有的春光都压在了两人贴在一起的皮肤上。 若是她此时脱力松开,舒清晚滑落就曝光了。 想起舒清晚正面裸露的春色,连衣竟然无法控制的脸红起来。 还是书城有眼力,他捕捉到了连衣的小动作,赶紧腾手将旁边扔的外袍拽过来盖在舒清晚的后背上,然后又对书碟道:“小蝶,把你的斗篷解下来给公子。” 书碟才后知后觉地“哦”了两声,动作麻利地解下斗篷盖在舒清晚后背的外袍上,然后俯身去够冰泉里的那条腰封:“小姐,您的腰夹子是怎么到水里的呀?” “还有您刚刚不是在岸上的吗?这会怎么在水里啊?奴婢不是交代过您,让您千万不要下水的吗?” 书蝶问的这些问题连衣也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说她是被舒清晚拉到水里的吧?更不能说她刚才被舒清晚强吻了三次吧?还有就是,她更更不能说的是,她的腰封是被舒清晚解开的吧? 怎么说都不会有人相信吧?连她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连衣噎住好半刻,噎到耳尖都有些发烫,她才弱弱瞎扯道:“就是......就是我......我本来在岸边好好地看着舒清晚的,谁知道她半天没动,我以为她被冻死了呢。” “所以我就......就伸手去探了一下她的气息,看她还活没活着呢,然后就就......就不小心掉进去了......” 连衣越说越小声,心里不知怎么的,越发心慌地厉害。 书蝶惊道:“那舒小姐她......她不会?” 连衣咳了两声,试图把心里那种压抑的感觉咳出来一些,随后缓了一口气道:“她没事,她刚刚醒过来了,只是现在又昏过去了。” 书蝶一边跟书城合力扶起毫无气力的连衣,一边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她怎么又晕过去了呀?对了,您就掉进水里,怎么腰夹子也掉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