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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群众仿佛吃了一盆酸甜不一的瓜果,各个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连衣嘴角一扬,不怒反笑。 妈的,老子是女的,私会个毛线啊? 女二同志,剧情都变了,你作死的节奏和之前网剧还是一毛一样啊?我今天不怼你个天昏地暗,都对不起我的金步摇。 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是你先拉住我的,我原来可不想这样的! 连衣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钟小姐,您这想象力有点丰富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要问问我的金簪和金步摇啊,还有地上这几匹千挑万选才赶出来的蜀锦。” “你看,我这不是准备过来拿新品出去展示的吗?唉,奈何现在是赶不上了。” 钟七七终于想起房间里还有阮家的新品,她的脸颊顿时通红,磕磕巴巴道:“那,那就算你过来拿新品,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却非要这个时候来?” “而且我来的时候,只有舒清晚一个人在,你还说你们不是约好的?” 连衣背着所有人露出若有若无的嗤笑:“那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而来!” “你不要跟大家说,你是为了过来帮舒小姐拿新品的?” 钟七七支支吾吾:“是......是又怎么样!” “那你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连衣假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我明白了,你是好心帮舒小姐拿新品,然后不小心全部摔碎了,割伤了自己是吧?原来是这样。” 钟七七气结,跺脚:“你......!阮林一你颠倒黑白!才不是这样,你们分明就是有鬼,故意诬陷我!” “而且我手上的伤,是你和舒清晚划伤的!” “啊?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是来帮舒小姐拿样品的吗?你既是好心,我们为什么要划伤你呢?”连衣假装费解地说完后,又做恍然大悟,“难道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舒小姐的事情?” “哦......我懂得了,这么说你根本不是好心要来帮忙的。” 钟七七又气又急:“我我......你们!你们两个暗度陈仓,根本就是准备私相授受,还故意诬陷我!” “裴哥哥,我是冤枉的!” 连衣绕累了,她转身面对大家,目光一凛,冷然道:“钟小姐!请你慎言!” “我和舒小姐清清白白,从始至终未有任何触碰,倒是你,莫名从房间里冲出来拽着我不放,如果要说有什么,你的可能性难道不是更高些吗!哼!”连衣愤怒地一甩衣袖道。 连衣从最开始分析这件事情的时候,态度一直都是温文有礼,直到此刻乍然愤怒,也引得众人情绪愤慨,对钟七七的行为越发不满起来,交头接耳的声音越发高涨,更有胆大的,还对着钟七七的背影指指点点起来。 钟七七气地跳脚:“阮林一!你无耻!你......” “好了!七七!到此为止!”采办礼监面色铁青地打断这一场闹剧,“我今日有些乏了,就先这样吧。” “阮林一!舒清彦!” 连衣跟着舒清彦一起弯腰敬礼,齐声道:“大人。” 采办礼监叹了一口气,面色不悦道:“你们两人尽快将今日损毁的新品补上,限你们十日之内将东西交上来,否则城主怪罪下来,别怪我没有帮你们说话!” “裴言枫!” 裴言枫弯腰上前道:“大人,卑职在!” 采办礼监看了一眼裴言枫身后的钟七七,对裴言枫道:“今日之事发生在你的酒楼,你有失守之罪,这里你处理清楚,晚些时候给我个交代。” 他说完,目光越过裴言枫,对钟七七道:“七七!这里处理清楚之后,你回去禁足一个月,罚面壁思过。” “伯父!”钟七七心有不甘,“大人!我......” 采办礼监又一眯眼,眼里的怒色又涌了起来,不容置喙道:“七七!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采办礼监何尝是不清楚来龙去脉,他对自家侄女的性子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他心里根本也明白,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钟七七自己搞出来的幺蛾子。 然后见事情败露,反要栽赃到别人身上。 连衣已经将事情从头到尾捋过一遍,虽然真相没有明说,但大家心里已经一清二楚。 再这样辩下去,丢脸的只会是钟家。 采办礼监再次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了一眼钟七七,然后领着众多随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连衣跟着众人一起弯腰施礼,恭恭敬敬地将采办礼监送走。 采办礼监走了之后,现场的气氛明显活络起来。 阮家随从和舒家的随从早就已经回来了,此时都蹲在地上收拾自家的损坏新品。 围观群众大多做个面子,过来安慰一下连衣,大约就是说些“阮公子不要太伤心”、“阮公子今天就算破财消灾吧”、“阮公子辛苦了”之类的话,说完之后,一个一个作鸟兽散。 钟七七瞪着连衣,愤恨道:“阮林一,咱们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 裴言枫尴尬地看了一眼连衣,然后温柔地呵斥钟七七:“七七!别胡闹了,这里乱,你先出去吧,让云兰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小心留疤。” 钟七七“哼”了一声,又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裴言枫,欲言又止了半刻,然后转身出去了。 钟七七走了之后,连衣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