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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知道您为长公主的事情思虑良久,也切勿因此伤了龙体啊。江御史看着小皇帝红艳的眼眶道,想来定是为了长公主的事哭了许久。 顾清离不知道他为何这么说敛了一下心神,长公主的事如今已成定局,干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就好。此时他只觉得如坐针毡,早知道就直接趴在被窝里不来上朝好了,这个朝堂反正有他没他都一样。 夏国安在下面低着头似感觉出一份异样,昨日皇上同摄政王商量完事情不知道以后又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脚步有点跛应该是受了点伤。 早上他叫他的时候,起来眼神空洞洞的像失了魂一般,就连上次被太后打了几巴掌都没有像这样过。 顾清离撑着头假寐,从头到尾都没有往萧旭那边瞥,自然没有注意对方在他红艳的唇上瞥了一眼,不过复又敛了一下神,化为原本淡漠的模样。 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做出了如此荒唐的事,竟然跟自己的任务对象幕天席地的搞在了一起,昨晚的事情一遍遍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自己那般摇尾乞怜的样子都让他身体和心理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遍遍的去清洗可还是磨灭不掉满身星星点点的痕迹。 头上的皇冕实在是重的很,他干脆将其卸到了一旁,在座的所有大臣都震惊了,就连一向冷漠的萧旭都忍不住抬了一下眼帘,往日皇上就算再怎么颓废萧条也不会像这次这么离谱。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江御史骇然道。 顾清离支着下巴把玩着皇冕上的串珠,太重了。 大臣们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均瞪大了双眼,萧旭眸光微闪。 皇上,这可是我们大辛王朝对于先祖皇帝的圣物,是历代皇权的象征怎可轻易拿到手上把玩?一个胡子拉碴的大臣跑出来道,顾清离记得他好像叫什么赵阁老的。 你喜欢吗?那送给你好了。顾清离壮似要递过去的样子,可把赵远山吓得不行,甚至直跪了下去。 皇上您可莫要拿臣开玩笑了。赵远山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萧旭,见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陡然心中松了一口气。 朕不是在开玩笑,你们谁喜欢就拿过去,哪怕不戴放在家里赏玩也好。顾清离轻描淡写道。 万万不可啊。一瞬间朝堂下跪了一片,大殿之内鸦雀无声,萧旭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其他的举动,手别在身后,不动如山。 那你们都不要,管朕是戴在头上还是放在其他什么地方干嘛?言下之意就是爷的东西爱放哪就放哪,你们就不要管他放哪。 爷想摆烂了,爷想躺平了,爷的清白没有了。 凉亭内。 臣怎么觉得这几日陛下这几日阴晴不定的。赵远山道。 萧旭站着一只手背在身后,目光似注视着某方,有嘛。 赵远山抚了抚刚长出来的一截胡须,或许是妙菱长公主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 萧旭别在后面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过去已经三个月了,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皇宫里的绿叶繁茂着,御花园里面的别得花也开了。 微风褪去了如刀一般的锐利变得温和了起来,吹在人脸上暖暖的,舒服的让人想睡觉,顾清离撑着头打了个盹。 就在这时一个兴冲冲的身影跑了过来,声音像银铃一般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皇上,我家娘娘怀孕了,我家辰妃娘娘怀孕了! 顾清离坐直身子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谁,好家伙竟然怀孕了,见那名宫女笑得越发灿烂,顾清离就觉得他这顶「绿」帽子越发的绿意盎然,比这春天的草都不遑多让。 那他可得去看看,宫里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了。 擦身而过间竟与一抹雪色的身影撞了个正着,这三个月来他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应该说是顾清离有意的避着,没办法他只要一件到萧旭就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直到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渐渐淡去。 那名宫女见是摄政王立马准备跪下去行礼,却被顾清离揪着衣领走开了。 就这么急吗? 顾清离走得太快了,以至于没有听见那几个字。 花影之中骨节分明的指节捏紧着,浅色的眸中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顾清离来得时候辰妃正揉着肚子,脸上盛着喜悦,见他过来略微低下了头往孟太后身边躲了躲,孟翌则端坐在一旁脸上含着不无得意的笑意,这家伙大概是忘了几个月前被他扒光了衣服吊在悬梁上抽打的场景了,他不介意让他在体验一次。 你怎么回事?辰妃怀孕了你都不知道,也亏得翌儿在后花园里面发现她晕倒了,将她及时背了回来,否则后果定时不堪设想。孟太后责备道。 瞧瞧这说得是什么话,看他们三个站在一起的画面顾清离俨然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表弟府上的姬妾好像也怀孕了,不知道哪个月份大些,如果日子差不多的话那可就热闹了。顾清离笑道。 身后的辰妃眸色暗了些,孟翌自从顾清离进来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笑得一脸的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