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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犹清说:你很厉害,很坚强,没人不想要你。 谢秋节感受到喉结滑动才安心下来,至少还有人愿意和他说话,他压抑着难受,自言自语道:我以前戴助听器,我能听见的,家里好不容易给我买的助听器,助听器现在也是好的,我没有不正常。 嗯。 我成绩还可以,我也不是那么讨人嫌,我会挣钱我没有拖累任何人。 夏犹清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似乎是夏犹清的怀抱太安心,谢秋节断断续续地说了些话,便渐渐安静下来,连情绪也不再那么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夏犹清以为谢秋节已经慢慢要睡过去了,他感觉到谢秋节的身子不再那么紧绷和颤抖。 谢秋节却忽然又说:夏犹清。 怎么了。 谢秋节摸着他的喉结,凸起的喉结在他掌心震动,你声音是什么样的。 他好像只是单纯好奇,谢秋节在半睡中忽然想起曾经在评论中看见网友说夏犹清声音很好听。 在生活中他是断然不会问这种问题,可现在是梦里。 梦里会不会可以听见夏犹清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习惯了听不见,可某些时候他还是想听见,也想听一听夏犹清的声音。 嗯?夏犹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网友说你声音很好听,我看到那个视频了,夏犹清,你很厉害。他说,如果我能听见的话我想听听你说话。 他似乎只是随口说一说,毕竟他再怎么想,也得不到结果。 最后他又在夏犹清的安抚中,呼吸变得平缓,渐渐睡着了。 在惨淡的光线中,夏犹清看着谢秋节,觉得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会讨人心疼。 直到谢秋节睡得很熟,没有任何不舒适的表情,也没有做噩梦。 天快亮了,夏犹清才回了自己房间。 如果谢秋节只以为自己在做梦,在梦中才袒露一切,当然不希望任何人看见他的脆弱。 谢秋节早上醒来时,脑子有些疼,昏昏沉沉,似乎还做了几个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竟然还有夏犹清。 感冒这事,他每年都会经历,明明今天应该更严重的,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好了些。 早上醒来也没有手脚冰凉到发麻。 可能是气温还没有完全冷下去,毕竟这还没到冬天,而星城的秋天并不明显,有点夏天的热,有时候又有冬天的冷。 他去厨房想煮点热乎的东西,却发现已经有熬好的白粥,冒着热气。 屋子里就两个人,那只可能是夏犹清。 他去敲了敲夏犹清的门,夏犹清,你起来吃早餐吗? 过了一会儿,夏犹清过来开门,一脸疲倦,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醒了? 嗯。 那粥加糖了,你趁热喝。 谢秋节上下打量他,你昨晚去做贼了? 夏犹清: 小模特真没良心。 他扯出一抹笑,对啊,采花贼。 谢秋节沉默半晌,你好土。 两人对着看了一会儿,夏犹清说:我吃早餐,等会喝完我再补会儿觉,家里有感冒药吗? 你感冒了? 谢秋节又多看了他两眼,只觉得他去做贼了没睡好,但不放心,他伸手在夏犹清额头试了下温度,感觉没发烧。 夏犹清握住他的手腕,我没感冒。 是你感冒了,你嗓子都有点哑,脸色也不太正常,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吃点药就好。他往常都是这样,在被子里捂一捂,喝点药,过几天就慢慢好了。 何况今年情况比去年好。 他不想去医院,夏犹清也不好勉强他,只能自己晚上偷偷去他房间多看看。 他觉得自己此时就像cao心的老父亲,还得cao心给孩子盖被子,晚上看孩子是不是发烧。 吃完早餐,看着谢秋节喝了药,进房间睡觉前,夏犹清看他脸色比之前红润些,一颗心才终于放下去。 但终究不放心,又翻出自己加绒卫衣跑谢秋节面前,谢秋节,把衣服穿上,别再感冒了。 谢秋节瞅着大他一号的衣服,我自己有。 你有什么有,有衣服还不穿上,别仗着家里比较暖和就不穿衣服,到时候我还得大晚上把你扛到医院。 莫名的,有点老父亲既视感。 谢秋节刚想说话拒绝时,他眼前一黑,夏犹清已经将卫衣从上而下直接套到了他身上,帽子堪堪顶在他脑袋上,卫衣依旧大,有点空荡荡。 但确实暖和。 谢秋节: 只是太长了,有点累赘。 夏犹清看着他穿着自己衣服,然后伸手轻轻掐了一下谢秋节的侧腰,忍不住道:你怎么这么瘦,天天吃夜宵怎么也没长rou,你饭都吃到哪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