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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白光闪过,几个世界的记忆纷至沓来, 修行之人的庞大识海, 足够他极快的接收这些信息。 穿着玄色烫金云边外袍的男人高大冷峻, 一只手掐着一位女子的脖子,将她提在半空中而自己的手稳极,丝毫不晃动。 男人的视线投向了他,冷淡疏离的眉眼一下变得温和了些许,星洲,过来。 望星洲刚刚从失去爱人的悲痛中骤然被拉出来,看见林月寒就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闻言乖顺的走了过去。 还略微有些不安的,牵住了林月寒的衣角。 没事了。林月寒微微偏过头,在他眉心轻轻吻了吻。 被他控制住的女子却在此时疯狂的笑出声,望星洲啊望星洲,你真的好命。 根骨不行,灵脉不行,出身不行,可偏偏,无数人钦慕敬仰的被称为界一轮皎月的林月寒心思全在你身上。 秦初荷有些癫狂的看向林月寒,师兄,我也爱你啊,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甚至用了自己的一缕分魂绑定在这秘境的器灵身上,就为了引导你,可是为什么,你偏偏不爱我! 她额角青筋毕露,像是穷途末路的歹徒,执意要一个结果。 你能根据我给的线索来这个秘境救我,难道不是我在你心中也有分量。 林月寒有些不耐的掐紧了她的脖子,我来救你,是记着你和我多年的同门。 你我之间,虽为师兄妹,但彼此之间甚少交流,你贪图我的气运,就大大方方的,休拿爱慕作为借口,我还能高看你两眼。 秦初荷笑起来,她怎会不爱慕,光风霁月的师兄,万年不出世的天才,坎坷的仙途大道在林月寒如履平地。 这样一个,被称作修真界第一的皎洁月亮,是她的师兄,她长久的凝望林月寒的背影,又怎么会,不爱慕。 如果不是林月寒即将和望星洲举办结契大典,她又怎么会孤注一掷,动用自己尚且不能控制的秘境。 师兄,你错了,秦初荷深深的凝视林月寒,我怎么会不爱慕你? 一直沉默的站在林月寒身后的望星洲突然出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元婴冲击化神失败了吧。 并且根基都受了伤,此生再无寸进的可能。 如果你只是恋慕他,你有无数种办法,可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能吸收人气运的秘境。 你不会不知道,被强行吸走气运,严重的会导致一个修士修为大跌。 秦初荷讥笑连连:你又算得上什么好东西?还不是跟个狗一样嗅着吸取气运的机会就来了。 几个世界下来,我可一点气运没得到,倒是你,得了不少好吧,师兄若是出了事,那便是你的责任。 望星洲冷笑,妖冶的眸子泛着一丝冰冷的光,我和他,已经结了契,气运本就相辅相成。 不可能!秦初荷惊叫出声,你们并未举行结契大典! 谁规定的,道侣契约只能在结契大典上结成?望星洲嗤笑。 你可能是喜欢林月寒,但你更爱修为,更爱权势,更爱地位,更爱钱财。 在秘境里,失去了过往记忆的你,几个世界的选择,都足以看清。 秦初荷目眦欲裂的看着他,怒吼出声:你闭嘴!你懂什么? 你懂什么!!师兄气运滔天,分我一点,我们才能共登仙途,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连根骨都是师兄替你寻来天材地宝洗好的人,享受了一切利益的人,凭什么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 女人怨毒的视线如有实质,怀揣着最大的恶意说道:你不过是一只,低贱的妖畜。 望星洲突然笑了,他头上长出倾角,白皙漂亮的手上,浮现出火焰一般的纹路,眸子冰冷却又像是涵盖万物。 一眼看见天下苍生,天下苍生却皆不入他眼,似有情,又似最大的无情。 你?秦初荷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林月寒年少时误入云泽秘境,九死一生浑身浴血的出来了,望星洲说道:他原本出不来,是我,用我的经脉,用我的心头血救回了他。 吾乃神兽,白泽。 他冷漠的看秦初荷一眼,至于我凭什么说这些,不是因为我救了他,我告诉你我是白泽,只是让你知道,你口中低贱的妖畜是谁。 我能站在这里说这些,是因为林月寒他是我的道侣。 秦初荷不愿认输,讥笑道:那不过是他念在你救命之恩的份上,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哪怕他不知是我救的他,他也将变为幼崽的我带回去,精心护着长大。 他心悦于我,无关恩情,只因为我这个人。望星洲直接戳破了她的想法,不留余地。 林月寒眼神含笑,伸手扣上了他的手,你终于承认了。 我早就说了,我不会因为救命之恩喜欢上一个人,某个人,因为这一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 望星洲抿了抿唇,耳根微红,在秦初荷面前强硬的态度变软,嗫嚅着说道:都要结契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