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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四爷请您去晚宴。” 子娴莫名:“什么晚宴?”她只是格格,是小妾。说得难听些,不过是男人发泄*的工具。他们到哪身边都要带上一个,以防有需要的时候不好解决。毕竟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随便找一个不是不行,但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正常情况下,她们不需要与人交际。尤其是正式场合,用他们的话说,那就是上不得台面。能代表四阿哥出去交际的女人,在后院里,只有福晋。这福晋包括正福晋,侧福晋,庶福晋。 想到庶福晋,子娴不想着,似乎上次四贝勒还说要给她从格格提到庶福晋的。可到现在,也没见兑现。 “奴婢不知,不过,听说就是今天去狩猎的人一起呢!”是直郡王和诚郡王一起提议办的。 “我知道了。” 晚宴,不外吃喝和歌舞。 年秋月自然还是来了。看到子娴时,她的脸色很阴郁。因为她被安排了位置,却不在四贝勒身边。毕竟,哪怕人人都知,她依旧是未出阁的女子。 年秋月对此不满,却不知道,如果人家连面上都不替她遮掩一下,那她的名声就半点也不剩了。 吃的不外烤rou水果,烤rou就是白天他们的猎物。喝的就多了,各种酒,蒙古马奶酒有,大清的黄酒白酒也有。甚至还有西方的葡萄酒……各凭喜好,自主选择。 因为皇帝不在,大家很是随意。 酒至酣处,善舞的蒙古的世子、格格们起身到场中间翩翩起舞。马头琴奏出欢快的乐曲,篝火烧出炙热的节奏。 大清的那些世家子弟慢慢也加入进去,甚至于,连皇子也有进去的。 十三阿哥一直坐在四贝勒身边,看着那些洋溢着欢快的笑脸,神色莫名。 四贝勒一直静坐,也不知道看没看场上那些人。不言不语! 子娴痛快的吃,痛快的喝,痛快的看戏。 直到那马头琴的音乐突然一转,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歌声跟着响起。 :草地上绽放棼的花蕊,蓝天上飞翔新的翅羽……海角天源梦连着你……日日夜夜眷恋着你…… 欢快的节奏,在这种时刻,竟是难得的合适。 那些跳舞的人,除了一两个退了下来,剩下来的居然立刻就跟上了节奏,跳得甚至更投入几分。 十四阿哥一直陪着十三阿哥,此时听了歌词,只是笑。 “年小姐真正是多才多艺啊!连马头琴都会拉呢!”子娴适时的感叹着。 “哼!”四贝勒单音节应付,仰头倒了杯酒进嘴。 子娴看向年秋月,又拉又唱,眼睛一直看着四贝勒,眼底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 她突的好奇,有了这么多的志在必得,那她所说的爱还有多少?毕竟,志在必得,便已带了太多的功利和执着。这样,爱还有多少? 视线一转,在蒙古包一侧,康熙皇帝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在他身后,站着的居然是八、九、十三位阿哥。他们这一次不是没来么?这是何时到的? 子娴默默收回视线,只当不知。 年秋月一首歌唱完,小脸带着七分兴奋,三分羞涩来到四贝勒面前:“四爷,秋月唱的怎么样?” “不错。” 年秋月立刻笑开了:“那,四爷喜欢么?” “还好。” 笑得更开怀了。 子娴终于体会到不忍直视这几个字的真谛了。 “哈哈哈,秋月唱得好。”康熙终于不再隐身在墙角,主动走了出来。 所有人起身,重新行礼,重新坐下。 因为突然多了这么几个人,结果十三直接跟四贝勒挤一桌了,九阿哥跟十四挤一桌了,八阿哥跟直郡王挤一桌,十阿哥与诚郡王挤一起。 虽然都是挤,但到是显得这些兄弟特别亲密。正中间的主位本来就没有人坐。皇帝在,那个位置就永远都空着。子娴想来,大概就是备着他突然冒出来的。 康熙此时坐在那里,看着下面这一幕兄友弟恭的景象,心里满是高兴和得意。 “秋月啊,难得今天大家高兴,你再弹唱一曲如何?” “秋月遵旨。”顿了一下,又将视线转向子娴。“不过,皇上,如此美妙的夜晚,只秋月一个人弹唱岂不太单调了?不如……容秋月再请个人一起吧?” 皇帝扫了一眼子娴的位置,手大方一扬:“准了。” 年秋月的那点事,如今这些人还有哪个不知?她一再找佟佳格格的麻烦,又有谁不知?此时一听她这么说,所有人的视线便都落到了子娴的身上。 子娴眼神一冽,嘴角勾起一抹冷色。 年秋月听了皇帝的准,立刻转身看向子娴,“……”张口却无声。小脸色上的得意转瞬变成了苍惶。她猛的抬手抚着脖子,张嘴大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子娴抬手摸了摸鬓发。 “啊!我的声音……”尖叫到一半,猛的又捂嘴。声音又回来了! “秋月?”皇帝脸色微冷,只以为年秋月又玩什么手段。他不介意一个小姑娘耍些手段,但当着这么多人面耍弄他,那就是不敬君上了。 “皇上恕罪,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秋月突然发不出声音来。” “哦?”皇帝显然是不信的。当他们是傻子么?好好的,又没有人动手,怎么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