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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四处走动。除了找弟子外,更也为了找一找奇遇。 这个姓许的,当初是在哪里找到的玉如意?是不是什么仙人洞府?还是纯粹捡了漏?他上辈子就是邪修,还是这辈子是? 她尚记得,上辈子,这人出现在楼子里时,也不过是个有钱有权有势人家的子弟。万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已经位极人臣了。 突的,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头脑。这个人不会也跟她一样,从未来回到过去的吧? 想到这里,她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冷么?”秦恭担心的捏了捏她的手,果然冰凉:“很快就结束了。” 苑如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别担心,我不冷的。” “忠王跟忠王妃,可真是伉俪情深啊!”七公主,依旧一身麻衣坐在高处,仅排于皇帝下一位。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眼底带过一丝恶念。 她有爱人,她以为那个男人会为她付出一切。可原来,一切都只是阴谋。先皇的死,有他的一份功劳。对她,从头到尾全都是利用。 可笑,她却为他推掉先皇替她找的附马人选。英雄威猛的大将军! 她收拾了心情准备嫁给秦恭,不论他死活,她都是忠王妃。他死,她大不了养几个面首。若活 ,也不错。她好不容易想通了,说服自己了。他却先一步娶了个冲喜新娘。还是皇上亲自指婚。 是,今上是问她的,可她堂堂公主,今上的亲姑姑。她怎么可能掉价去做那个该死的冲喜新娘。 事实再一次扇了她一个巴掌。他居然就这么醒了过来!他怎么能醒过来呢?他醒过来,不过是证明她之前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短视。 而事实再次证明,这个男人,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归宿。可却不是她的了!她嫉恨苑如,同样也恨秦恭。先皇在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坚持一下。他若坚持一下,她说不定就嫁给他了…… 而现在,今上居然要将她送给孺王。 孺王是谁?是叛军首领。今上现在皇位未稳,一旦皇权稳了。势必是要将叛军消灭的,现在送她过去,就等于送她去死。 她不甘心,所以看到谁都不痛快。就是皇帝,她也敢指着鼻子骂。反正她都要死了,还不许她最后肆意一把吗? 所以,她就非要在这国宴之际,披麻戴孝的出现在这里。她恶狠狠的瞪着宴会场里所有的人,恨不能把每一个她看不顺眼的人都狠狠的抽一顿。尤其是那两个人…… 七公主的视线实在太过强烈,让苑如想装作没发现都不可能。 她微微转头,看向七公主的方向。与她的视线对视。她清楚的看清了她眼底的愤恨和疯狂,却实在不明白,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以前的她跟秦恭,有什么关系不成? 秦恭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眉头轻皱了皱。给她碗里夹了快鱼片:“别看了,你今晚都没吃什么,再吃点东西。免得一会儿胃里不舒服。” 苑如只得收回视线,轻恩了一声,却并没有吃,而是微侧着头,轻问:“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她就是那种人。自己的错,非要全都推到别人身上。看谁不瞬眼就恨不能把人弄死……这宫里死在她手里的奴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是个疯子。” 苑如惊诧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七公主。发现她居然又用同样的眼神盯着另一个人看去了。当下对秦恭的话便十分信服了。 再看上面,皇帝对这一切似毫未发觉。那个许帝师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时不时的伸着脖子,凑过去,两人都极小声的聊着天。便见皇帝时不时的露出开怀的笑来。 苑如此刻坚信,那姓许的,绝对在皇帝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旁的她看不出来,可皇帝身上特有的金色的气,正在被那个许帝师慢慢的吸收。速度极慢,却相当的稳定。 而此时此刻,皇帝的眼里,怕是除了许帝师外,谁也进不了他的眼里了。 终于,宫宴结束,苑如跟着秦恭出了皇宫。乘着马车回到秦府,此时天已经黑了。两小早早的就睡觉去了。 苑如先去看了两小,帮他们掖了掖被子,又细细瞅了瞅他们的眉眼,终于还是回了他们的房间。 秦恭已经梳洗好,坐在床沿外面的凳子上,手里拿着本书。看她进来,方道:“累了一天了,你先去梳洗吧。” 苑如点了点头,急急去了洗浴间。里面水都是准备好的,浴桶边上还放着一篮花瓣。 苑如从来不用花瓣,只是单纯的将自己泡在热水里。从外面进来而带来的寒气,全都驱散了。 “别泡太久,水冷了,会生病。”秦恭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啊,哦,好。”苑如又深吸了口气。才快速从水里起身。快速擦拭干净,快速穿衣。回到卧室,她有些犹豫 秦恭似乎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将她引到床榻上。把她安置好,盖好被子。他才去了外衣,在她身侧躺好。 灯灭,她便只能听到两人或深或浅的呼吸声。 “睡吧。”许是知道她睡不着,他伸手轻抚她的背,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打着。 “你,不问我什么?”她今天露的马脚很多。 “你想说时,自然会说。”如果不想说,问来的,也是假话。他不想她骗他,哪怕是善意的,也不想。所以,他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