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情倾噬血魅兽在线阅读 -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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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天鹅族族长一家居住的地方……”马车上,歌指着那幢房子道,“是他们族里最漂亮的一幢房子。”

    “嗯,看出来了。”我看着车窗外,应道。

    马车驶过这座小型城堡,穿过广阔的繁忙农场,驶入了一片极大的绿色田野,远远看去,这片绿色仿佛没有边际,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我们的马车穿过绿色的田野,驶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里的鸟很多,叫起来像唱歌一样,时起彼伏。驶出树林后,一幢幢漂亮精巧的彩色房子进入了我们的眼帘。

    庞大的绿色草地上,这些房屋一幢挨着一幢。房屋与房屋的间隙种满了色彩鲜艳的花朵和绿色植物,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的光泽。

    绿色的湖水波光粼粼,湖水对岸坐落着一幢高大华美的紫色房屋,宽大的花园、庭院和精致的葡萄架,还有一个极大的白色祭坛,美丽极了,简直像古欧洲贵族才能居住的精美华贵房屋。

    我们下了马车。我站在湖边,看着对岸的漂亮大房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虽然这幢房子比天鹅族的小城堡要小上一点,但精美程度却毫不逊色。

    “甜,族长说我们可以一起住进那幢房子。”歌跑到我身边,兴奋地说。

    我起先也感到高兴,可很快心里起了疑惑,为什么我和歌也要同住进去呢?我们和族长非亲非故,就算歌的哥哥是族长的得力助手,也不至于被允许住进这幢全族最漂亮的房子吧。

    我不自觉地看向了正在和人说话的美男族长,孰料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还朝我微微一笑,那略带深沉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我讪讪地收回了眼光,装作与歌说话,实际上心不在焉。

    月明星稀的夜晚,草地上堆起了高高的柴禾,紧接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草地上放着几十张精巧漂亮的红木长桌,铺着整洁的白色桌布,桌布上盛放着香气扑鼻的各种烤rou和各种颜色的闪光美酒。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会发光的酒,半蹲在桌下,观察了很久。血红色的酒内敛沉静,酒色最深处,淡淡的金色光轻耀闪目;翠绿色的酒清新美丽,闪动娇柔润泽的辉芒,而那嫩粉色和浅紫色的酒则闪耀着点点银光,多了几分贵气与雅致。

    我长久地看着这些五颜六色的闪光酒,刻意忽略篝火旁的那些欢声歌舞的各族兽人。今晚的晚宴是为凤凰族新迁到此准备的,几乎各部族的一些族人都到了。

    野兔族的族人坐在火堆旁,大声笑着与几个凤凰女聊天。他们是兔脸人身,两只又长又尖的耳朵微微摇晃,伴着脸上夸张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孔雀族的倨傲美女被凤凰男们所包围,在他们的殷勤下,眼神显得越发妩媚。天鹅族的白净美女和美男静坐在离火堆最远的地方,不时低低说话,优雅而矜持;粗鲁的半马族和半羊族的男人则和自己部族的女人坐在一起,边饮酒边哈哈大笑,偶尔伸手去逗弄她们娇巧的下巴。

    恶狼族的半兽,也就是在海边抓住的那个族类,豪迈而粗野,晚宴还未正式开始,已经围坐在烤rou的火堆旁,手中拿着几瓶血红色的酒,对着颜色逐渐深红的烤rou几乎掉下口水。

    我皱着眉,收回了眼角余光,把注意力又放回色彩缤纷的酒上,托起了腮。不知道美男族长和恶狼族是怎么交涉的,那些深仇大恨怎么看起来一下就化解了?

    “格诺恩王和安德丽雅公主到!”微凉的夜风环绕中,草地的正前方传来了凤凰男的高昂禀报声。

    格诺恩王?我惊得坐倒在草地,身体隐约颤抖。格诺恩……不会吧?我没想过他会来。在我眼里,这只是一场小型的晚宴而已,这种君王级的人物怎么会到场?

    愣怔几秒,我迅速作出反应,系起过长的裙角,蹑手蹑脚地从长桌下溜向不引人注目的密密草丛,打算从那边溜回华贵的紫色主屋。美男族长和诸多族人的问候声从风声中传来,带着几分恭敬和客套,听得不甚分明。我在桌子下偷偷摸摸地半爬着,心突突地跳,爬得极慢极小心。眼看就快爬到草丛了,一个站在桌前的半马人忽然重重打了个喷嚏,半弯着身,口水满天飞,溅了我半张脸。

    我一边暗暗咒骂一边用袖子抹着脸,他却突然觉察到了什么,粗鲁地大嚷起来:“是谁,谁躲在下面?”

    他的声音极大,顿时吸引了不少注目的目光。我顺着飘动的桌布向上看去,众兽人纷纷向这边围绕聚集过来,不禁暗暗叫苦。

    “出来,快出来!”打喷嚏的半马人叫嚣着,力大无比地掀开了桌子。“哗”地一声巨响,桌上所有的酒杯和餐盘顺着桌布滑落在地,酒水落了一地,碎片飞溅。我狼狈地抱起头,在飞溅的碎片中落荒逃出,但仍几片溅在了赤裸的胳膊上,割划出了点点血痕。

    围成几层的兽人们看到抱头鼠窜的我,满面惊疑,议论纷纷。半马人叫嚣着拿起大刀,拦住我的去路:“你是谁,躲在桌子下干什么?”

    我惊得一抖又一颤,盯着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一时说不出话。

    “甜……”正在这时,戴着漂亮首饰的歌惊叫着不知从何处飞奔而来,像一只护雏的母鸡般挡在我面前,狠狠地盯着向我举着大刀的半马人,大声嚷道,“她是我的族人,也是我的女人。”

    半马人愣了愣,大概瞧见歌一脸凶相,竟有些畏缩地放下了大刀。听到“我的女人”这几个字,我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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