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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山河 第321节

    她似乎真的不知道,她一脸害羞纯情模样,竟然比舞娘的舞蹈更加诱人。

    季凉本能的反抗,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可是力气都被许安归化去,浑身无力。

    “我想你。”

    许安归吟唱一般在她耳边低吟,这是季凉听过的最好听得语言。

    这一次,她感觉不到那种撕扯一般的疼痛,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接纳他,包裹他。

    “进来。”季凉头抵着许安归的头,轻声道。

    “可以吗?”许安归小心翼翼地征求她的意见。

    季凉嗯了一声,许安归便得到释放。

    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不想让她难受,询问着她的感受:“疼吗?”

    “嗯……”季凉抓着他的胳膊,“是你……就没事。”

    许安归吻着她的额头,季凉咬住了唇瓣,她在认真地感受着他。

    作者有话说:

    明天如果锁了,继续等我开锁(哭

    第305章 乘胜追击 ◇

    ◎许安桐的野心不止这点。◎

    他的直白, 他的浓烈,他的专注,他的轻柔一瞬间填满了她, 让她无比满足。一股热流一直萦绕在她的周围,在她身边汇集, 她想宣泄出来, 却又无法宣泄。只能压抑着,化成一声声低低地吟喘, 伴随着那股热流溢出。

    许安归半眯着眼睛,有丝丝邪气灌注,让他眼眸变得更加迷离。

    季凉望着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即便是在做着无比风流、人间至乐之事,依然让人无法把他与这种事情联系在一起。

    许安归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胳膊上的肌rou, 一收一紧。

    他伸手去摸季凉红润的脸, 拇指上开弓的白玉扳指就那么落了在她脖颈处, 砸得她身子一震。

    季凉眼睛里带着潮红,轻吟:“凉……”

    她伸手去找, 才碰到枕头,许安归就如狂风暴雨一般攻了进来。

    季凉顺手揪住枕头沿儿,不敢张嘴,生怕一张嘴, 就漏了声。

    许安归低下头, 在她手边找到了白玉扳指,用嘴衔着叼到了锁骨, 轻轻放下。

    季凉被冰得一怔, 狠狠地瞪了许安归一眼, 随即又被狂浪湮灭。

    扳指在四处乱滚,滚到哪里,哪里就凉得躲开。

    这一躲,连带着许安归一起,让他把持不住,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别乱动……”

    “嗯?”

    季凉见他可怜的模样忍不住想欺负,不听他的。

    许安归受不了,把她翻了过来。

    季凉的手揪着被褥,头蒙在锦被里求饶:“别……”

    她回眸,拉住许安归的胳膊,摸到了他身上汗,忍不住调.戏他:“挺卖力啊……”

    许安归听不了季凉这种挤压着嗓子吟出来的话,仿佛有瘾一般,听了还想再听。

    季凉哪里知道许安归越说越来劲,再也不敢调.戏他,只剩下求饶。

    可是她越说话,许安归越停不下来,季凉的眼角都是泪。

    “许……安归……”季凉回身无力地拉住他的胳膊,满脸泪珠向他求助,“不行……我……”

    她想逃,许安归压住她的手,不让她有东西借力。

    帐外凌乐没敢待,他听见动静,就交代了枭雨晚些端饭进去,红着脸,避得好远。枭雨见凌乐情犊初开的模样,便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扬眉轻笑着守在外面。

    “嗯——”

    伴随着一声深沉地低吟,许安归终于是用尽了力气,带着季凉一起倒在被褥里,精疲力尽。

    季凉嗓子发干,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安归扯来一片锦被,把两人盖住。

    季凉艰难道:“好粘,浑身都是汗。”

    许安归抵着她的后颈,轻嗯了一声:“一会帮你洗。”

    季凉浑身哪里都不舒服,她回身看见许安归闭着眼睛,喘息频繁,就知道他还没回过劲。她轻啄了他的唇,笑如夏花一般灼艳。

    许安归睁开眼,摸着她的脸,轻柔道:“你是我的了。”

    季凉又翻了一下,压到什么东西,直蹙眉,去身下把他的白玉扳指掏了出来,给他戴上:“以后跟我睡觉……不许带这个。”

    许安归揉着她的头发,笑无声。

    躺了一会,许安归起身披上外衣,去营帐内的净房,净房里早就备好了热水,此时温下来,正好沐浴。

    许安归回到床上把季凉抱起来,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低声道:“给你洗了你再睡,嗯?”

    季凉嗯了一声,像一只睡眼惺忪的猫蜷缩着。

    许安归把她放进木桶里,帮她擦身子。水温正好,季凉靠在木桶上昏昏欲睡。许安归什么时候帮她从水里抱起来,什么时候帮她穿上了里衣,什么时候跟她一起睡下,什么时候起床的她全然不知道。

    季凉醒的时候,隐约听见城墙那边有震天喊杀声,随即几处爆炸,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起了?”枭雨撩帘进来,端着饭。

    季凉坐起身来,满脸通红。

    枭雨见她这样子,只是温和一笑,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他……很照顾我。”

    季凉满脸羞涩,枭雨看了喜在心里,道:“殿下这是珍惜你,没敢用力罢了,是个好男子。”

    季凉挪了挪身子,抱住枭雨的胳膊,不好意思地问:“那……我是不是很快就有喜了?”

    枭雨愣了一下,噗地笑开了:“哪有那么容易。那是天赐的缘分,急不得。用饭罢,安王殿下出去之前交代我们一定要看着你用饭。你这样子确实太瘦了,胖些他会更喜欢的。

    季凉羞地连连点头,拿过碗筷就往嘴里送。

    枭雨看见季凉气色比之前好多了,放心道:“看见殿下对你如此,我便放心了。总比我之前的那个负心汉要强上百倍。好歹他护你,爱你,事事为你着想。”

    “枭雨jiejie……”季凉见枭雨神色黯然,忙道,“jiejie年纪也不大,一定会再遇见更好的男子的。”

    枭雨摇摇头:“我心已死,哪里还有期待。薛神医的药很好用,我脸上的疤痕去得差不多了。等你了结了许都的事情,我便要走了。”

    “jiejie……”季凉拉着枭雨的手,“你要去哪儿?”

    枭雨妖艳的红唇在银白色的面具下显得更外红润,她道:“去找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好是活着让我抓住,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季凉看着她装得狠绝的模样,笑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给藏息阁来信。我一定能收到。”

    看着季凉的脸,枭雨总觉得感触颇多。

    她不过十九岁,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脸上稚嫩依在,初心不改。

    枭雨把季凉搂在怀里,轻声道:“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是有个meimei的。可是那时候家境贫寒,母亲没有奶水,父亲嫌弃她是个女儿,她就在襁褓里夭折了。那一年我身中剧毒,醒来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像她。我在你身边养身子,看着你一步一步谋算走到了现在,一直护着你,心中所愿不过就是有人能让你托付终身。我想着,若是我meimei没死,她或许跟你一样,可以在我的保护下成长,直至出嫁。这段时间,我眼看着安王殿下对你事事上心,你们相互扶持,走到今天,我心满意足,心中再无牵挂。”

    季凉抱着枭雨久久不语。

    枭雨眨了眨眼睛,抖掉了睫毛上的泪珠,笑道:“快吃吧,一会凉了,你吃了又该难受了。殿下已经上战场,乌族果然是要后撤,前线打不了太久,我们就要拔营。吃完我们就收拾收拾准备上路。”

    “嗯。”季凉点点头。

    *

    许都进入八月,已经是深秋的季节。

    七月的时候,礼部以国葬之礼下葬了许安泽,谥号永承太子,国丧一月。这是东陵帝国这一年第二个国丧。

    之前太子妃薨逝,举国哀悼。禁舞乐丝竹等各项娱乐还没过去,又延长了国丧时间。

    这期间朝野政局变幻莫测。

    太子妃与太子双双薨逝,东陵帝重病在床,四皇子许安桐被众臣推举监国。他便从宫外搬进宫内,住在之前他居住过的听雨轩。

    议政大殿在皇位前面,矮一级的地方摆了座位,许安桐早朝期间就坐在那里听众城议事。

    礼部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国丧,早朝都见不到礼部尚书的人。

    工部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南边水患,李尚书若没有要事回禀,也不来上朝。

    因为国丧、水患、战争,让这些年休养生息、稍微充盈一些的国库出现了巨大的赤字。

    许安桐以战时国丧从简为由头,让礼部尽量少花费入葬经费。可即便如此,南方水患赈灾开仓放粮势在必得。

    江南粮仓虽然富庶,可战争在前,优先战局供应,那些积攒下来的粮食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郭睿明在早朝的时候禀明了现在国库财政状况,若是指着江南粮仓一个地方供应两处粮食,很快江南粮仓就会被掏空。

    许安桐看这折子,扫了一眼郭太师站的地方,那个老家伙已经告假在家多日。

    户部的事情郭怀禀知道得最清楚,这种事情往年也不是没有过。偏偏这事是郭睿明呈上来的,也就是说,郭太师是不打算为他出谋划策了。

    许安桐心中苦笑,看样子郭怀禀是不满他拿郭若水威胁他,想让他在朝堂议事上难堪。

    赈灾与打仗这事若是平衡不好,前线将士不仅怨声载道,甚至会惹得民怨冲天。到时候,他这个监国还能不能继续当下去,都未可知。

    这招狠啊。

    “殿下……”郭睿明站在大殿之上,唤了一声。

    许安桐回过神,道:“这事,我有一个方案,郭尚书且听听可否这样施行。”

    “殿下请说。”郭睿明欠身,作礼。

    许安桐沉思片刻,重新组织了语言,道:“眼下南边水患,北境打仗,只有西境局势稍微稳定你一些。自从春季兵部军改之后,西境也有了军田,今年秋收应该可以自给自足。我想着若是朝廷现在没有余钱从民间购买粮食,不如让西境五洲刺史从粮仓里借,粮食由南境州府借去。南方粮产两季,等待来年秋收,再把西境借出来的粮还上。当然朝廷不会白借西境五洲的粮食,明年户部考虑减免一部分西境五洲的赋税,以谢西境百姓借粮之恩。”

    郭睿明听着许安桐的处理意见,心中暗叹,这个清王殿下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可当真要他拿主意,处理复杂情况的时候,他倒是条理清楚,想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