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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 “嗯。” …… 下午 许如持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秦晟出去办事了,他自己一个人在酒店到也乐得清闲。 但估计是落地窗上的阳光太过温暖的缘故,许如持觉得有些困乏,他放下了游戏手柄,懒懒散散的打了个哈切…… 好想回去 秦晟怎么这么慢? 许如持托着下巴,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屏幕上的BOSS依旧在活跃,但他此刻却没了打它的心思,思绪开始慢慢的飘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那天秦晟真的没有找他吗? 许如持皱了皱眉,觉得有些说不通。要是对方真的没有来找他,为什么在自己快要摔到地上的那一瞬间,秦晟又那么及时的出现了呢? 难不成他有瞬移的功能? 想不通—— 许如持叹了口气,不想再这么的纠结下去,反正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思考了。 他一条咸鱼还能折腾出什么水花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许如持略显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不过他刚准备继续拿起来手柄打游戏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连手腕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痕迹,看着十分突兀。 “……” 突然有点想摔手柄—— * “总裁,人给您带到了。” 秦晟淡淡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被绑着的所谓堂弟,眼底涌出一抹厌恶之感。秦晟摆了摆手,面前的黑衣保镖退了出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秦晟和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了。 秦晟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自己的刑云面前,十分矜贵的套上了手套,把对方嘴里塞的破布给扯了出来,丝毫不在意对方投射过来怨毒的眼神。 “谁给你的胆子?”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一个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又是秦斯琴对吗?” 秦晟淡淡的看着刑云,突然觉得有些可悲。 他拽起刑云的头发,逼迫着人抬头仰视自己,而对方因为长时间脱水,整个人都憔悴不堪,丝毫没有了富家公子哥的形象,活生生像是一个乞丐。 “让我猜猜看,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把我做掉,你就可以继承秦家的东西了?” 刑云依然不愿意认输,嘴唇干裂的甚至渗出来鲜血来,恶狠狠的说:“你根本就是个杀死亲父的刽子手!就不该活着!” “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激烈的挣脱让刑云的胳膊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的崩裂开来,留出汩汩的鲜血。 秦晟实在是觉得对方的逻辑太过有趣—— 哦,他是杀父凶手,所以需要他这个废物弟弟来替天行道?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有正义感?”秦晟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觉得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做掉我,然后听秦斯琴的安排,吞并了秦家的家产,从此高枕无忧?” 虽然被绑着,刑云依然一脸戒备,凶狠的像个被强制抓捕的孤狼一样,时时刻刻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 “你倒是想的美。” 秦晟冷冷的说,然后站起身来,一脚把他的“亲堂弟”给踹倒了门板上。 砰! 血rou之躯和铁门相撞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 刑云的胸膛渗出丝丝血迹,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奄奄一息,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犹如毒蛇一般的眼神。 秦晟似乎是觉得和这种傻子说话没有想象中的有趣,于是也不打算和对方弯弯绕绕了,走回了茶几那边,慢条斯理的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面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 就是在扔手套的时候有些嫌弃—— “你长这么大,怎么依旧没什么长进?秦斯琴都教了你什么?”秦晟弯腰拿过来一份文件看了看,甚至闲适的还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漫不经心的说教着,甚至像是在和刑云唠家常。 “教你怎么做掉人?” “……”刑云没有回答,只是不服的喘着气,声音像是一个陈旧的鼓风机。 秦晟走到刑云面前,垂眸冷冷的看着对方,然后慢悠悠的把手中的茶尽数的倒到了对方的脸上。 哗啦哗啦,茶水混着血流了一地。 “清醒了么?” 秦晟拿出那份文件,神色淡淡的展开让他的好弟弟看清楚…… “你以为你是秦斯琴和刑凌的好儿子吗?”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份亲子鉴定书,你不过是秦斯琴年轻时风流成性生下的私生子罢了,和刑家联姻也不过是掩人耳目。” “真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了?” 秦晟把亲子鉴定书甩在他震惊的“好弟弟”脸上,冷淡的说: “不然你以为你小时候为什么经常在秦家而不是在刑家?秦斯琴当时一度想把你扔了,对了,没猜错的话,她最近在备孕吧?” “教你做掉我,嗤……看来刑家的确是容不下你了,想让你一辈子待在牢里。” 刑云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只是喃喃自语道:“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拿走!拿走!” 疯子一般的嘶吼回荡在这个昏暗的房间…… 秦晟俯视着刑云,眼里一片死寂和冷漠—— 他母亲当初到底养出来个什么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