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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又一次喷汹而出,直接沾红了傅深整条手臂,连同那只金色的蛊王。 蛊王喂到鲜血的芬芳,动了动身体,又努力地往前爬了爬,慢吞吞地喝了起来。 烈血蛊就藏在伤口处的血rou里,感受到蛊王又一次的召唤,身体不受控制地钻了出来,直接将傅深的胳膊钻出一个血洞。 傅深重重地闷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煞白。 沈妄一边担忧地看着傅深,一边看着冒出来的烈血蛊。 那是一条红色的,像蚯蚓一样的虫子,爬在血rou里,恶心又恐怖。 烈血蛊一冒头,蛊王像是看到了好吃的,圆乎乎的身体敏捷一窜,直接把它半截身子吞进了嘴里。 疯狂地扭动着想要逃离,但是却没有丝毫作用。 蛊王吃完烈霜蛊,身上的金色一点点变成了黑色,随后便如同死了般,不再动弹。 陈老用指头捏着它,扔回盒子里,“蛊解了。” 许洋忍不住问道:“它没事吧?” 陈老看了一眼许洋,直接回道:“死了。” 蛊王可以杀百蛊,但解蛊却只能解一次,解完这次,它的命也就不在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给别人解蛊的原因之一。 不过一条蛊比起昂昂的腿,完全不值一提。 傅深身上的伤很严重,等确定没事后,沈妄连忙开始帮他敷药包扎。 等包扎完,看着脸色雪白的傅深,他眼中闪过心疼,“我扶你去房间休息。” 许洋和程知过来,和沈妄一起,将傅深扶回了房间。 虽然傅深受了点苦,但是蛊虫解了,几人的神态都不由变得轻松起来。 做为庆祝,沈妄打算亲自下厨做饭。 见厨房里的食材不多,还让许洋开车去镇上买了一些回来。 等饭菜做好,他另外端了一份,送到了房间。 傅深躺在床上休息,俊美的脸上仍旧带着苍白,听到声音,缓缓起身。 沈妄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扶他起来,然后在他唇瓣啄了啄,“我做了饭,吃了再睡。” 照顾傅深的伤势,中午的饭菜他做得都非常清淡。 用菌菇和土鸡熬了个汤,又另外炒了两道清淡的菜。 沈妄把桌子移到床边,用调羹舀了一勺米饭和菜,“张嘴。” 傅深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但却仍旧顺从地张开了嘴。 米饭清香饱满,鸡汤又香味浓郁,只吃一口就令人味指大动。 傅深把嘴里的饭菜吞下去,问沈妄,“你吃了吗?” 沈妄摇头,“喂你吃完我再去。” 傅深直接把筷子拿起来,夹了一筷子菜递到沈妄嘴边,“一起吃。” 沈妄笑了一声,顺从地张开了嘴,桃花眸弯成月牙,“好像老公喂的香一些。” 傅深嘴角不由地弯起一抹笑意。 吃完饭,沈妄也累了,干脆上床,抱着傅深一起睡起了午觉。 傅深睡了一会,并不困,沉黑的墨眸望着陷入梦乡的沈妄,不由俯身,在他唇角轻轻地烙下一吻。 饱含柔情。 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沈妄才在落日的余晖下醒来。 晚饭是陈昂做的,他的双腿有了知觉,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看见沈妄出来,他笑着道:“我做了晚饭,沈少尝一尝。” 沈妄说了声好,让许洋和程知把傅深扶出来。 傅深虽然扎了自己一刀,但是伤口并不严重,包扎好后,已经能够行走,只不过动作慢一点。 许洋和程知一人扶着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扶到了桌旁坐下。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佳肴,能看出来陈昂费了一番功夫。 陈老还弄了一瓶酒,倒满后,举起酒杯,敬向沈妄,“昂昂的事情谢谢你。” 说完,他眼眶微红,仰头直接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如果不是沈妄,昂昂的腿不会好,他余生也只能在愧疚中度过,说是沈妄给了他们爷孙俩新生都不为过。 沈妄缓缓一笑,“我治陈昂的腿,你帮我老公解蛊,我们公平交易,算是两清。” 他已经听许洋说了,为了给傅深解蛊,那条蛊王死了,算起来,陈老的牺牲更大。 又在村子里呆了两天,沈妄和傅深就打算回帝都,陈老和陈昂也跟他们一起。 陈昂的腿想要完全复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需要长时间的敷药和针炙。陈老知道沈妄和傅深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和陈昂商量了一下,干脆和沈妄一起回帝都。 这次他们依旧是乘私人飞机。 陈昂还不知道原来有私人飞机这种东西,看着装修豪华的机舱,眼中满是震惊和新奇。 陈老则是挑了挑眉梢。 他猜到沈妄和傅深的身份不一般,毕竟两人的穿着和气度在那里放着,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私人飞机都有。 沈妄让飞机里的服务人员给陈昂和陈老端了饮料,又弄了点点心。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在机场。 司机收到消息,已经开了车在机场外面等。 看到沈妄和傅深出现,立马绕到后方,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九爷,沈少。” 傅深的腿还不太利索,沈妄直接扶着他上了车,许洋和程知带着陈昂和陈老上了另外一辆车。 刚回到樾园,管家就疾步走了过来,“九爷,大小姐来了,说要找沈少,我让她在客厅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