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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青从压轴题的思考中回过神:不用太担心啦,班任不是说给我们弄来了什么宫灯么?能清除负面情绪,凝神静气,已经放到宿舍里了,今晚说不定就能改善我们的焦虑呢! 三人闻言大笑:青青,你竟然信这个,不就是一个香薰么,吹得跟王母娘娘的法宝一样。 张青青认真反驳:班任说宫灯是从灵山租来的,事情虽然离谱,但是和灵山联系在一起,就很正常了。 备战高考的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但灵山声明远播,她们多少听说过一点。 真有那么神奇么?我不信,要高考后亲自去看一眼才信。 人家是去灵山玩过的,她当时被人偷换了卷子,差点没进入实验班,去了灵山海洋馆后,问题自然而然地被解决了! 张青青回忆起灵山的旅途,回忆起海洋馆中的巨型鱼,嘴角荡起一丝微笑。 说话间,回到宿舍,房间正中央,摆了一盏古色古香的灯。 宫灯呈莲花形,通体古铜色,灯柄上雕刻有藤蔓装饰,灯座上刻满繁复的咒语。 聂茗朱的眉头立刻皱起:这灯好奇怪,感觉像是陪葬品。 怎么可能呢?陪葬品现在都是古董了,可能2500通用币给我们用半个月? 聂茗朱还是不语,她警惕地瞪着宫灯,仿佛火光中会蹦出来一个复仇焰魂。 除了她,其余三人都凑近宫灯,用手煽动香气:真好闻啊,不愧是宫灯,闻这味道就能感受到雍容华贵了。 聂茗朱一手掐着鼻子,躲得远远,她打开手环,翻找一阵。 不一会儿,她喊道:你们看,宫灯是灵山提供给消愁堀室的服务。 那又如何? 消愁堀室在剑冢!还埋在地下,保不齐就是坟墓呢! 几人哈哈笑道:那是浮空岛小瀛洲,人造的!搞个坟墓干什么?埋葬惨死的工人么?灵山老板他不嫌晦气的么? 聂茗朱无从反驳。哪有人会在自家景点弄一个坟?蓝星可不流行这种阴间文化。 她直觉怪异,把宫灯推远了一些:你们闻,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宿舍宽敞,宫灯摆在另外三张床的一角,聂茗朱把窗帘严严实实地拉好,再打开小风扇,香味很难飘到她这边来。 一夜好眠,聂茗朱难得地没做噩梦。 五点四十,起床铃响起,聂茗朱困倦地睁开眼,俯身一看,其它三个舍友都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聂茗朱揉着眼睛: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平常她们可是要一起赖床到六点整,半小时极限梳妆吃早饭赶路到教室上早自习的。 张青青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不知道,今天格外有动力,可能是因为睡得好吧?我昨晚可是做题到十二点呢。 另外两人附和:我们也是,前些天焦虑得不行,昨天一沾枕头就着,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想。 走了走了,快去上课,提前二十分钟,能做一道圆锥曲线。 三人先行离开,聂茗朱磨磨蹭蹭,等六点的起床铃响起时,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收拾整齐,准备离开宿舍,她路过无怨宫灯,脚步一滞。 香气袅袅,沁人心脾,一瞬间涤荡了她无始无终的疲倦。 不会吧?聂茗朱狐疑地打量着宫灯,没瞧出端倪,匆匆拿了一个欧包和一瓶酸奶,冲向教室。 周宇离开后,聂茗朱的同桌换成了张青青。 上午五节课,张青青坐得笔直,好似雕塑。全神贯注,心无旁骛。让聂茗朱大感意外。 张青青经常犯困,一困就跑到教室后面站着听课,今天怎么像打了鸡血一样? 大课间,高三学生不用跑cao,他们用这段时间吃点零食,或者补觉。聂茗朱拿出几个小面包,问同桌:青青,你饿不饿? 嗯?张青青正在做题,闻声转过头,一缕刘海儿拂过面颊,发梢扫在她鼻尖。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弧度,眼眸又黑又亮。 聂茗朱低过面包:你看起来很开心。 没有吧。张青青继续做题,一手撕开包装,咬着小面包。 那你笑什么? 都知道张青青时刻想着知识和题目,旁人看来,她总是心思沉重,苦大仇深的模样。 张青青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没有笑啊,啊,我确实在笑诶。心情轻松吧,没什么的。 聂茗朱立刻联想到无怨宫灯,再抬头看班级里的其他同学。 往日大课间,教室内卧倒一片,现在,像电影中的理想情况一样,学生们充满活力,笑容满面,三五成群,研讨难题,交流八卦,其乐融融。 一个人的反常,可视为意外,一群人的反常,绝对有鬼! 午休时间,聂茗朱跑回寝室,将宫灯移动到靠她床位近一点的地方,关掉风扇,拉开床帘,拥着抱枕,倒头大睡。 无怨宫灯的香气好似无孔不入的小精灵,轻轻巧巧地钻入她大脑,将所有负面情绪打包带走,她脑中一轻,进入虚无的真空状态。 四十分钟后,没等午睡铃响,聂茗朱得到了足够的休息,一骨碌从床上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