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 第10节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莲花精后、真千金考公上岸后红炸了、女反派重生之后、非强迫宠爱、殊色误人、大师姐她只想玩手机、戈壁滩上的红火日子[六零]、和残疾Alpha协议联姻后、团宠师妹总以为她是龙傲天、声嚣之上
赵如静扮个鬼脸,下判断说:“不过肯定不是男朋友。” 她觉得自己对谈恋爱还是挺有经验的,讲着她的依据,浑然不知自己几句话让哥哥天翻地覆。 赵旭宁的心情是起起落落,对自己只余嘲笑。 他道:“就你有男朋友。” 赵如静看他一眼说:“你今天怎么散发着单身狗的怨气。” 怨气?赵旭宁道:“正好,扣你半个月生活费来平息。” 他拿这钱去做法,老天爷说不准会保佑。 赵如静只差抱着哥哥的大腿哭求,眼见无果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赵旭宁知道自己最希望她做的媒肯定是没希望,说:“别跟妈学。” 赵如静想反驳吧,又觉得确实挺像的。 她调动仅存的伶牙俐齿,还没来得及张嘴,有人推门说:“赵旭宁,真是你啊。” 赵如静先回过头,咦一声没说话。 赵旭宁看meimei一眼道:“你认识?” 赵如静嘴角抽抽说:“叫你的名字。” 又补充道:“他就是楼下的客人。” 来人正是贺东平,他跟初中时长得完全是两个人,赵旭宁思索片刻才能喊出名字来,他极力掩饰自己的震惊,生怕显得太不礼貌。 但贺东平很开朗说:“我这发福得有点早,没认出来吧?” 初中毕业至今没加过面的人,对赵旭宁来说确实有点为难,但不妨碍他说:“我眼拙,别见怪。” 贺东平哪里会,他晃着手机说:“我刷到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不过知音跟我说是。” 知音?令人羡慕的亲密啊,赵旭宁道:“屋里坐,我泡茶。” 他有间小的会客室,面积虽然不大,但客人也很少有。 贺东平的体型一进去,自己都觉得逼仄,但不妨碍寒暄说:“咱们有快十年没见吧。” 有这么久吗?赵旭宁心中掐算着说:“正好十年。” 时间真是快啊,贺东平还以为自己初中毕业才没多久。 他叽里呱啦地说着话,却一个字都没往赵旭宁最关心的事情上带。 赵旭宁渴望从老同学嘴里听到更多宋知音的名字,又觉得很像神经病,只能勉强自己把注意力都挪到叙旧上。 倒是贺东平没察觉出对面人的心不在焉,心想自己运气真不错,一口气能跟两个人聊八卦。 他讲得仍旧是口沫横飞,完完全全更像主人翁。 赵旭宁不由得想,如果自己是宋知音的话,应该也会更喜欢贺东平的性格。 不像他,只有被拉黑的份。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10章 两条线 贺东平此人吧,是个话唠。 他在舞蹈班一坐就是仨小时,这才满意地喝下最后一口茶说:“今儿就到这了,咱们加个微信,回头多聊天啊。” 这个聊,大抵都是他在讲。 但赵旭宁不反感,掏出手机说:“要不一起吃个晚饭?” 贺东平手往地板一指说:“我约了人。” 约了宋知音啊,赵旭宁了然道:“那你慢走。” 贺东平爽快应下,掐着五点到咖啡店说:“走不?” 宋知音早就准备就绪,拉上门道:“我们估计会到得太早。” 她高中时有几个格外合得来的朋友,在市区工作的居多,现在隔三差五就聚一聚。 贺东平心想反正回回都有人迟到,只顾着分享自己刚打听到的事情说:“没想到这么巧,赵旭宁居然就在你店楼上。” 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那点事,自然无所顾忌地提问。 宋知音其实不大愿意提的,只说:“新桥又不大。” 小县城,三步之内都是熟人。 贺东平想想也是,感慨道:“没想到他居然会真的做老师。” 看着不像是能耐得下脾气的,教成人估计都窝一肚子火。 宋知音也没想到,她记得赵旭宁大学时候参加过某个颇有分量的舞蹈比赛,当时一度传言会进娱乐圈。 不过她说:“要挣钱啊。” 这倒是,贺东平乐津津道:“年入二三十呢。” 单位是万。 其实这个数字谁在门口蹲一下都能算得出来,宋知音道:“现在家长都舍得花钱。” 新桥虽说是个县城,富裕的人倒是不少,逮着个常规水准以上的课外班就使劲报。 贺东平的话题由此转移,说起家里哪位亲戚刚斥巨资在市里买的学区房,他很是感慨道:“咱们原来上二中,两万块赞助费顶天了。” 以前是明码标价,现在均价三万买房还得靠摇号。 宋知音对这些不关注,但是说:“这种学位能租吗?” 贺东平虽然在职专教书,但也算半个系统里的人,对这些门清说:“不行,得转户口。” 又道:“第一梯队是跟父母,二梯队是爷爷奶奶。” 宋知音咂舌道:“平江现在都成这样了?” 因为本市的教育水平是省内有名的倒数,她还以为情况不像一线那么紧张。 趁着红绿灯停下来的功夫,贺东平扭过头说:“新桥肯定也有学区房。” 什么学区?县里中学的升学率可是这么多年都没进步,风评烂得大家不屑一顾。 宋知音道:“怎么可能。” 贺东平铿锵道:“你别不信,你们县第三小学刚升的市直属。” 直属了能咋的?宋知音不大懂这些。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是背着包就去报名,连上不起小学到的都没听说过,更别提上不了的。 贺东平看她的表情很不以为然,说:“你要是出生在现在,也做不了学霸。” 宋知音自打没上清北,就很少提从前的辉煌。 她其实有一阵子老以为板上钉钉,连专业都看好了,后来高考成绩一出来,很是失落过几天。 因此她现在对学霸这俩字,是连连摇头说:“我才不是。” 谦虚,贺东平道:“那我们学渣怎么办。” 宋知音看他一眼说:“靠乐观吧。” 贺东平恰好具备这个优点,话题一转说:“其实成绩有时候也不一定,你看赵旭宁不也挺好的。” 宋知音险些心梗,心想好不容易把话题岔开,他怎么又绕回来。 她道:“人家成绩不差的好吗。” 贺东平心想自己跟赵旭宁才是初中同班过,怎么反而她铿锵有力的。 他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宋知音拽着安全带说:“师大艺术生的综合分也收很高,我表妹刚考完。” 这样的吗?贺东平的八卦雷达全开。 不过他的好打听不是刺探隐私,忽略这点细微的端倪说:“能考上都挺不容易的。” 宋知音心想是挺不容易的,高三那年赵旭宁瘦得跟火柴差不多,到最后也没有考上心仪的院校。 她道:“对了,你妹录取结果出来没有?” 提起meimei,贺东平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一个劲地倒苦水。 直到开饭,才堵住他的嘴。 晚上是高中同学的小范围聚会,有男有女五个人,没有人嘴巴是闲着的。 宋知音就着八卦,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猛地听见“赵旭宁”三个字,很想搁下筷子走人。 但提起的贺东平仍旧是喜笑颜开说:“帅哥没长残,陈新梅,给你介绍一下怎么样?” 陈新梅咬着鸡翅,看一眼照片说:“这不赵旭宁嘛。” 宋知音不由自主抬起头说:“你初中不是在附中读的吗?” 怎么赵旭宁的名气都传到别的学校去。 陈新梅丢掉鸡骨头道:“我们俩一个文补机构的。” 她当年学的是美术,这样一讲就合理起来。 宋知音心想好像人人都同赵旭宁有缘分,除开她以外。 不过平江本来就是小城市,上下几届的学生们总是人不熟脸也熟,因此很快有另外的人道:“我们还一块打过球呢,他一上场,女生就老偷看。” 没办法,帅哥总是稀少。 宋知音当年就看过,没敢大声地喊加油,连眼神也要装作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