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将军府 第39节
凉爽的雨夜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鸡汤再美不过了,陆崇吃了大半只人参鸡汤。放下筷子没多久,陆将军便开始浑身燥热,疲惫一扫而空,连双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崇净了口,把人压在床上审问:“还没说你要去哪里?” “什么去哪儿?我没说啊!”连双哪里会承认。她眼神躲闪,避而不谈,“你们打得怎么样了?听说你败了好几场是不是真的呀?” “不说是吧,嘴还挺硬,那可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他一只胳膊压着连双,另一只手脱掉她一件外衣。 “哼,不说,就是不说,打死也不说。”连双十分有气节,扑腾着反抗,实则把陆将军的里衣给拽了下来,男人精壮的上身呈现在眼前,她不争气咽了一下口水。 陆崇玩味一笑,头慢慢靠近:“还不说吗?那我可要继续喽。”陆将军的审问手段实在不高明,直到眼前的人未着寸缕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雨声掩盖了满室的旖旎。 次日醒来,连双以为自己在做梦,陆崇竟还在她身边。看了他许久,连双往陆崇怀里拱了拱。 陆崇抬起手臂把人搂进怀里,沙哑着嗓音问:“这么有精神,昨晚谁喊累了?” 连双红着脸不答话,她用指尖戳戳陆崇的胸口,在上面画圈圈。把半睡半醒的男人彻底撩拨醒了,当然她也付出了甜蜜的代价。 半个时辰后,她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的胸口上问:“你不用回去吗?” “还在下雨,回去也无事。”原想今早雨过天晴回去继续战,但天公不作美,这种天气谁会想去打仗。 雨下得再大也总有晴的时候,七日后陆崇穿戴整齐,在连双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出小院。乔同山在院外跟他说:“北辰发了大水,袁廷舟带人救灾民去了,暂时没空跟您打。” “灾民?”陆崇皱眉。 “连日暴雨导致河道决堤,预计有近万人无家可归。”乔同山重重地叹口气,“天灾、人祸,苦的是百姓,天灾不可避免,人祸却因人而起,赫连初非仁君。” 陆崇道:“赫连初就不配为君。” 乍一听陆崇不用急着回去连双心里高兴,可听到北辰遭水灾,心里又难受的很。她心情低落地对陆崇道:“你们聊,我先回屋了。” 两人默默注视连双转身离开,等人走远,乔同山压低声音道:“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北辰灾民!” 第55章 受伤 几日后陆崇又接到袁廷舟的战书,他收拾好自己准备出战。都走到门口了,也不见连双跑来抱抱说舍不得,他回过头看坐在桌边喝茶的人道:“不送送我?” 连双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过不了几日你便回来,有什么好送的。”说完还摆摆手。 看着她鼓鼓的脸颊,陆崇无奈摇头,“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这一等又是七天,这日午膳后连双正在床上午睡,怜儿匆匆跑进来,“主子,不好了。” “嚷什么,没规矩。”金枝呵斥道。 连双睁开眼懒洋洋道:“在这北疆大营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大惊小怪。” 怜儿告罪后忙道:“夫人!将军受伤了。” “你说什么?”连双困意全无,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哪个将军受伤?唐将军?还是罗将军?” “休要胡说。”训完怜儿,金枝对连双道:“夫人,您莫要听她胡说,将军怎么可能受伤,或许是旁人。” “不是啊,是咱们将军。”怜儿焦急道,“我刚去菜地里摘菜,听路过的士兵说将军和敌军主帅袁什么的都受了伤。”听说后菜都没拎她就跑回来报信了。 袁廷舟也受伤?连双反而不急了,那两个狡猾的狐狸肯定是要干点什么。干什么呢?连双蹙眉苦想。 “夫人,您别急,也许是怜儿听错了。”金枝心中也有疑问,对主子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不像怜儿她们毫不知情,所以她才更加困惑。 见连双半晌不说话,怜儿以为她被吓傻了,她后悔自己太过冒失,若是将军受伤,夫人再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她赶紧改口:“是是,当时离得远也许是我听差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元宝在门外道:“主子,乔将军求见。” “快请他进来。”连双赶紧翻身下地,来的正好,她有许多问题要问乔同山。 “拜见夫人!” 连双摆摆手:“乔将军不必多礼,快说说将军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为何要假装受伤?” “您为何如此肯定将军没受伤?”乔同山道。 “那是当然。”连双微微扬起下巴,“我夫君很厉害,才不会受伤。”打了这么多年仗,陆崇身上都没留下几块疤,有也是很浅很淡的痕迹,都不是很重的伤,所以一般人绝对伤不了他。 乔同山摇头,将军自己恐怕都不敢说这种话,也不知这位公主哪来的自信。不过,将军若是听到应该会很受用吧。 “夫人去接将军回营吧,马车已备好。” “我可以去吗?”连双满眼期待,见乔同山点头,她提着裙摆就往外跑,“我现在就去。” 乔同山派了一队人护送连双,元宝和金枝随侍左右。路上马车疾行,颠簸了几个时辰,终于在戌时到达营地。 唐宜军亲自出来接人,没见到陆崇,连双心里一颤,“将军人呢?” “夫人请随我来。”连双跟在唐宜军身后走进陆崇的寝帐。 看见陆崇浑身绑着白布躺在床上,连双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她跑到床边,“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喊了几声,不见陆崇睁眼,连双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一边哭一说问:“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不是袁廷舟?我要去找他算账。” “你要怎么找他算账?”见她哭得打嗝,陆将军也不忍再装。 此时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嗝~”连双呆呆地看着陆崇利落下床,又毫不费力地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 “乔同山说你很淡定,并且坚信为夫不会受伤,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嗯?”陆崇把她抱在怀里,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此时连双若还不知自己闹了个笑话就真傻了。“你这也太像了。”脸色苍白,身上还有血,否则她也不会失了方寸、乱了手脚。 “你用过的伎俩都没发现?”陆崇攥着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然后让她自己看,一手白,原来是画上去的。 连双靠在陆崇怀里,两手抱着他的腰。“袁将军也是如此?哎呀~” 话音刚落屁股就不轻不重地被拍了一下,陆崇把她捞出来凶凶地说:“怎么又提他?” “他……”连双想说他和你是一伙的啊,就顺便问一下有什么不可以,可见陆崇脸色难看她很识相地没敢说,小声嘀咕了句:“小心眼!”每次她说起袁廷舟就不高兴,人家袁将军也没干什么呀。 “你说什么?”陆崇捏住连双的脸颊,抬起她的下巴,“再说一遍。”他手一松一紧,随着他的动作连双的嘴也跟着噘一下扁一下,“谁小心眼?敢再说一次试试。”跟逗猫似的。 连双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该让外面的士兵进来看看他们一本正经的大将军有多么幼稚。她突然伸手一抓男人衣领,仰头吧唧一口亲到他嘴上。 “你、”陆崇本来还想凶几句,可现在哪里还凶的起来,他翻身把人压到床上。 连双抓住他解衣的手,“万一进来人了怎么办,回去再说。” “这是我的寝帐,没人敢进,等不及了,乖!”陆崇嘴里说着手下动作未停,几下便把人剥成了鸡蛋。 “呜呜……”隐隐约约的呜咽声随风传进耳朵里,守帐的士兵感叹:“夫人真是心疼将军,竟哭了这么久。” 占青心想谁疼谁还不一定呢,将军生龙活虎一点伤都没有,这哭声是怎么弄出来的不言而喻,他让守卫走远点。 大将军身负重伤,将军夫人日夜不离床的“伺候”,一守就是五天,就连用膳换药都不假人手,士兵们都夸赞连双贤惠。 帐内情景却是贤惠的夫人手都不抬一下,半个身子靠在将军怀中,而不苟言笑的陆将军正一脸微笑、一勺一勺喂她人参鸡rou粥。这粥本该是陆崇这个伤患吃,现在全进了连双肚子。 连双暗自后悔,她这哪里是伺候病人,简直是羊入虎口,以往陆崇在房事上克制也节制,这几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要命似的,成亲以来她第一次感觉招架不住。 饭后连双懒洋洋地躺在陆崇腿上,“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啊?”再这样下去病的恐怕该是她了。 “快了!”陆崇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手指在连双平坦的小腹来回摩挲。 陆将军说快了就真的很快,当天夜里寝帐又传出哭声,这次连双是真的痛哭。“我才来没几天就让我走。” “听话,袁廷舟会照顾你。”陆崇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私心是他不愿连双离开自己,更不希望她与姓袁的有任何接触,但为了大事又不得不这么做。“我会派人跟着你,不用担心安全。” 连双摇了摇头,“我不是怕这个。”她心里清楚陆崇与袁廷舟大战后,用不了多久她就要离开,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院里的葡萄还没熟,合欢花也还没落,她就要走了。虽然来这里时间并不久,可她喜欢这里,喜欢与陆崇的小家,这一走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回来了。 “我知道,夫人你是舍不得我,放心,为夫很快就过去找你。”陆崇拿出一把匕首交给她,“这个你带着,若是有人敢对你无礼,不必留情,有事袁廷舟担着。” 被陆崇的话逗笑了,连双瞪了他一眼,“不叫我提他,你却放心把我交给他。” “袁廷舟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其实陆崇有些心虚,若是将来袁廷舟翻脸不认人,除了带兵打过去之外他也没辙。 两人又腻味了一会儿,占青在帐外道:“将军,人到了。” “进来吧。” 随后占青与侯甲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穿着黑斗篷的人,帽兜严严实实地盖在头上。连双心中纳闷,天气还很热穿这么多做什么。 等人走近,那人掀开斗篷,摘掉面纱,竟是个姑娘,还是个样貌绝佳的姑娘。连双忽地转过头,对陆崇怒目而视。我还没走呢,你就找了个美人? “怎么了?”陆崇一头雾水,不懂她为何突然生气。 “锦春拜见将军!”女子双膝跪地。 “起来吧,辛苦了!” 见陆崇说话这般客气,连双更气了,她悄悄伸出手捏住陆崇的腰间软rou,低声凶凶地问:“她是谁?” 陆崇一愣,然后无奈失笑,他抓过腰间的手,“你想哪儿去了,锦春是袁廷舟的侍妾。” 哎?袁廷舟的侍妾? 金枝见主子误会了,也赶忙解释:“锦春是将军府的人,几个月前奉将军命令以侍妾的身份待在袁将军身边,就是为了给主子您占位子。” 给我占位子?连双一琢磨就懂了。袁廷舟要回尧都,要怎么带她走?她是女子,扮成士兵小厮很容易露馅,若是身边早就有女人那就容易多了。没想到这俩人那么早就合计好了。 侯甲拱手道:“时间紧迫,请夫人尽快换装,我们得连夜赶回北辰军营,明早袁将军便回尧都。” 陆崇挥挥手,侯甲和占青走出军帐,锦春换下身上的衣服,与金枝一同给连双换上,“前些日子奴婢故意让脸上生了疹子,出入带面纱,外人面前夫人您记得面纱不要摘,您的寝帐外人进不得,您尽管放心待在里面。若是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景春,她是我身边的侍女也是将军的人……” 锦春又叮嘱了几句,连双的衣服也换好了,她抬抬胳膊,这衣服竟然与自己十分合身,再看锦春身高身形也与自己差不太多。只要不看脸,很难发现换了人。 马上要走了,连双十分不舍,她拉住陆崇的袖子,眼睛红红地问:“你会去找我吗?” 她担心自己这一去,从此见不到陆崇,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连双就心如刀割。若不是为了给父皇和皇兄讨回公道,她才不要做皇帝,那个位子有什么好,她才不稀罕。 陆崇把人拽进怀里,“放心,我很快便去找你。” “嗯!”连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陆崇怀里呜呜哭起来,“你说话要算话,要是你们的皇帝陛下不同意,我就、我就让袁廷舟带兵打过来,把你抢过去。” 唉吆,这可是迄今为止陆崇听到她说的最硬气的话,虽然很孩子气,可他心却软的一塌糊涂。他收紧手臂恨不得把人融入身躯,自此不分不离,“好,就这么说定了。” 连双穿着黑斗篷依依不舍地走出军帐,侯甲和两名侍卫已经骑在马上,“夫人,时间紧迫,我们得尽快。” “好!”连双一抹眼泪,翻身上马,与三人离开陆崇的军营,直奔北辰方向而去。 透过帐子的缝隙陆崇看着人走远,他气愤地打翻了身边的水盆。金枝与锦春互看一眼,默默站在一边不敢言语。连双去对面做袁廷舟的小妾,锦春也得在这边装陆将军的夫人。 连双跟着三人终于在天亮前来到袁廷舟的寝帐。见到人,袁廷舟激动的从床上连滚带爬地下来,“公主,您可算来了。” “袁将军您这是?”袁廷舟也是一身白布缠着,不同的是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肿着呢,这个可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