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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近些。 周观月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容语听了连忙走到她面前,低眉顺眼。 确实长大了。 容语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刚要问,就见她烦躁的摆手。 出去吧,这几天乖乖待在自己房里,哪也别去。 容语应了一声,走出去恭敬地关上门。 这个师父虽然长得美,但是脾气太古怪了,以后还是尽量不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如是想。 也不知道大师姐现在怎么样了。 自己留在这个梦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现在她不在了,这个梦应该很快就会醒。 无论现实多么残酷,终归是要面对的。 唉。 容语轻叹一口气,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师妹因何发愁啊? 容语转身,看到了桂树旁边站着的郁斐,她一身黑色劲装,头发扎成马尾,少了些温柔,多了几分英气。 容语跑过去,关切道:师姐,你这些日子去哪了,我们都担心死你了! 郁斐勾起一边唇角,笑得邪气:是你们还是你? 有什么区别吗?容语回。 郁斐靠近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垂眸看着她。 因为对方的身高优势,容语感觉很有压迫感,推着她的胳膊想摆脱她的桎梏,没想到对方却越发用力。 区别很大,如果是你担心我的话,我会很开心。 大家都担心你,我肯定也包括在内啊。容语说话别别扭扭,心里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但这情绪并不属于她。 怎么会这样? 不等她反应,郁斐低头附在她耳边,声音愉悦:多日不见,我也很是想念师妹,这山上待着实在无聊,我带你离开吧? 容语蒙圈: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郁斐说完,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脸蹭到了容语的脸,两人从另一个角度看起来,就好像在耳鬓厮磨一样,十分亲密。 周观月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出来查看,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神色立刻就冷了下去。 郁斐,你要把我的徒弟拐到哪里去?! 周观月五指张开,手里凭空出现一把细长的剑,看着郁斐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感情。 郁斐揽着容语的腰,笑得如烈阳般灿烂。 师父,清规戒律你自己一个人守吧,我要带小师妹还俗。 说完不等容语同意,足尖轻点腾空而起,在周观月追来时反手一掌,将她逼回地面。 师父,你重伤未愈,还是好好养伤吧,我等着你来找我。 容语看着地上的东西越来越小,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果然是在做梦,她一个不恐高的人竟然产生了眩晕感。 郁斐把她的头按进怀里,柔声道:困了就睡吧,师姐会保护你的。 容语其实不想睡,但听着她越来越悠远的声音,上下眼皮子打架,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容语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第一眼看到的是紫色的帷幔,被子和床单也是同色,能够容纳好几人的大床四周被紫纱围住,使得外面的一切看起来隐隐绰绰。 容语坐起来,摇了摇抽痛的脑袋,刚要掀开紫纱,一只纤长的手先她一步掀开了窗=床纱。 醒了?睡得好吗? 郁斐看起来也是刚醒不久,只穿着亵衣和里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伸手揉一下容语翘起来的头发,神情温柔。 师姐,这是哪里啊? 崇明教。 这个名字容语在前几天听过,好像是 魔教?! 她惊讶的望向郁斐,想从她脸上看出开玩笑的表情。 怎么?小师妹怕了?郁斐靠近容语,眼看着就要亲到容语,容语立刻错开脸,同时往后挪去。 郁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就是一种感觉。 之前是温柔本柔,现在虽然也温柔,但总带着一股邪气。 郁斐一笑,直起身子,静静地看着她。 容语跟她对视,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深情,可她却get不到,就好像 她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起床更衣,早膳应该快好了,如果你不想自己动手的话,我也很乐意效劳。 郁斐把给容语准备的衣物从屏风上捞过来,含笑看着她。 容语连忙从她手里扯过衣服,僵硬地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郁斐低笑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容语看着她的背影舒一口气,心又莫名悸动了一下,她很清楚这不是自己的情绪,但又不知道这种陌生的感情从哪来。 难道她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容语觉得荒唐,如果连个梦都不能随心所欲的话,那真就完蛋了。 人在屋檐下,容语表现的很顺从,每天跟郁斐一起用餐,喝茶赏花,整个崇明教的人都知道,她是教主放在心尖上的人。 后来江湖传闻,观月派下了追杀令,上榜的有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