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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还不是很清醒,尾音轻轻上扬,带着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 贺远章眼眸含笑,温声说:在客厅,骄骄饿了吗?要不要起床? 江盛听到骄骄两个字就知道是齐然了,他看不得这男人腻腻歪歪的样,怒从心起,胆子一瞬间无限膨胀,齐骄骄,你给我出来! 齐然吃了一惊,被他喊清醒了,江盛? 贺远章蹙了下眉,不喜地看了江盛一眼,然后轻轻地说:嗯,你的朋友也在。 齐然摸了摸鼻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我马上出来。 他挂了电话,贺远章收好手机,看向江盛的目光带上了些许的警告,有不满你可以朝着我来,和他好好说话。 其实江盛吼完那一句就开始后悔了,甚至他的胸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待会齐骄骄肯定要收拾他了,但他能在情敌面前露怯吗? 那必然不能! 江盛皱了下眉,看起来气势汹汹的,不屑得很,关你屁事。 齐然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看起来岁月无限静好。 沈厌在料理台旁开着小火炖汤,江盛坐在窗边打游戏,贺远章则对着电脑处理邮件。 齐然也没想到三个人竟然没有打起来,要知道江盛一向是见一个打一个,沈厌和容郁都被他打过,他疑惑地看了眼贺远章,注意到他的男人收了电脑,起身朝他走来。 但江盛更快一步。 他一路跑到齐然跟前,眼巴巴地抱住他的手臂,然后果然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痕迹,委屈的就像一只淋了雨的大狗,齐然 齐然把胸前乱蹭的脑袋推开,冷冷地看着他,不是叫我出来吗?我出来了,然后呢? 江盛一下蔫巴了,他低头蹭着齐然的肩膀,不要生气嘛,我就是,就是 就是想见你,太激动了,声音一下没控制住。 齐然盯着他看了会,你觉得我傻吗? 江盛瞧糊弄不过去,也干脆不费这个脑子了,他抓着齐然的手放在了自己穿上衣服而不那么明显的胸肌上,很有诚意地说:我错了,你打吧。 眼看着场面要逐渐不可描述,贺远章唇边的弧度淡了,他轻声唤,骄骄。 齐然在他面前还是有种被长辈凝视的感觉,给了江盛一个等会收拾你的眼神就收回了手。 贺远章却不想他总把自己当成长辈。 他太明白松弛有度,也知道齐然的性子,何况还有梁倦生的教训在前,他当然不会让齐然在这种场合为难。 男人温润地笑了一笑,午饭我订好了,放在餐桌上。 齐然抬眼望去,桌上放着保温的餐盒,那上面的logo是他最喜欢的一家早茶,他高兴地扬了下眉,贺叔叔怎么知道我想吃这家了? 贺远章把他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骄骄想吃李记的糖水。 齐然眼睛一亮,有吗有吗? 贺远章哑然失笑,捏了捏他的脸,已经让人去买了,马上就到,不过我就不陪骄骄吃午饭了。 齐然昂了一声,也没挽留。 贺远章虽有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有点恼这没良心的小坏蛋,他无奈地拧了下眉,周六我来接你去寿宴,好不好? 吃人嘴短的齐然想了想,无所谓地点了头,好,那你记得和mama说一声。 很快就到了白家老太爷的寿宴。 近年来,白家当权,家中子弟不乏能干之辈,大多身居高位,而老太爷是历经艰苦岁月过来的,他的九十大寿注定是低调不了的场面。 但白家底蕴深厚,上可追溯到数百年前的世家门第,贵重却不奢靡,于细微间无声地彰显着钟鸣鼎食之家的贵族风范,相对的,这也是个格外注重规矩的大家族。 这一次寿宴在白家祖宅举行。 邀请的人并不多,但每一个家族都是顶级豪门,或多或少和白家有过交集,在权利中心也有各自的脉络联系。 齐家和贺家是一同来的,两家一同和白老爷子说了会话,便退了出来。 和温澜打了声招呼,齐然朝着被人围住交谈的贺远章眨了眨眼,坏坏地笑了一下,转头就要溜到花园去透气。 骄骄,齐琛却叫住了他。 他看到了两人的眼神交汇,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语气里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酸涩,你和贺董 齐然心情好,也不吝于和他说两个字,你猜。 齐琛看到他不加掩饰的笑容,心里愈发涩苦,他抿了抿唇,还想说点什么,齐然却没再搭理他,转身出了正厅。 他看着齐然的背影,那张总是寡淡的,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有阴云翻滚,随时要降下雷霆万钧。 齐琛垂下眼看着杯中的酒,嘴唇没有动,却有一道声音传到了特定的地方,0416。 有道慌乱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在大人。 齐琛眼眸微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就知道今天要翻车的系统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说:您上次说以后这些事不需要向您禀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