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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原本属于巫师的实验室现在已经十分空荡,巫师仓促离开, 所有神秘的力量也随之消失,墙角那四只火炬已经不再散发出光芒。 石屋漆黑, 唯有桌上的烛台散发着光芒。 塞希图斯没有把巫师遗漏的笔记带离这个石屋, 只是命令侍从带来了烛台, 点燃后坐在桌前翻看。 巫师的手段神秘莫测, 塞希图斯认为,如果自己贸然把这本笔记带出这间屋子, 笔记很有可能自我毁灭毕竟这可是巫师的笔记, 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塞希图斯又翻过一页,原本平直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 【这不可能!他竟然】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年轻的国王低笑着呢喃,眼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已经知道预言的内容了。 结合昨天夜晚发生的事,这并不难猜,不是吗? 国王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多么可怜的巫师啊, 想要改变命运, 最终却被命运愚弄。 他原本可以逃过这一劫的, 不是吗? 我会成为他的丈夫,因为命运相连,所以我不能死 塞希图斯看完最后一页,合上了手中的笔记。 只要一闭上眼,他的脑海中就会再次浮现出昨天夜晚的景象。 巫师在他的扼制下痛苦喘息,试图利用每一个间隔用咒语摆脱他。 然而那终究是徒劳的,一次又一次,他吟诵的咒语被他中途掐断,失去了魔法的力量后,巫师脆弱的躯体根本无法做出哪怕一点的反抗。 然而巫师吟诵咒语的速度越来越快,几次他都完整的念完了咒语,深深浅浅的巫力击打在塞希图斯的身上,都没能造成一点伤害。 从巫师的举动中,塞希图斯也猜测出自己现在这种免疫巫术的状态或许无法持续很久,也许再过一会,他就会因为巫术重新受制于巫师。 他知道这一点,但他必须留出足够的时间给巫师喘息。 他不能让巫师死去。 更何况,塞希图斯也有些着迷于这个游戏了。 骄傲的,高高在上的巫师,被剥去了所有的力量,他漂亮的脸上没有了目空一切的傲慢,他惊惶,无助,脆弱,像暴雨中被雨水击打地狼狈的玫瑰。 明明知道身上的刺无法抗衡雨水的威胁,却还是徒劳无功的努力抵御着。 这种完全掌控巫师的感觉太令人着迷,塞希图斯简直不忍放弃。 所以他很快就决定不再用其他手段,继续这局游戏,直到巫师离开,或者预言生效。 塞希图斯在等,他在等预言发生。 其实这是一场风险极大的赌局,假若预言没有发生,不久之后他免疫巫术的能力消失,重新占据上风的巫师可能会对他施以残酷的报复。 毕竟只是不能伤害他,但让他痛苦是可以的。 在这一点上,塞希图斯相信巫师有无数种办法。 这种选择风险太大。 他应该逼问出预言的具体内容,然后根据里面的内容来处置巫师,如果他想要这样做,时间是完全足够的,在烙铁和皮鞭的询问下,巫师一定会开口。 塞希图斯并不担心疼痛,哪怕抽在巫师身上的鞭子会带给他一样的疼痛,他也不会惧怕。 但是这么漂亮的巫师,那样对待岂不是暴殄天物? 做好决断之后,塞希图斯就颇为珍惜的享受起了掌控巫师生死的感觉,直到突然间,一团巫力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瞬间虚弱下来。 果然,他免疫巫术的能力是有时限性的。 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不过他对此早有准备,所以并不惊慌,只是静静地观察巫师的动作。 巫师生气极了,他靠在桌边虚弱地喘了一会气,然后就飞快地开始吟诵起各种咒语。 巫师愤怒的发泄着他的怒火,击打在塞希图斯身上的各种巫力带给了他各式各样的痛苦,但到最后,或许是那些奇怪的巫力互相混合,塞希图斯感到干渴,浓重的欲念生起,原本冷静分析巫师情况的目光逐渐灼热。 原本占据他脑海的各色分析全都消失,只剩下一个强烈的念头: 他真漂亮。 也许是因为愤怒盖过了理智,巫师这一次并没有给他下束缚咒语。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机会,他就再一次压制住了巫师。 疼痛不能阻止他的动作,他依旧敏捷,只是瞬间就从地上跃起。 捂住了巫师还在不断吟诵咒语的唇,控制住他想要画符咒的手,扯下衣带当做绳子,绑住了巫师的双手。 国王冕服上用作装饰的丝绸长带被他硬生生扯下,强硬的压在巫师的舌上,让他再也不能吟诵恼人的咒语,解开披风铺在地上,把挣扎不已的巫师放上去。 其实要控制一个巫师也很简单,不是吗? 只要有足够的耐心,足够的忍受力,这并不难。 巫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他就像是一盘摆在桌上的珍馐,现在就等塞希图斯享用了。 白皙的皮肤和身下红色的披风对比鲜明,年轻国王的渴望更浓重了。 巫师开始哭泣,试图挣扎逃离,但都是徒劳的,他能活动的范围始终只有红色披风所覆盖的面积,被压制的唇舌发出低低的泣音,泪水顺着眼尾留下,带出湿润的红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