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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佑桑,我不想再问你第二遍。” 小家伙拳头捏紧,一脸倔强,大大的眼睛里蓄着泪水,死死咬着嘴巴,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犟得和他爸一个样! 桑酒叹了口气,蹲下来,拉着他的手,柔声问:“跟mama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家伙“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仅桑酒,其他几人也是愣了愣,孟画青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一口一个“乖乖”地喊着。 她拍了拍小家伙的背,安抚了一会。 大概是被mama抱着他才有了底气,吸吸鼻子有些委屈地说:“他们说我是没有爸爸mama的野孩子。” 桑酒一愣。 “每次有家庭活动,都是外婆和舅婆来,你们从来没来过。” 小家伙越说哭得就越大声,到最后连桑酒也安慰不了。 桑酒生陈佑桑那会伤了元气,所以从他出生起就没有喝过奶水,小家伙从小都是由孟画青带着喝奶粉长大,一直到现在关于他的所有事宜基本都是孟画青在管。 陈佑桑今年五岁,从没见他因为这事闹腾过,她和陈时迁就只当他是更愿意和外婆待一起,却忽略了小朋友的感觉。 现在看着他泪眼汪汪的样子,桑酒心里自责得不行。 回到家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孟画青原本要来抱但被桑酒拒绝了。从下车到抱上楼都是她自己亲力亲为,甚至难得有空闲地坐下来陪他一起睡。 陈时迁在学校的时候就收到了桑酒的消息,下班回家后直接去了儿童房。 打开门后就看到母子俩挤在一张小小的儿童床上,阳光从缝里漏进来,照在他们身上,柔和又美好。 他不自觉扬起嘴角,掏出手机拍了张照顺便发了个朋友圈,昨晚一系列后又倚着门看了很久,最后才轻轻阖上门。 ...... 经过这一次的事后,桑酒和陈时迁一致决定要预留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毕竟父母是孩子成长道路上最必不可缺的。 下午,小家伙听说爸爸mama要一起来陪他读睡前故事的时候,高兴坏了,一个劲地拉着外婆说,“外婆,我今天要早点睡,这样爸爸mama就能早点来陪我啦。” 孟画青戳戳他的脸蛋,佯装生气,“小机灵鬼,不要外婆啦?” “不是啦,”陈佑桑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爸爸,mama,外婆,舅婆,舅公,都要。” 晚上,桑酒和陈时迁如约履行诺言,齐齐进了他房间。 小家伙乖乖地躺在被窝里,看到他们进来眼睛亮了亮,“爸爸,mama。” 桑酒先走过去,帮他捂紧被子后在一侧躺下。 陈时迁站在床边,迟迟不动。 桑酒:“陈教授,不能言而无信哦?” 陈佑桑露了个脑袋,眼睛滴溜一转,瘪瘪嘴,“爸爸——” 桑酒也跟着眨了眨眼:“陈教授——” 得,母子俩都把他吃得死死的。 陈时迁脱了鞋,在另外一侧躺下。 桑酒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把手里的故事递给他,言下之意很明显。 陈时迁:“?” 桑酒短促一笑,“你是老师,肯定比我有经验。” 陈时迁挑眉接过,翻了翻,选了个故事,认真读起来。 “......一天夜里,吉吉从洞里走出来,高高兴兴地去找吃的。走着走着,突然听见有谁在小声地哭泣......” 读了小半个小时,小家伙终于睡着了。 桑酒拍了拍陈时迁,用口型对他说:“睡着了,我们也走吧。” 于是他放下书,夫妻俩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 回到卧室,桑酒先去洗澡了。出来时,换了件吊带真丝裙,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陈时迁坐在沙发上看资料,往她那瞥了好几眼。 生完孩子后,她的身材恢复得很好,甚至有些地方更饱满了,手臂因为举高导致一侧的肩带时不时地往下滑,发尾水滴沿着漂亮的肩颈线落进地毯里,一如他的眼神一样,深不见底。 冗长又无聊的资料哪有眼前景色.诱.人。 他扔了手里的资料,起身往她那边走去。 手上一松,桑酒要转头时却被他重重一按。 “别动,我帮你。” 声音有些沉。 吹到一半,他突然停了,弯腰把人抱起来扔在床上,没等桑酒反应过来,期身压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 “哄完小的,得哄大的。” 桑酒被吹得有些痒,往后躲了躲,“你怎么还跟儿子吃醋。” 陈时迁紧紧压住她的腿不让她动弹,手臂撑在一侧,低低一笑,“不是你说,我比较有经验。” “本来就——” 后面的话被尽数吞进喉咙里。 他今天晚上有点疯,抱着她从床到沙发又转到浴室,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沾满了他们的气息,一次比一次强烈。 一直到深夜才消停。 外面漆黑一片,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月影横斜,落下一地梦幻。 桑酒懒懒地陷在床里,明明很累,却破天荒的没有睡意,于是拥着被子坐起来。 陈时迁见她还有精力折腾,挑眉问:“还不累?” 桑酒不说话,赤着脚跳下床,匆匆忙忙跑出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