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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陈教授一如既往地受欢迎。 “哦——” 陈时迁挑眉陪着她继续演下去,“那你仰慕我什么?” “漂亮的皮囊,有趣的灵魂。”桑酒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十七岁的桑酒看脸选人,而二十七的桑酒两者都要。 不是她贪心而是她优秀到有足够的资本去挑剔和选择。 “皮囊会衰老,灵魂会枯竭。” “同学,你的理由很肤浅啊。” 陈时迁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却带着沉重的压迫仿佛要在她身上凿出一个洞来。 桑酒淡定地承受着,视线与他相交,像一把利刃却温柔地藏起刀锋。 “那我就陪着一起衰老一起枯竭,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陈教授,你敢吗?” 她的声音无比清晰有力地打破这个宁静的清晨。 这是一句宣言也是一个挑战。 问的是他,赌上的却是两个人的余生。 - 八十分钟的课,除了前面二十分钟那段惊骇世俗的对话外,剩下的一个小时里陈时迁不仅没受影响甚至还面不改色地当场给学生出了两道题。 黑板上方的壁挂电子钟时间正正好跳到9:50,铃声又一次响起。 原本应该吵闹的教室却异常安静,连一个起身的学生也没有。 因为他们看到那个传闻中高冷的陈教授跨步迈下讲台,不紧不慢地走到第一排的位置,眼里染着笑意,半开玩笑地说: “同学,刚才那两道题你一题也没对。” 桑酒:“所以呢?” “去我办公室,我给你好好补一补。” 然后不等桑酒的反应,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她的手走出教室。 …… 从教学楼到办公室,桑酒的手被紧紧牵着,脚步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一路上不少学生老师频频侧头注意他们,陈时迁一脸坦然,而她也毫不扭捏,大大方方地任他带着穿过幢幢人群。 进到办公室,陈时迁反手关了门继而将她压在门上,俯在她耳边问: “提早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一切动作来得太快,桑酒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他的吻落在自己唇上,又凶又狠,仿佛要把这一个月来的思念都寄托在这个上。 桑酒缓缓闭上眼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他。 千言万语和道不清的情愫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通通化作虚无。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那八十分钟对他而言是多么漫长的无尽折磨。 他想他应该早点把她收回家的。 陈时迁慢慢放开她,喘着粗气低头看她,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欲色,语气慵懒:“同学,我都这样了,你说我敢不敢,嗯?” 他捏起她的下巴,隔靴搔痒般咬了一口。 桑酒攀着他的肩失神地颤了颤,依然不肯罢休,想起他在教室里的那套说辞,于是半眯着眼,戏谑调侃:“陈教授,我们这样像不像角色扮演?” 作者有话要说: “ 第42章 春日的早晨风和日暄,初生的太阳照进办公室,轻柔的风吹起纱帘一角,牵着一缕幽香一点点染上他的衣襟。 陈时迁的眼里春水荡漾,眼波如光,声音清润低醇,带着蛊惑,“下次我们可以试试。” 一墙之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不时传来几道声音。 “叭哒” 门把手突然被人从外转了转,猛然间桑酒的汗毛竖起,心跳加速,身体因为被陈时迁抵着无法动弹,只好用力屏着呼吸。 外面的人没有打开门,嘀咕了一声后转而走到窗台边,企图探头进来查探。 桑酒刚松下的心再一次被提起来,后背紧紧贴着门,不停地往角落里缩,眼看那人的头就要伸进来了,她着急地推了陈时迁一下,对方却纹丝不动,一脸从容淡定。 “张教授,” 被撩起一角的窗帘重新垂下来,小幅度地波动了几下后再次重归平静。 门外有人说:“陈教授早上有课,估计还没回来。” “这样啊,我这还有一道题要问问他……” 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走廊又恢复了安静。 桑酒终于松了口气。 莫名觉得此刻就像是高中课堂上偷偷玩手机时时刻关注老师以防被抓包,这种感觉又紧张又刺激,逼得你肾上腺激素不断飙升。 陈时迁看着她的举动,不禁低笑,“就这么点胆子还想玩角色扮演?” 桑酒觉得自己被调戏了,羞愤地拍了下他的手,下一秒手被人扣住,她扭着身体挣脱了两下。 “别动。”陈时迁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质清冽,带着些许沙哑,像羽毛轻轻扫过心间,又酥又麻。 “让我抱一会。” 于是桑酒索性也不动了,任由他抱着。 许久,才听到他说: “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 原本桑酒的确是要下周才回申城,只不过她等不及那么久,和帝都那边的同事交接完工作后急匆匆地赶了最早一趟航班回来。 所以今天早上陈时迁才会在教室里见到她。 “想你了,想早点见到你。” 她毫不忸怩,坦然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