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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迁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声音有些慵懒倦怠:“桑桑,我猜你一定会来。” 语气笃定的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她点头。 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她说:“嗯,但是我要先去一趟江添屹那。” 江添屹自从和傅音离婚后,整个人仿佛人间消失了一样,就连江父江母也联系不到。江母如今远在申城,虽然气他意气用事但又放心不下儿子,所以才拜托桑酒去看一眼。 他们俩的事,陈时迁作为傅音的小舅多少也有耳闻,于是没有多问,只说:“好,那你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桑酒:“好。” ...... 挂断电话后,桑酒拿了车钥匙赶到江添屹的公寓却没发现没人,朋友圈一番打听下才得知他这段时间一直混在酒吧。 桑酒打开包厢的时候,里面飘来一股又重又刺鼻的酒味。 VIP包厢里坐了不少人,男男女女皆有,地上的酒瓶东倒西歪。包厢里的灯光很暗,什么呀看不清,但要找到江添屹很容易。 主坐的沙发上一堆人围着他,茶几上摞着一叠叠红艳艳的钞票,左右两边各自坐了两个兔女郎,靠着他的肩膀,恨不得把胸贴上去。 桑酒快步走到他面前。 “江公子左拥右抱真是快活!” 江添屹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长腿打开,撑着脑袋抬眼看她,而后一声轻笑:“呦,桑酒啊,要不要一起玩?” 语气轻佻又恶劣。 桑酒看了眼他身边的人,眼神锋利含着冰刀。 “滚!” 两个女人被她的气势吓到,下意识想跑却被江添屹按下。 他皱了皱眉,“桑酒,别坏了我的兴致。” 有了他这句话,两个兔女郎越发嚣张,挺了挺胸脯继续坐在沙发上,一边往江添屹嘴里喂葡萄一边挑衅地看着她。 跳梁小丑。 桑酒捞起茶几上的冰桶想也没想兜头一倒。 “啊——” 包厢里一片混乱,刚才挑衅桑酒的那几个女的,妆容全花,披头散发,活像女鬼,边哭边扯着江添屹告状。 “江少——” 江添屹也没好到哪里去,寒冬腊月里即便开着暖气,一桶冰块浇下来也忍不住哆嗦。 他正好坐在最中间,此刻大部分冰块都倒在他身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一张脸沉得能滴出墨来。 “还不快滚!” 剩下的人被他这声吼吓得不轻,不敢再造次,纷纷往外逃。 包厢里终于安静下来,桑酒往旁边一坐,好整以暇,完全没有始作俑者的愧疚。 江添屹一把撩起额前的湿发,也不清理身上的冰块,就那么大喇喇地让它慢慢化成水渗进衣服里,头往后一倒,两手一甩,讥笑道:“桑酒,你来看我笑话的吧!” “就你这笑话,还不值得我放了陈时迁的鸽子特意跑来。” “呵,听说你和陈时迁在一起了,”江添屹半眯着眼,望着头顶绚烂多变的灯光觉得刺眼得很,随即顽劣地笑着,“恭喜啊!” 桑酒冷淡道:“不必。” “你们俩还真是好姐妹,连说话语气都一模一样。” 桑酒不说话,冷眼看着他。 “可是桑酒,”他莫名发起疯来,眼神狠厉,“我tm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老子为了她都离婚了,可她倒好,头也不回地就去了英国。” “我江添屹在她郁青眼里到底算什么!” 适才还怒发冲冠的人突然xiele气,双手抱着头,最后自嘲一句:“我在她眼里还不如一张机票值钱。” 冥顽不灵又自以为聪明的人永远听不进别人的劝解。 最后只能掩耳盗铃,作茧自缚。 陈时迁刚刚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结束。 而桑酒也并不打算继续和他在这里耗下去,想起郁青交代的话,于是她起身,走到江添屹身边。 昔日风光无限的江公子,此刻却像过街老鼠般狼狈地躲在这里。 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郁青让我转告你,这次她绝对不会心软。” 江添屹一动不动,桑酒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但没有再多说转身出门。 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 她转头朝他说:“江添屹,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不管是郁青还是傅音都不会在原地等你。” “而你也不配。” ...... 走出酒吧,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啊。 陈时迁在不远处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忽然一笑,迈开步子朝她走去。 “怎么这副表情?” 听到声音,桑酒睁开眼看到他站在逆光里,恍然觉得世间美好都在这了。 嘴角一点点扬起,不答反问:“回家吗?” “回。” 积雪在风里打旋,洋洋洒洒落了一地,将所有阳光收入怀中。 “”“” 作者有话要说: “真希望明天能早点来,如果是春光明媚就更好了”改编自王小波“真希望下个星期日早来,并且那一天春光明媚”,。 第28章 桑酒和陈时迁都不是那种分享欲特别旺盛的人,但在官宣这事上却格外默契地一同发了朋友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