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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婼一时好奇便沿着她的视线望出去,心里惊了一惊,宁暨! 对面是家书斋,宁暨抱拳站在廊下,好像在等人,姿态挺拔相貌端正,来往姑娘纷纷侧目。 稍瞬,沈大哥从书斋中出来,两人说了几句,随后一起离去。 裴婼观察了会平乐公主的神色,这会倒像个小女孩了,颊边两抹红晕,转回头时还有些腼腆。 裴婼一时不知道什么情绪,这算个什么事...... “那是?”平乐公主淡淡问同坐在窗边的裴婼。 “咳。”裴婼低咳一声,“回公主,那是宁王府世子,宁暨。” 平乐公主“啊”了一声,脸上瞬间由喜转淡,与身后嬷嬷对视一眼。 坐在外头的时砚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起身来望下看,不过这会自然什么也看不见了,失望坐下来,道:“公主接下来还要去哪?不妨我带公主转转?这长安城好玩的可多了。” 平乐公主一脸阴暗,“不了,今日出来许久,得回去了。” “哎好,那我送公主。” 小房间里瞬间松了下来,裴婼也松了下来,她以前最不愿的就是宫里这个宴那个宴,饭菜不好吃不说,吃个饭还能把人累得半死。 不过一会,公主身边贴身的嬷嬷又折返了回来,恭敬朝裴婼道:“裴姑娘,我家公主想请问您保养之术,如若现下不能应答,也可后续再送入宫中。” 白袅睁大了双眼看着裴婼。 裴婼:“……?” 第33章 jiejie晋级婶婶 时砚南目送平乐公主离去, 待人群走远,脸上笑意渐渐消逝。 随从缓缓道:“小侯爷,看来这个公主也不像侯爷说的那般天真啊, 我看是傲慢还差不多。” “不管是天真还是傲慢, 是父亲多想了。”时砚南淡淡说着。 他先前虽未看见宁世子, 可却没有听错的。 若是平乐公主看上了宁世子,华清候府拿什么和宁王府争? 华清候府一无功勋在身,二无人在朝任职,家姐在宫中也不算不得翊仗, 如今不过凭借着老一辈的庇荫承袭了个侯爵,外人看来依旧是荣华富贵, 实则早已是空壳子一个。 不然父亲怎么会想出让自己来巴结公主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呢。 时砚南站在醉仙楼外,看着百姓来来往往,勾起一抹苦笑。 随从不知时砚南心绪,继续道:“小侯爷, 今日可还要去找兄弟们?武试没有几天了, 您得抓紧些。” 小侯爷平日里不爱读书, 就好骑射, 除了骑射就是在长安城各处玩, 玩着玩着便玩出一帮兄弟来。 兄弟们见他射艺奇佳,便撺掇他报了武试, 小侯爷半屈半就应了下来。 可武试不止考骑射, 于是这帮日日游手好闲的兄弟得了空就陪他练习武试其余项目, 渐渐的, 时砚南还真有了拿武状元的气势。 他们都为小侯爷着急啊,这武试都没几天了,侯爷还让他做事, 还是伺候公主的事,可又偏偏没有办法。 随从心里叹气。 时砚南仰起头,看向二楼,说:“今日先不去了。” 裴婼没想到时砚南去而复返,惊奇道:“公子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就算单纯如白袅也知道时砚南今日所求为何,裴婼又怎会不知,所以实在想不通为何不送人送到到宫门口,还要特地回来? “确实忘了一事。” 时砚南浅浅一笑,“还未向裴姑娘介绍自己呢,在下时砚南。” 时砚南极为正式地作了个揖,复又抬起头盯着她。 裴婼心里一阵发毛。 “这醉仙楼老板与我相熟,下次若是裴姑娘再来,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 “时公子客气了。” 裴婼不欲与他多说,拉了白袅就急急走出醉仙楼,上了自家马车。 “婼婼!”白袅今日整个人都是懵的,问题太多,一时竟不知该从何问起。“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与平乐公主相熟?怎么你识得那时公子,可他却好像不认识你?还有先前为何不想让他发现我们,可是你做了什么事?” 裴婼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直觉好笑,“你想让我先答哪个?” “都答都答。” “先前我随母亲一同进过宫,许是平乐公主记住了吧。今日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时公子实属意料之外。” 都是过去的事了,裴婼不想解释太多,便说:“我先前只是认错人了,并无其他。” “怪不得,可我看着这时公子明明模样端正,怎么心思如此不净,前脚刚送走了公主,后脚就回来寻你,他是不是不知道你已许了人家呀。”白袅捏着帕子,愤愤说道。 裴婼回想起先前离开时时砚南的眼神,看来确实是。 “好了,别人要如何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婼婼,你可千万要擦亮眼睛,你如今可是有婚约的人,不能三心二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 白袅静了一会,忽然扬声:“糟了!” “怎么了?” “胭脂还没买呢!快掉头掉头。” -- 宁王府。 “《兵录》、《守城录》、《武径总要》……”沈青秋站在书架前一一数过架子上的书,“世子,这么多书你都看完了?” 眼前两列书架,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类书籍,沈青秋随手抽出一本《六韬》,书页发黄微卷,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批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