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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懒散地睁开眸,斜着她,开怀道:“谁说抱着你睡会睡得好?” 白月困窘:“就是,我看的书里面说,抱着东西睡会睡得好一点。” 江纵:“是吗?什么书,我怎么没看过。” “你不喜欢看书嘛。”白月眨眼睛:“真的,书上说,抱着东西睡会有安全感,我之前睡不着,抱着我的小熊玩偶睡,就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很甜的梦。” “什么梦?” “梦见我比赛拿奖了。” 江纵手臂枕在后脑勺,百无聊赖地问她:“你觉得你跟小熊玩偶的共同点儿在哪?” “啊?” 白月认真思忖:“我,不知道。” “你软吗?” 江纵痞笑了声,手指轻轻捏着女孩的后脖颈,迫使她距离他很近,近到能看到少年单薄的眼皮下,浓密纤长的睫毛,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眸。 “还是说。”他的话语畅意又疏懒,低喃中带着撩拨:“你也能让我做一个……梦?” 白月躲闪了下,手腕撑着地面,往后缩了缩。 “我不知道。” 她低着眸,黑白分明的瞳孔中映照出少年硬朗的轮廓,嗓音娇软:“江纵,你是我男朋友了吗?” 江纵轻漫开腔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白月脸颊有些泛红:“是的话,我想亲你一下。” 江纵动作一僵,眼神深深看了她一眼。 碧水蓝天都成了陪衬,少女的卷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一双眸生得太过清纯干净,没有杂质。 少年骨子里的劣根性,让他有些受不住的想要毁灭这份干净,毁灭她的纯净与优越,把人拉下尘埃,地狱。 江纵闭了闭眼,嗓音沙哑至极:“嗯,你可以亲了。” 白月的笑声很软,轻灵,又带着一份甜。 她微微低下头,柔软的头发擦过脸庞,淡淡的香味侵袭口腔,如同绵延海水,试图侵占生命。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嘴角处,她停在江纵嘴角,停留了好几秒,才缓缓收回。 眼睛微微有些失神,茫然。 似乎在怀念吻的味道,亦或是心里悸动的感觉。 江纵抬眸看了她一眼,白月勾唇,正想说什么,被一股大力猛地挟住了肩膀,身子重重地撞在沙滩上,冰凉的地面冰的肩胛骨刺痛,白月痛吟出声,一脸不解地看向江纵。 “江纵,怎么了?” 她亲的不好吗? 唇瓣上的刺痛感很清晰。 白月无助地抓着手下的沙子,无意识地仰着下颚,意识都变得有些不清晰,知道快要喘不过气,她才挣扎着去抓江纵的双手。 “江纵,呜……”她的哭腔中带着想要缩回去的羞赧与怯气,眼泪遮挡住双眼,快要看不清少年的脸了。 白月的衣服皱巴巴的,站起身时,脚下一软,被江纵扶着,穿上了他的外套。 手腕上还带着一丝很深的红痕。 江纵轻笑:“就亲了一下都不行?” “你……” 那是亲吗? 白月很认真地辩驳:“你把我的衣服都亲乱了。” “江纵,以后不可以这样。”白月轻声:“我手腕被你捏的很疼。” 江纵横抱起人,仍很懒散地问:“嗯?对不起,江纵不是故意的。” 他停下来,好整以暇地欣赏被自己吻得殷红的唇瓣,嗓音低低哑哑的:“说说,怎么才能亲?” 第13章 日出 白月低声,被抱着腾空,慌张地勾紧江纵的的脖颈,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鼻尖蹭了蹭:“我亲才可以。” “你讲不讲理?” 白月不吭声。 打了车回去之后,白月才抓着手里的玫瑰花,回到公寓之后把玫瑰花放在阳台。 江纵瞥见问她还捡回来干什么。 白月歪头说:“想要做成标本,可以放在信封里。” 江纵:“信封?你还写信?” 这年头,基本都不会用信封这种东西了。 白月摇头:“也不是,就自己写着玩,等到明年夏天,放在时间胶囊里,不过我不知道写什么,所以就放点有意义的东西进去。” “很有意义吗?” 白月睁大眼睛:“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朵玫瑰花。” “谁说给你的?”江纵嗤笑:“给司机的。” 白月不理他了。 江纵踹了一下仍旧被放在客厅角落的那束满天星,花直接倒了下去,他踹的用力,花束都要散开了。 “这个不晒一晒?” 白月轻笑,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满天星。” 她举了举手里劣质、干枯、卑贱的玫瑰,笑意很温暖:“我喜欢玫瑰花。” 江纵站在原地,敛眸,过了会才找到自己的嗓音。 “你喜欢,我以后每天都送给你一支。” 白月晒好问:“那你还有钱买烟吗?” 江纵散漫道:“烟又不是每天都要抽。” 白月感觉他说反了,他明明是有烟瘾的那种人,烟跟玫瑰,明明没有可比性的。 - 白月家里的冰柜里放了好几瓶红酒,是前几天生日那天,何西宁让人送来的。 应该是她从酒吧朋友那拿来的,白月还没喝过酒。 她心情不错地从冰箱里拿出来,放在客厅桌子上,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江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