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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副,是一片黑暗的世界,四周用蓝色数据围成了一个三维的立体方形,数据盒子之中,地面上插着许多的刀剑,里面被如网状密不透风的数据链困锁着一只匍匐着的黑色怪物,爪牙尖锐,被刀整个插穿,血液蔓延,暴戾的动作撕扯着整个世界。 江纵看了一眼上面的日期,跟前面的几幅相差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白月意识到,轻笑:“就跟向前的人跑的太快就有有风一样,只要感觉阻碍,或许就应该慢慢来。” “瓶颈期,之后画风就忽然改变了。” 江纵撇了她一眼,问她:“下次比赛是什么时候?” “你想去看吗?”白月抿唇:“我不一定去参加,我还没画出来。” “瓶颈期?” 倒也不是,她并没有感觉画不出来的痛苦,只不过没有灵感,不知道以什么为主题。 有时候总感觉,那些漂亮的画是不是已经被古人画完了,但看到比赛新出的那些杰出作品,又只会感觉是不是自己已经失去了灵性。 “不算吧,江纵。”白月叫他:“你喜欢什么?” 江纵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摇头:“没有。” 白月笑他:“你喜欢抽烟。” 江纵猛的坐起身,手指掐着人的后颈,白月忍不住往后缩。 “能耐了?” 外卖到了。 白月拿了外卖趴在桌子前缓缓吃饭,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江纵。 他吃饭的姿势还是跟之前一样,白月都感觉她胃口变好了不少。 江纵掀了掀眼皮,看到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淡声:“看我干什么?” “江纵,你喜欢吃甜的还是辣的?” “都行。” “我喜欢吃很甜的,或者很辣的东西,不过吃辣的会长痘痘,我们公寓楼下早上有卖奶黄包的,很好吃,早上我都会去他们家吃早餐。” “中午会有我请的家务阿姨来家里收拾,我一般都在睡午觉,最近天好像变冷了,这里都没有我厚点的衣服了。” 说完,白月凑过去,低声问:“江纵,你还,想吗?” 江纵撇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难以忽视的泛红的耳尖,前面那几句话大概都是为了掩盖这句话而东拉西扯出来的。 “不想。” 白月没反应过来:“啊?” 江纵言简意赅:“in不起来了。” 白月干巴巴地“哦”了声。 又过了半个小时,店里的工作人员把厚厚的床垫搬了进来,江纵铺好了床,白月已经回了房间睡着了。 他拧开门,目光落在几米外床上安安分分躺着的人。 头发散着,白净的锦被上带着粉色的小碎花,整个房间墙壁都是干干净净的,地上还铺了一个很小的白色地毯,一旁,放着一双蓝色拖鞋。 床头的暖灯把一切照射得清清楚楚,蒙着一层柔软气。 江纵手指紧紧扣着门把,忽然意识到那天他看到白月躺在他床上时,心脏处涌动着的仓皇失措从何而来。 她应该躺在这张床上才对。 江纵关上门,站在客厅一旁窗户口,打开窗户,从兜里掏出烟,一根一根地燃起熄灭,脚边落了一堆白色烟灰。 目光落在客厅一旁的角落,堆满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礼盒,特意包装过的,精巧衿贵,价格不菲。 还放着一束满天星的花,里面留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祝福白月小公主成年礼生日快乐——林西侧。 江纵手指紧紧捏着粉色卡片,眼神暴露着白日不敢浮现出来的占有欲与暴戾,手背青筋冒气,手指折成一团被握在手心里。 白月第二天醒来,睁开眼,光从紧闭着窗帘缝隙透进来,她盯着天花板,回了会儿神,才惺忪地坐起身。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过了会儿,白月才想起江纵应该是住在隔壁的,她连上门送货的人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白月猛地下床,跌跌撞撞地往隔壁走去,看到隔壁门开着,里面没人,连床铺都没整理,着急忙慌地想要往外走。 “去哪儿?” 江纵站在书房门口,慢悠悠地欣赏白月一系列的动作。 “江纵。” 白月轻笑:“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走了。” “我还能走哪儿?”江纵慢条斯理地捏出手里的画,挑眉看向她,嗓音带着笑意。 “公主与乞丐?嗯?” 他睥睨着白月,语气轻狂嚣张:“白月,我是乞丐吗?” 第12章 日出 白月勾唇,仰着小脸摇头:“不是,这个还没画完。” “画不出来?”江纵瞥了眼上面的画,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他欣赏不来。 “嗯。” 白月:“本来是想作为比赛的,但是画不出来了。” 乞丐不是乞丐,是发了病的疯狗。 江纵视线横扫过这个房间里的所有画幅,淡声问:“这个比赛对你很重要吗?” 白月眨眼:“应该算挺重要的。” 不过不参加也行,不过她mama说,如果这次比赛赢了,她就可以不用去上大学直接轻私人老师学习油画,白月不想去学校。 但真要去,也无所谓。 江纵拉着白月往外走,声音很淡:“走吧。” 白月愣怔:“啊?” --